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鱼山闻梵

2013年12月20日 14:47作者:来源:大众网

鱼山顶上,有一片空旷的草坪。曹植席地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摆着酒盏和菜肴,自斟自饮。饮了一会儿,觉得心情郁闷,便起身解下佩剑舞了一阵。然后又坐在案几前用筷子敲着陶盘,伴随着阵阵松涛,低低吟诵起不久前写的那首新诗。

  一个风清月明的夜晚,周围一片寂静,唯有松柏发出阵阵涛声。

  鱼山顶上,有一片空旷的草坪。曹植席地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摆着酒盏和菜肴,自斟自饮。饮了一会儿,觉得心情郁闷,便起身解下佩剑舞了一阵。然后又坐在案几前用筷子敲着陶盘,伴随着阵阵松涛,低低吟诵起不久前写的那首新诗。

  燕雀戏蕃柴,安识鸿鹄游。

  世士诚明性,大德固无俦。

  驾言登五丘,然后小陵丘。

  俯观上路人,势力惟是谋。

  仇高念皇家,近怀柔九州。

  扶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

  泛泊徒嗷嗷,谁知壮士忧?

  曹植反复吟诵了几遍,心情仍不舒畅,便想再写一首新诗,抒发内心深处的郁闷之情。他起身漫步在山顶之上。露水打湿了他的鞋裤,树枝划破了他的衣衫,他全然不知。想呀,想呀,直想得愁眉不展,饥肠辘辘,仍没想出佳句来。曹植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此时怎么连一首诗也想不出来呢?要知道当时的诗歌格式要求极严,即要朗朗上口,又要合撤押韵,遣词造句,严格得很。再说,曹植的创作态度一向严谨,从不敷衍迁就。

  曹植越想越觉得郁闷,急得猛地拔出宝剑,乱舞了一遍,然后弃剑仰躺在草坪上。忽然,一阵美妙的乐曲隐隐传来。曹植还以为听觉出了问题,仔细一听,果真是鼓乐管弦之声。曹植侧身坐起,疑惑地想,谁在半夜三更闹神经呢?再一听,这声音不是来自山下,而是来自空中。原来这是一种梵呗之音。只听得那鼓乐管弦之声越来越清晰,抑扬顿挫,音节殊妙。时而铿锵有力,如雷霆万钧;时而委婉轻柔,若流水行云。曹植直听得如痴如醉,飘飘欲仙。蓦地,曹植眼晴一亮,两手一拍,说了一声“妙哉”,随即随着空中殊妙的梵呗之音,一首绝妙的诗章脱口而出:

  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

  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

  怀此王佐才,慷慨独不群。

  鳞介尊神龙,走兽宗麒麟。

  虫兽岂知德,何况于士人。

  孔氏删诗书,王业灿已分。

  聘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芬。

  曹植吟罢,乐得像个天真的顽童,在草坪上打了几个滚,起来又咕咚咕咚灌了几杯酒,然后站在山头,对着空旷的原野,放开喉咙唱起来。只唱得松涛阵阵,河水悠悠,只唱得雄鸡高叫,东方破晓。

  这首空中闻梵而吟就的诗歌,曹植为它起了个名:《薤露行》。它历来为人吟咏不衰,而在诗章的韵味上则成为后来文人学习的楷模,争相仿效。

  曹植在鱼山空中闻梵的故事,至今在当地广为流传,并列入东阿八景之一。有诗为证:

  宣房既塞吾山平,上有思王古墓横。

  万籁息时仙梵动,宛然空谷自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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