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聚 留守老人心酸又甜蜜的坚守

想起开春的好年景,孙兆富干活很带劲。

抱着第一次回家过年的小孙子,孙兆富很开心。

文/片　本报记者　刘慧娟
　　守着四分地种菜过年
　　26日上午9点,孙兆富准时出现在自家地头,掀开塑料棚上面厚厚的草苫子,让种在小温室的两垄圆白菜和花菜晒晒太阳。孙兆富说,家里四分地,他立冬前用泥坯垒了两个小温室,种上圆白菜和花菜。
　　65岁的孙兆富身体还算硬朗,但在连卷了十几个草苫子后,也已额头见汗气喘吁吁了,不得已停下来直了直腰,自言自语叹道:“确实老了,要在以前干这个活哪要歇。”
　　歇了几分钟,孙兆富把剩下的草苫子都掀起来卷好,又走到旁边平整好的地里,从土坷垃堆里捡了几块石头扔出来,用脚平好坑。这才蹲在地头,摸出一根烟点上。
　　“孩子在外头打工不易,我现在还干得动,尽量不要他们的钱,家里就我和他娘,这几分地挣得足够花。”孙兆富站起来,拍拍外套上的土说。
3岁小孙子头次回家过年
　　就在孙兆富在地里忙活的同时,老伴刘玉珍已经在家里下好了面条。
　　“这两天盛饭都多盛好几碗,老二一家今年终于回来过年了。”刘玉珍喜滋滋地说。孙兆富的二儿子孙启峰在北京一家工厂做装修,因为工作忙,已经三年没回家了。孙启峰和同在北京工作的大哥孙启营约好,兄弟俩轮流陪父母过年。
　　二儿子年前打电话说今年回来过年,孙兆富夫妇从进了腊月就开始筹划着买年货。平时省吃俭用的老两口置办了各种年货,小到孩子们玩的烟花爆竹,大到鸡鸭鱼肉。“年前几天,他爹一天最少赶两趟集,想起啥没买就再去一趟。”刘玉珍说。
　　腊月二十六,二儿子一家终于在天黑时赶到老家,同时回来的还有第一次回家过年的小孙子,今年刚满3岁。“老二一家好几年没回来了,俺爹娘没见过孩子几次面。”孙兆富的女儿孙启花深知父母的牵挂。
　　回到家,孙启峰晚饭后一有空就和老父亲聊天,爷俩守着炭炉子说话到半夜,高兴了爷俩还喝一盅。“也没啥好拉的,就是和俺爹说说话,平时都见不着。”快四十岁的汉子,说得很动容。
最怕生大病让孩子挂心
　　孙启峰兄弟也想过把父母接到大城市生活,但孙兆富夫妇俩只去了一个星期,放心不下地里的活,又回到老家。“去了天安门和故宫,照了相,这辈子也算出过远门了,值了。”孙兆富说。
　　儿子回来过年带来的烟酒和茶叶,孙兆富留下了,他觉得这是儿子们的孝心。只是钱他很少要,他觉得孙子孙女将来还要上学,哪里都要用钱。
　　孙兆富说,儿孙都在外面,“最怕生大病,那么远的路,孩子们来回跑,误了工作还挂心。”
　　“年轻人喜欢大城市,只要他们在大城市过得好就成,即使隔几年回家一次,俺们也愿意等着盼着。”刘玉珍说,只要老两口在,孩子们过年就有家可以回,他们愿意这样一直为儿孙坚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