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抗抗,女,1949年生,杭州人,文革期间插队至黑龙江,以长篇小说《隐形伴侣》成名。代表作有《隐形伴侣》、《白罂粟》、《赤彤丹朱》等。她的《情爱画廊》是布老虎丛书之一,其大胆的对于人类的情爱内心世界的描写与对情爱观念的探索令人着迷。
应市新华书店邀请,著名女作家张抗抗6月29日来到岛城,参加次日为其新作《作女》举行的签售活动。当天下午,她在书城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
我欣赏“作女”
张抗抗说,她写《作女》的缘起完全来自熟悉的生活。她常年住在北京,经常回老家浙江,而且依然与东北保持着密切的联络,三地奔波时间久了,她发现了一个新问题:不论是北京、浙江还是东北,她的周围都有 好几十个挺“作”的女朋友。张抗抗强调“作”念平声,是男性对那些喜欢折腾、自不量力的女人的一种贬义称谓。
《作女》的主人公卓尔便是一个“作女”的典型,好好的工作不做,却要去南极考察;不想被家庭束缚,竟去做单身贵族。她追求新鲜、刺激,是一个老走在“路”上的女人。
“我对‘作女’比较欣赏,‘作’其实是女性在长期压抑之后的一种‘喷发’,是精神层面的追寻过程,她们追求一种自我释放和表达过程中的快感。”张抗抗认为,女人最珍贵的品质是柔韧,“作”是柔韧的一种结果,如果没有韧性,持续的“作”就没有可能。
“‘作’并不代表胡作非为,‘作’大了就会吃苦头。所以我对‘作女’还是有些担心。”张抗抗若有所思地说。
我不是“作女”
虽然张抗抗欣赏不安分的“作女”,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作女”。
“我从 1979年开始专业写作,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书房里,没有‘作’的条件。但我心理上比较‘作’,这表现在我总是不停地尝试新的写作表现方式,总试图超越自己。”
张抗抗回忆起她十七八岁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刚开始,她父母把她送到江南乡下姥姥家,那里的生活平静安逸,但她却觉得很没意思,于是坚决响应号召,去了黑龙江的一个农场,做起“知青”,并且在那儿劳动了 8年。她觉得这大概是性格中的“作性”在起作用吧。 本报记者 杜晗 迟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