女记者,在众人羡慕的光鲜外表的背后,更有着人们看不到的压力、艰苦和风险。在这里,不会因为我们是女性而受到特别的恩惠,相反,要承担的是更多的责任、风险和负荷。
2000年元月份,我得知梁山和汶上两县交界处一带有一个病死猪交易黑市,猪贩子收购的病死猪多是销往济南等周边的大城市。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我就坐上长途汽车出发了。当时正值寒冬腊月天,我穿行在农村的大街小巷,一直暗访到深夜近12点。当晚就住在了一位好心农民大娘的家里,冻得我一夜未脱衣服半睡半醒地挨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又骑着自行车赶到十几里路外的那个流动性病死猪交易市场,假扮身份进行了现场暗访。历经两天两夜的艰辛和努力,冒着寒冬腊月天的严寒和被猪贩子随时可能发现的危险,成功地完成了对梁山一带的病死猪交易黑市的调查,刊发了《这样的猪肉,我们能放心吃吗?——暗访病死猪交易黑市》一文。文章发表后,引起了当地梁山县政府的高度重视,这个病死猪交易黑市很快得到取缔,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
作为法制报社的一名记者,平时采访的对象,多是有切身利益的利害关系人,他们一般是不愿意主动配合的,被拒绝采访是常事,甚至遭遇到“暴力”威胁与阻止。
那是2007的夏天,我去滨州采写《“新车共保”:是“便民”还是“霸道”?》一文,在现场暗访时,遭遇到了“人身控制”。当时他们态度特别蛮横,几个人把记者围住,其中,一个喝了酒的领导模样大声地喊道“来了就别想走,把包给扣下。”面对他们的蛮横和围攻,我虽心里害怕,但装出很镇定的样子,心平气地和他们交流、沟通。我被控制着站在酷热七月天的炎日下近一小时,已奔波大半天的我当时又累又渴又饿都快虚脱了,最后“110”赶来,我才得以“脱身”。
一线女记者辛苦,一线“妈妈记者”更辛苦。身为一名“妈妈记者”,心中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感受。面对才几岁的女儿心中充满愧疚,且不说常因临时有外出采访任务而不打招呼地就丢下她一走几天。就是在平时,因采访而不能准点去接她也是常事,女儿常说的一句话是,“妈妈,你怎么才来呀?!”白天采访晚上写稿。多少个夜晚,把女儿哄睡后,我再悄悄爬起来,坐到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一敲就是大半夜。
工作着,幸福着。干记者,是辛苦,但它带给了我无比的成就感,我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份职业。付出就有收获。这些年来,我多次荣获各级新闻奖项。同时,报社也给了我个人诸多的嘉奖和荣誉。在2009年,我还获得了“山东省百名有突出贡献的新闻出版工作者”荣誉奖。这些荣誉和成绩的取得,除了自己的努力外,更是得益于报社和集团这个大集体、大环境。得益于报社领导和同仁们的肯定、支持和鼓励。今后工作中,我将加倍努力,更好地向一名优秀党报记者的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