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风光照眼明

2013年04月28日 09:13作者:崔道怡来源:大众网读书频道

张洪兴,近年来小说创作取得可喜成绩。在长篇小说园地,他既是题材开拓的“多面手”,又是技艺创新的“探求者”。他获得山东省第八届精品工程奖的《潮起潮落》,讲述都市白领青年男女爱情故事,是一曲委婉优美的赞歌;获得全国第四届关注森林文艺奖的《绿逝》,题材转向农村,展示因不注重“环保”而遭受灭顶之灾的历程,是一曲慷慨深沉的悲歌。这两部获奖作的艺术功力,显示了他对诗情画意和梦幻境界的追求。而今,这一部原名《彼岸》的新作《一诺千金》,可谓他又一次题材的“别开生面”、技艺的“换新眼目”。

  张洪兴,近年来小说创作取得可喜成绩。在长篇小说园地,他既是题材开拓的“多面手”,又是技艺创新的“探求者”。他获得山东省第八届精品工程奖的《潮起潮落》,讲述都市白领青年男女爱情故事,是一曲委婉优美的赞歌;获得全国第四届关注森林文艺奖的《绿逝》,题材转向农村,展示因不注重“环保”而遭受灭顶之灾的历程,是一曲慷慨深沉的悲歌。这两部获奖作的艺术功力,显示了他对诗情画意和梦幻境界的追求。而今,这一部原名《彼岸》的新作《一诺千金》,可谓他又一次题材的“别开生面”、技艺的“换新眼目”。

  这一次,张洪兴把笔墨挥洒向转型期间社会生活的重要方面——企业改制中的人际、情场、商界和官方。佳华化工厂长苗熙,访美归来,立即深陷疑难人事困扰之中。他的前妻杨钰,曾向他借债三百万的嘉谊化工厂长神秘失踪。由于五个月没有发工资,他厂里的职工正在上访,副市长吴明东命令他亲自去领人;他父亲临终前留下了个令他疑惑不解的嘱托:“企业改制,将来佳华要改给中奇集团,还有,我的孙子……”可是,中奇集团乃竞争的对手;并且,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苗红。此时,他还不知道,副厂长陈科特正追求着苗红;此后,他更不清楚,他的致命对手,不靠竞争而是靠暗害整倒他的克星,就在他的身边。

  张洪兴平时注重经济管理学的研究,比公众更清楚企业改制会在所有当事人眼前折射出怎样的“彼岸”。“彼岸”,常被喻为人所向往的境地,那或许是美好的理想,又有可能是邪恶的欲望。对正派的企业家,是一展身手为国为民谋求福祉的平台;而到歹徒手里,就会成为营私舞弊巧取豪夺国有资产的机遇。《彼岸》为这两类人物,拍摄下了生动的写真。作为正方的代表人物,苗熙力求秉公办事,但却时常遭遇反方势力掣肘。例如,税务局副局长李锐让他给银龙集团担保两千二百万,无异于“把企业往火坑里推”,他不得不婉拒;而副厂长顾虑“银小虎是吴副市长的小舅子”,使他又不无忧虑:“他这一拒绝,还不知引出什么事呢!”

  副厂长吴科特,就是作家笔下反方势力的代表人物。他是吴副市长的“老兵”,“吴副市长隔三差五就约他打网球”。他还跟税务局副局长李锐、市经委副主任李肖光以及会计师律师事务所所长尹松等官场中人厮混在一起,请客送礼,称兄道弟。这种交往,无疑有助于彼此的切身利益。而对他最为给力的,自然是市领导主管企业工作的吴明东。在佳华副厂级干部公开选拔时,这位副市长直接给苗熙下令:“你要确保陈科特竞争上岗才行!”提醒他:省经委马主任正是为这事才“路过”东海大厦的。特别是二次改制之际,企业股份重新分割,又是这吴明东,强调要让一把手拿到大股,导致陈科特贿赂掌握评估的尹松,从而掠夺了大量的国有资产。

  《彼岸》的第一部是以一个独特的悬念收束的:苗熙办公室里丢失了一张借条,录像显示竟然“是一只狗拧开了保险柜”!直到第四部后,作品进入了“尾声”,才由这条狗自己跳出来挑明。原来,是陈科特的狐狸狗拧开了保险柜,叼出信封,放到桌上。那是杨钰给苗熙留下的一张借条,写着“今借到佳华化工厂三百万……”这借条落到陈科特手里,苗熙便无凭据,说不清三百万去向,使他得以“举报”,造成苗熙被“双规”的冤屈。幸而随后杨钰出面证明,苗熙又回到了厂里,而这期间,陈科特已经成为一把手。事发蹊跷却未被追究,只有一个人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和险恶用心,那就是被陈科特乘人之危用迷魂药骗奸了的办公室主任李肖肖。

