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义兄弟"一诺千金"
在宁阳县鹤山乡,有这样一对常年和粮食打交道的“信义兄弟”:30多年间,群众自愿把粮食卖给他们,只因他们从不“短斤少两”;合作伙伴愿意和他们做生意,只因他们总是“一诺千金”;就连出场车祸,肇事司机也能和他们由冤家变亲戚,只因他们重情重义。他们是山东省宁阳县鹤山乡金麦香面粉厂老板王长义、王长信兄弟。
在宁阳县鹤山乡,有这样一对常年和粮食打交道的“信义兄弟”:30多年间,群众自愿把粮食卖给他们,只因他们从不“短斤少两”;合作伙伴愿意和他们做生意,只因他们总是“一诺千金”;就连出场车祸,肇事司机也能和他们由冤家变亲戚,只因他们重情重义。他们是山东省宁阳县鹤山乡金麦香面粉厂老板王长义、王长信兄弟。
最准的秤莫过人心
“1983年,我退伍返乡,和大哥凑了300块钱,每天起早摸黑、走村串户收购粮食,再送往县城、泰安等地的面粉厂”,王长信回忆说。
当时,“粮贩子”坑农现象时有发生,农民对上门收购的粮贩很不信任,却争着把粮卖给兄弟二人。“老王宁可自己亏点儿,也不会给俺少一两,价格上还比别人贵一分,秤杆子实诚”,山后村村民张秀良说。
一来二去,十里八村的百姓认准了这对实诚兄弟,“最初,每天收购1000斤,后来能达到1.5万吨”,王长信翻看着有些泛黄的记账本。
1998年的一天,王长信到泰安芝田面粉厂送粮,会计将一摞5000块钱现金当3000块给了他。回家后,才发现多了2000块钱。2000块钱,当时足以支付厂里搬运工3个月的工资,还可以解决收粮缺钱的燃眉之急。拿着钱,王长信却吃不下饭,“咱做的是良心买卖,不能赚这昧心钱,得给人家送回去!”疲惫的王长信立即开车返回一百多里外的工厂。深夜,厂内漆黑一片,唯独会计室还亮着灯,会计正一遍一遍数钱。接过王长信送回的2000块钱,会计泪流满面,拉着老王的手不放,“多亏您把这钱送了回来,否则得扣我4个月的工资啊!”
一个字要守一辈子
30载风风雨雨,从拉着地排车开始,到开上拖拉机,买了跃进汽车,又换上半挂车,信义兄弟的早期贩粮经历像极了交通工具的进化史,生意也随诚信名声蒸蒸日上。2005年,他们筹集12万资金,注册成立了泰安市金麦香面粉制品厂。
凭借多年诚信招牌,送粮群众越来越多。为此,兄弟俩琢磨出了“粮食代存”的新办法。王长义向储粮户承诺:“把粮存到这里,不用考虑粮食损耗,而且保证价格‘随行就市’!”
2011年夏收时,村民以每斤1元的价格将小麦存入面粉厂,临近年关,粮价竟涨到每斤1.3元。俗话说,“粮食过了分,好比贩黄金”,粮仓内400万斤粮食,足足涨了120万元。“天上掉馅饼,老王可发了!”而王长义却坚守了当初的承诺,“送粮人多是老实本分的农民,赚的是辛苦钱,利润微薄,既然承诺了随行就市,咱就该按现价兑现!”
一时间,前来存粮的储户络绎不绝。
古语云,“金泗皋,银王卞,要吃麦子下鹤山”,鹤山乡麦子好吃在县内外是出了名的。金麦香面粉的忠实经销商张胜银说,“老王的面粉水分少、质量稳定,筋道、口感好,而每吨价格比外地品牌面粉还便宜100元,我一天就能卖1吨。”“许多客户都是闻香而来的!”
“好麦子才能加工出好面粉”,为更好守住舌尖上的安全,保证家乡美味,2008年,兄弟二人整合6000亩土地,成立了金鹤山粮食合作社,对粮食实行统一播种、施肥、管理,从源头上管控原粮。优质原粮比普通粮食高2分钱,鹤山乡近2万农户尝到了甜头。
“闻香而来”的客户与日俱增,面粉远售到泰安、沂源乃至浙江、辽宁、吉林等地。
重情重义生意人
“先供心再做事,有人品才有生意”,大哥王长义说,这是他爷爷一直念叨的一句话。“我们兄弟四人出生后,由爷爷取名‘义、庚、智、信’,就是希望我们传承信义美德。”每每遇到事情,兄弟几个总会想起爷爷的叮嘱,“至少不抹黑我们兄弟的名字!”
2011年中秋节,就在王家兄弟聚在一起准备团圆饭时,却等来了坏消息。81岁的老父亲王守平在骑车回家路上遭遇车祸,卡车侧翻,把老人埋在石子底下。那年中秋,一家人在医院急诊病房外焦急度过。
原本身体硬朗、还能下地种菜的父亲如今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全都需要照顾,王家兄弟一时不能接受。肇事司机更是忐忑不安,四处筹钱,等待王家兄弟“狮子大开口”。“再多的钱也换不回父亲的健康,一家人已经陷入悲伤,不能再让另一个家庭塌了天”,望着满脸愁容的肇事司机,他们做出了令人意外的决定,当天让他从交警队提走事故车,并表示不再追究法律责任。除住院花费的1万元,王家兄弟没再要车主一分钱。
王家兄弟的宽容大度,让车主既愧疚又感激。总是隔三差五提着礼品来看望老人,竟然走成了好亲戚。
在面粉厂,信义兄弟“讲情义”是有目共睹的。职工王强的母亲生病急需用钱,他们先后垫付9万多元。员工子女上学缺钱、家中有难,他们总会热心相助。街坊缺钱应急,客户遭遇不幸,村里捐资助学、修路架桥,乡内慈善募捐他们总是跑在最前面。多年来,捐款数额从200元到5000元,再到1万元不断增多,而做生意算账精明的信义兄弟,却总是记不住这一笔笔善款到底是多少数额。
责任编辑:毛德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