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赵却又打来了手机,而且让我到他家去谈谈。在一大片新盖好的公寓楼上,我终于找到了赵赵的家,那是个很大的二室一厅的房子。 他这几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还在赌?为什么还是一个人,是不是结了婚又离了?我的脑子里划满了问号。 第二天,我径直找到他单位的领导,工会主席和一个女干部在那里。我说我是赵赵的前妻苏姗。 “什么?前妻!他什么时候离婚了?”女干部“呼”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也吓了一大跳。 “他什么时候离婚了,谁知道啦?”然后,她就一边翻看我带来的离婚证,一边大着嗓门冲工会主席嚷嚷。 “你看这个人呢,都几年了?每年六一儿童节还发东西给他呢,去年分房子他说家里老少三辈住在一起,婆媳不和,孩子也大了,还照顾他分给他一套房子……” 她边说边以最快的速度拿证去复印,我吃惊得半天说不上话来,一股怒气从心底迸发出来,我强忍着问工会主席: “他一个月到底挣多少钱?” “两千多块吧,都三、四年了。” “什么?” 这下该我跳起来了,当初赵赵一直往家拿800块钱,他说单位效益不好,我就信。 我简直疯了,我大叫:“他这几年一分钱抚养费都不给,孩子生病,孩子缺父爱,你们领导看着解决吧!”我抢回我的东西,整个人已经被搞得七零八落,我受不了那个刺激了。我狂奔下楼。 赵赵很快就追来了! “姓苏的,你给我下来!你去我单位了?你……你厉害!我败了,我斗不过你!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赵赵指着我的鼻子在我家楼下骂。 我顾不得楼上窗口伸出的那些脑袋,我也指着他的鼻子对骂: “六一节分给孩子的礼物哪去了,你说,你是人吗?你用我们名义分了房子,我又能把你怎么样?你记着,你欠我们的,你这一辈子也还不清!” “钱!我……我……就是不拿,孩子……你养不起,给……我养,要……抚养费,没……门儿!” “你混蛋!” “×你妈的……你……能把我怎么的?” 我不能再吵下去了,我像被车裂了,我败得五马分尸,眼泪却一下子没了,我心里疯狂地骂我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要钱,钱能换回亲情?真是自讨其辱! 那一天,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自尊,从那一天起,我再也没找他要钱。 “这么恐怖!”无缺听得毛骨悚然。 我说那当然,我战天斗地的时候,你在学校里享福。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说那可能是我们一生最幸福的阶段,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我是真希望再回回炉,校园的空气那么清新悠闲,我需要重新沐浴一下心灵。独身奋斗,使我刚强得不像个正常的女人。 □ 南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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