  说到这里,就涉及到了另一条线索——情场风雨。如果仅从情节数量和曲折密度来看,《彼岸》之可读性更多在于起伏交错的爱情故事。全书所写两大系列——企业改制中复杂奥秘的人际关系和缤纷诡谲的情场风雨。陈科特是商界的黑手,又是情场的骗子。起初他追苗红,未尝没有人性,失意之后兽性勃发,采用犯罪手段,霸占了李肖肖。而肖肖和苗红,却都钟情于佳华对手中奇集团的老总肖剑。但肖剑在此书中,与其说是老总,毋宁说是情种。他的主要行动,是在寻找情人。年纪已非帅哥,却有一表人才,无奈天公不作美,他是个艾滋病毒携带者。为此,需要通报曾经和自己有性接触的女性,这是必须尽到的责任,已成为他生命的承诺。

  浪漫的李肖肖,游泳时看到肖剑,“太性感了”,投怀送抱。她不相信肖剑说病,因受刺激落入魔爪。事实上,她并未受感染,后来多亏了她,使得陈科特的罪恶终于暴露。正方人物命运,各有圆满结局:杨钰和杨晋,母子相聚;苗熙和杨晋,父子相认——老祖果然有个孙子。那一位因整容而难寻找的扈梅,也只是拿错了化验单。受感染的,只有苗红,加以得知肖剑早年曾是母亲的男友,让她一时难以承受,两次自杀,一再被救,演出了一个个生死莫测的惊险镜头。结束全书的镜头,正是这一对艾滋病毒携带者在滑翔机上举行婚礼,彩花聚成八个大字:“一诺千金,幸福美满”。鉴于肖剑实践了诺言,这部书的名字就叫《一诺千金》。

  当然,不止肖剑一人,这部书的旨意,在于礼赞正方普遍禀赋的诚信品格。作者通过诸多人物性格与命运,矛盾双方对比与较量,鸣奏了当今社会的主旋律:归根到底,邪不压正。然而我又觉得,这种取向尚欠鲜明。现在这样,侧重情场,对写人际和官场,有所挤压和干扰。我并非建议写成官场甚至反腐小说,也不是要为正派的企业家树碑立传,只是希望作为一部反映现实的世相小说,应该写得生活血肉与气息更浓郁,更真实可信,这个题材本身,基调攸关国运,企业改制,开拓出的“彼岸”风光,无边景色一时新,万紫千红总是春,内涵丰美而有韵味。惟其原汁原味、有情有义、活灵活现、如诗如画地抒写出来,才会更加照眼明媚。

  艺术手法方面,这部书给我的印象,仿佛看到“拉洋片”——老北京一种街头曲艺,一幅幅画升起,内容并不连贯。《彼岸》每一小节,就是一幅画面,画面换来换去,情景各有千秋。在人称上,也是如此。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来回转换,这里是主观的自白,那里是客观的影像。这种翻来翻去的结构和跳来跳去的节奏,读者看去或许有其摇曳多姿的别致情趣。所不足者,过于琐细,让动植物也第一人称,有碍于真实感。另外,我想补充申明,题材的开拓和记忆的创新固然重要,但若想使作品能得流传久远,还需要守住自己最熟悉、最珍惜的一口井、一块玉,倾注心血,花费力气,深入开掘,精雕细刻。相信张洪兴,有这种潜力和毅力。

  

  

 

 

 

独特的视角造就精彩的故事

今天研讨会的参会人员不是很多,却都是我们国家文学界尤其是小说界最高水平的专家。因身体原因,小说尚未看完,我对《一诺千金》的第一个印象,就觉得是好看的小说,而且采用了中国传统小说的章回体手法,人物一个一个鱼贯而入,好像粉墨登场。随着每一个人物的登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一层一层展开,同时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和焦灼的矛盾,这是我们中国传统小说的写法。

 

老故事里写出了新人物

昨晚上看完了,我的感觉是一部接地气、有元气的作品,刚才大家讲了很多,我也确实有同感,因为你看这个作品,它是建立在丰厚的生活经验、生活观察之上的一种想象,所以它很鲜活,很潦乱,很复杂这样的感觉,这是总体感觉。这应该是一个老故事,却是新人物。为什么是老故事呢?其实写的是浪子回头的故事,肖剑是浪子回头,还有这个杨晋也是浪子回头,其实这种故事并不新鲜,新鲜的是他在浪子回头这个故事里写出了新意

 

情欲与精神的冲突

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部长篇小说,当时有一个叫王义雄的作者,写过长篇小说叫《天堂之门》,这应该是1985年到1987年之间的长篇小说,当时曾经引起了文学界小小的哗动,因为是第一次一部长篇小说用今天这种形式,就是通过小说里面的人物的叙述来完成整个小说的叙事,在80年代文学潮流里面,比如短篇里,有的用人物的视觉来叙述,有的是中篇小说里面用人物的视觉来叙述,长篇小说第一次完全是通过人物的视觉来叙述,《天堂之门》好像在中国80年代是第一部,在我印象里面也是写改革难度的。

 

艺术表达形式的新尝试和探索

我要说的还有比如说子女的成长。成长无非两种,一种是根红苗正,另外一种过程当中会有堕落,叛逆这种情况出现。其实这些东西我在想的时候,大家都得写这个,也都得这样写,任何写现实、写今天中国的人,否则你就不能叫新时期,如果你写农村题材还有可能写变中之不变,外面的世界尽管变化的很快,但是我写的东西是以人的本性不变的历史传统来写,这也是有这种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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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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