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表达形式的新尝试和探索

　　很高兴来参加这个会，首先我跟张部长是有一定渊源关系的。特别是去年，我们文艺报和淄博市委市政府联合举办了蒲松龄短篇小说奖，洪兴部长具体落实这件事，这也是我们一个很成功的合作案例，同时也是朋友之间的交情。我认为这本书还挺难评价的，真没想到读者会这么多，因为首先这个写法跟普通的长篇小说还是不太一样，因为现在小说太多了，好多都是跟别人重复的，无非就是历史题材，还是现实题材，是穿越，还是当代，是幻想，还是真实，在这个框架里很难找出具有新意的主题。我想说的这很难，一个作者写作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比如写当代题材的小说，无非就是写当代的中国，你怎么可能不写改革开放大的背景，又怎么可能不写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作为，不管是同性之间，还是异性之间，跟过去十几年的文化格局就完全不一样。其实那时候也有一个格式化，比如必须得写合作社、邻里关系等。现在都是人和人之间的利用，拷问你的道德底线的东西，就像小说中这个人的艾滋病，当然也不能说道德问题，但是他的底线就是把这个情况告诉跟我有交往的人，这就已经是底线了，这在过去没有。

　　我要说的还有比如说子女的成长。成长无非两种，一种是根红苗正，另外一种过程当中会有堕落，叛逆这种情况出现。其实这些东西我在想的时候，大家都得写这个，也都得这样写，任何写现实、写今天中国的人，否则你就不能叫新时期，如果你写农村题材还有可能写变中之不变，外面的世界尽管变化的很快，但是我写的东西是以人的本性不变的历史传统来写，这也是有这种例子的。但是张洪兴他第一次跳出来就是要直接面对一个非常纷乱的世界的时候，他面临了很多困难。作者很显然努力想在写法上创造出一些新意，但是我想说这种写法也不是张洪兴发明的，就小说里边所有的人物都以人物为题目，像一个一个破碎的故事，但是互相之间又有关联，都从各自的角度来描述它，叙述它，形成一种补充，穿插，形成一种结构，这种写法从90年代开始，很多作家都在尝试。我看这部小说不是主题性的东西，我是看他这种写法用的熟练不熟练，成熟不成熟，最后说成功不成功，还有这种形式对这部书来说，至少说是不是必须的，根据我个人的读后感，张洪兴在写这个小说的时候，他可能重点在几个人物身上用力，所以那几个人物的叙述相对是比较成功的，就是一开头杨钰，然后杨晋，还有像肖剑这几个人物都是写得比较成功，因为我能感觉到作者一旦写这几个人物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他努力想使得叙述达到一个最好的境界，所以他的第一人称的口吻，包括这种故事的叙述和两个人不同的对一个故事叙述穿插的意识是比较清的。但是有的人物他的叙述不是很成功，设置了这个题目，就必须得有用意。叙述都是以我的姿态进入，但是小说里边也有很多第三人称，就是直接变成了仍然是一个叙述者在说话，就是写小说的人在说话，而不是故事的人物在说话，除非这是另外一种创意，那是可以的，如果不是的话，我就觉得可能这里边设计的人物还是蛮多的，这里边至少有10个人物在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口吻在说话，你要照顾所有的人很难，只能抓重点，我觉得可能有这么一点点没有顾及到，但是从故事本身来说，它的效果还是起到了，因为他毕竟这样的叙述能够达到特殊的效果，作者把不可知的东西，按照知来写出来，因为使用这样一种结构方式是比较冒险的，这种周密性是要顾及到，有的章节使用的就不是特别地到位，我感觉，像杨钰，杨晋，肖剑这几个人写得还挺有点意思，但是看别的几个人物就相对随意。

　　这样一种叙述方式也给小说本身造成一种伤害，不得不说，这小说不能说是一气呵成的作品，就是说，它必须绕着一个故事可劲的说。比如说母子关系决裂不决裂，性的问题，艾滋病的问题，就会变成一种缠绕，因为是五个人，六个人都在说这件事，而不能使这个故事向前推进。当然缠绕有缠绕的意义和效果，因为我们生活本身就是这样，但是过度的缠绕，如果你不能完全的控制和把握它，它就会变成一团，还有作者的意图就会不那么鲜明，这是我个人非常粗浅的一种感觉，这种形式上大胆的尝试，我把它看成是张洪兴想在艺术上探索冒险的一个作品，但是还不能说是成熟之作，如果再写一部这样的小说，人物可能会减少，然后叙述的角度是相对的集中，然后几个人用力的东西是一样的，哪怕是五马分尸，但是对象是具体的，下一步应该朝这个方向去努力。所有这些话都设在一个前提上，写当代题材太难了，不得不在形式上超越内容，因为光靠内容是不可能成功的，像刚才大家提到的道德，改革，企业转制的艰难这些东西一会儿就忘了，人人都这么写，男女关系，母子关系，厂长和副厂长，加上几个女人，无非就是这几个东西，所以每个作家都渴望在形式上出新意，作家都有了这种焦虑，能做好的不是很多，这也是我们面对现实，面对当代生活的时候，是一个最大困难。你其实是找不见表达的调子，就跟唱流行歌曲一样，唱的内容全是一样的，没有唱得到的，全是唱失去的，但是这里面用什么乐器、姿态、舞台、动作、肢体语言来表述就很关键了。

　　在我看来，这本书形式的意义和价值比内容更高，当然也有不成熟的地方，他以前可能不是写小说的，但是如果以后还按照这个路子写小说，首先是一种意识上的自觉，同时会比这部小说做得更好。当然能这样去面对生活，已经是很有文学追求的人才会去做的事。因为按照他的资历、文学创作的经验等完全可以随手写一个发生在身边的所谓的改革开放过程中人性、堕落、变异、矛盾、冲突的故事，但他没有简单处理，他想很认真的写一部小说，这一点我深为佩服。

一部中国作协扶持推出的精品力作

各位领导、专家学者和新闻单位的朋友，上午好。今天由中国作协创研部和山东作协联合召开山东作家张洪兴长篇小说《一诺千金》的研讨会，作为主办单位之一，我们非常重视。因主席张炜接待台湾客人，所以委托我代表山东作协出席这个会议，听取专家们的意见，推动山东的文学工作。我讲三点意思：

“彼岸”风光照眼明

中国传统人格和道义精神的褒扬

一部写男人责任感的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