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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古代政治的道德根基是由士大夫构筑的,其在社会价值序列上是沟通天人、弘扬人道的传承者,在社会运作领域上是联系政社、本民尊君的实践者,在社会空间结构上是统合城乡、稳定四民的教化者。世殊时异,尽管古今知识群体的外在形态与内生逻辑颇有差异,但回顾既往却仍足以启发当代。
【关键词】政治;道德;知识群体;
日常领域中的政治落定在权力与利益之间,而规范意义上的政治则滥觞于止于至善的人性超越。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子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古代政治的叙事方式不啻为道德的另一类表述。但今人多将政治目之为事关权力的制度、过程或技术设置,而其论域的根脚又尽是人性的恶之一端的基督式预设。建立在“性本恶”假设之上的当代政治安排,将人的道德可能性从政治领域中剥离出来,只注重政治“惩恶”的消极功能而罔顾“扬善”的积极效用,使人在政治之中不得施展,流离失所。
当代政治发展应将政治营造为指向人的道德自由的通途,共叙而非分述道德与政治的联系,实现政治的内在超越。这一超越古今均以知识群体为先驱,但二者的外在形态与内在逻辑颇有殊异。古代士人群体的外在形态是向上生长的,个人的道德修行嵌入在渐次晋身的政治序列之中,向权力的依附成为其基本的生长方式,“士”与“大夫”的统称也就是道德与权力结合的生动写照。与之相应,以依附性为形态特征的士人群体的价值起点是类主体性,其视域之内唯有尊卑分明的整体而无权利正当的个体,进而以身为系带,沟通道统与政统,连接社会与政权,交流城市和乡村,塑造出一个道德—政治共同体:
第一,在社会价值序列上,士大夫是沟通天人、弘扬人道的传承者。“士”的出现是和“道”的观念分不开的,“道”乃士大夫的精神依托之所在。孔子说:“士志于道。”(《论语·里仁》)。但“道”之谓先于孔子存在。“道”在商、周时是指“天道”,颇有原始宗教的底色,“即以‘天道’的变化来说明人事的吉凶祸福。”“古书言天道者,皆主吉凶祸福而言。”(《十驾斋养新录·天道》)嗣后,“天下大乱,圣贤不明,道德不一”、“道术将为天下裂。”(《庄子·天下》)“道”的观念发生重大变化。子产说:“天道远,人道迩。”(《左传》)“道”的重心从天国转移到人世,从彼岸迁移到此岸,孟子则有“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行则知天矣”之语。从“天道”分化出“人道”,这是儒家因应春秋战国“礼崩乐坏”的人类社会秩序的努力。孔子之后的两千余年,“道”成为士在灵魂上的寄身之处,是精神世界的最高主宰。
第二,在社会运作领域上,士大夫是联系政社、本民尊君的实践者。“道”由“天”复归于“人”,成为人类社会运行的基本逻辑规则。《中庸》有语:“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道”在人类社会的具体体现即为“仁”,“礼”、“乐”又以“仁”为根据。夫子云:“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论语·八佾》)此即赋予“道”以道德的本质和道德的形式,士大夫“从道不从君”,以“道”抗“势”,用“道”来调节和规范政治与社会的关系,而政治与社会的关系集中体现在君民关系上。士大夫调节君民关系的方式存两类面向,一是民本,一是尊君,潜伏于二者之下的则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不出其位”。“百姓所赖在乎一人,一人所安资乎百姓,则百姓为天下之足,一人为天下之首。”(《两同书·损益》)君民循道而行,各有其位,各行其道,其位由其道所规定,赋予其特定的道德内涵和礼仪规则。其间,士大夫上作帝师,批判和修正皇帝的言行;下率民众,引导和教育百姓的作为。
第三,在社会空间结构上,士大夫是统合城乡、稳定四民的教化者。“道”是精神世界的主宰,“势”是物质世界的统治者,究其根底,“道”毕竟不如“势”。士大夫在向外延展的过程中所遭遇的“势”的阻碍需要内心愈加坚定的“道”的支持,此即谓“修身”,“修身”是继承和弘扬“道”的保证。“修身”将超越性的抽象的“道”内转于心,“既是‘得之于天而具于心’,则任何有志于‘求道’、‘得道’的知识人,自然不能不反求诸于自己的内心。”“修身”也是士大夫的优越性之所在。孟子说:“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孟子·尽心》)由之,士大夫是传统四民社会之首,“以士大夫阶级为重心,古代中国的社会与国家浑然一体,表现出有机的整合。”尽管士大夫是四民社会的特殊阶层,但其却多发迹于乡野之中。士大夫由乡野起步,以“耕读”供养其“修身”,继而进入城市求学、为官,迟暮后则告老还乡。士大夫一生的流动轨迹将四民社会中城乡的分隔统合起来,其教化之功既泽被城市,又浸润乡野,城乡间民众也就共享着大致同一的道德观感。
毋庸讳言,封建社会的传统道德自有其孱弱与阈限,其最为致命之处在于传统道德是一种“私德”而非“公德”。徐复观曾予以深刻阐发:“中国知识分子,常是由文化上以道德之心为一切的出发点,一转而为以自利之心为一切的出发点;由以一切为充实个人道德之心之资具,一转而为以一切为满足个人私利之心之工具。”然而,无论其道德性质为何,古代政治毕竟是有道德的根基的,政治也因有着道德的滋养而愈加凝练。
反观当代,中国社会正处于理性已然发育而又未充分发育的阶段,现代知识分子必须承继传统士大夫教化民众的道德自觉,并代之以现代性启蒙的价值内容,实现知识群体的现代性转化。
在道德自觉的一致性之下,现代知识群体的外在形态与生成逻辑迥异于传统士大夫群体。就外在形态论之,现代知识群体应当是向下生长的,这也就是说现代知识群体必须坚守其公共性地位。许纪霖认为,现代知识分子群体内部存在三种危机:一是公共性的丧失,权力逻辑与市场逻辑大规模入侵和重塑着知识领域;二是边缘化的重现,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迫使部分知识分子退出社会舞台中心;三是元话语的解体,“后现代”的崛起使关于革命和真理的神话裂解于多元破碎的语境之中。而后两者又以公共性的丧失为先决。因此,须将当代知识人的政治关怀置于更为宏大深刻的公共视域之下,使其重返公共地位,运用公共话语,启蒙民智。就生成逻辑论之,现代知识群体应当以个体主体性为价值起点。与类主体性及其道德系统相区别,个体主体性的核心是支配自我的正当性。从支配自我的角度而言,现代知识群体的价值尊崇也就是不依附于权力的独立性;从正当性的角度而言,现代知识群体的启蒙努力也不应轻易受到权力的否定与干涉。
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2014级硕士 李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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