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副教授阿忆在自己的博客上公布工资单哭穷,网友不买账。阿忆的老同学,同为北大副教授的孔庆东也在自己的博客上撰文力挺阿忆,称阿忆那张工资单绝对真实,自己的基本收入跟阿忆差不多,结果让自己也陷入了被质疑的旋涡。有网友说:“看了那张工资单,我才明白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还有的说:“想继续出名,不择手段,无耻至极。”
月工资4786元!坦率地说,在北京这不能算是一个很高的收入,如果把房价的因素考虑进去,用这样的收入在北京生活,确实有点捉襟见肘。笔者曾经在一个座谈会上见过孔庆东教授,会议结束后,其他与会名流纷纷走向自己雪亮的汽车,只有孔庆东从树后拖出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然后笑言这是自己的“北京吉普”,当时就让我感到相当诧异。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说了实话得不到同情,许多人甚至压根就不信呢?在我看来,原因可能主要有两条:
一是由于整个社会太穷了,以至于4786元的月薪,在许多人看来,简直是一个十足令人艳羡的数字,和“穷”根本就挂不上边。这让我们意识到,我们平时看到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式的繁荣,实际上是属于少数人的。
二是由于近十几年来北大知识群体中断了自“五四”以来形成的“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传统,在很大程度上放弃了自己对社会的道义责任,本来应该作为社会良心的北大人消失了,活跃在公众视野里的北大人主要是一些主张“××学不讲良心”的专家。让公众感到哭笑不得的“小康社会的标志是拥有第二套住房论”,“堵车是现代化的标志论”,感到怒不可遏的“特赦富人原罪论”等都出自北大教授之口;为黑老大刘涌出具“专家论证意见书”,差点使他逃过惩罚的专家教授,其领衔者也来自北大。
这样的事情出得多了以后,在社会公众眼里,“北大教授”就几乎成了既得利益阶层“帮忙”和“帮闲”者的代名词,他们出来哭穷,公众本能地就会产生抵触情绪。但这一事件却表明:在一个贫富差距很大甚至对立的社会里,知识分子是无法独善其身的。站在谁的立场上,为谁说话,这是每一个知识分子都必须选择的问题。而一个知识分子受到全社会共同尊敬的社会,也只可能是一个“共同富裕”的和谐社会。(北京 邬凤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