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遥 《北京娃娃》可以说春树是在写自己。且不谈书中的春树是否就 是生活中的春树,但就作品而言,从艺术性、可读性、思想性上只能 说一个会码字的任性女孩的私人日子而已。 她不是没有追求,她喜欢写文章给那些流行的音乐杂志。她懂得 最新的时尚和潮流,阅读过鲁迅,也喜欢鲁迅。她最大的愿望是到北 大读书。可她在学生时代就开始夜不归宿,就喜欢找男人们睡觉的嗜 好怎么也没有能够让她进入大学。她随心所欲地选择随心所欲地生活 随心所欲地让她的父母操心着。她大喊着自己很穷,父母管自己太严。 但她把父母的血汗钱花在给男朋友买东西上,给自己染头发上,到酒 吧听歌上。我只知道她总是说没钱时可以从卡上取,因此金钱对她不 是最大的阻碍,正因为家庭的优越,让她认为那些五彩斑斓的世界容 易应付,她也因此没有生存的压力感,养成了不劳动而收获的习惯, 她几乎成了精神空虚的行尸走肉。而我痛心的是这个家伙还只是个花 季少女。 文中经常要用许多的笔墨有意渲染: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学校的教 育制度,是压抑的家庭环境,是社会上单一价值观造成的等等。然而 对社会和家庭与学校采取主动厌弃的春树,谁还能够和她沟通? 她还只是个娃娃,然而这娃娃的行为已经大大超出了花季的范围, 她嘲笑着伦理嘲笑着纯洁甚至嘲笑着价值。自以为洞悉着生存的真实, “我过我内心的生活”,其实那苍白的呼喊后面是古怪的虚荣和任性 霸道乃至无耻的自我贩卖,想借此一种生活态度一鸣惊人,其实只落 个哗众取宠的下场。的确她是上世纪80年代人,但她却哪一点也不能 代表一代人。一些评论说“春树的产生代表了中国80年代后”,那简 直是丧尽天良的评说。如果用老百姓的话:这个春树绝对是吃饱了撑 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来由的怨恨和空虚。 是的,我们是个将海纳百川的时代,但我们不是个一味宽容的时 代。一个娃娃都开始堕落了,我们民族的希望又从何说起。好在,《 北京娃娃》只能代表她一个个体,却无法包容整个年轻的一代。我们 舒口气的同时,也不得不喊一声:让垃圾离我们远一点,让娃娃不要 再亵渎那本属于他们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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