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腾格尔时,已经是4月30日凌晨了。他结束了在淄川的演出,乘车赶到张店,看上去脸色稍稍有点疲惫,但仍然爽快地接受了我们的采访,让我们一下子感受到这位蒙古汉子的洒脱与豪放。而在采访中,谈起歌、家乡、亲人,他的眼神有时会变得像鄂尔多斯草原一样遥远而悠长,不经意中让我们见识了他性格中的另一面,细腻而敏感。
记者:首先祝贺你获得“五一”劳动奖章,你也是近年来娱乐界惟一一位获得这项荣誉的演员,获得这个奖,你有哪些感受?
腾格尔:这些年,我大大小小的奖也获过不少,但我最看重的还是这项奖,我把它看成是自己的最高荣誉。4月27日,颁奖典礼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我专门乘飞机从杭州赶过去领奖。同那些科技界、文化界的精英们同台领奖,我感到非常荣耀。能获奖,我感谢中央民族歌舞团的信任和支持,感谢全国人民对我的信任和支持,但我做得还远远不够,我将努力用更好的歌来回报大家。
记者:很多人被你独特的“刀割般”的歌声迷倒,比如《天堂》、《蒙古人》、《父亲和我》等等。你认为你的歌是通过什么征服了大家?
腾格尔:我的创作偏爱大自然和家乡,这也是艺术创作中两个永恒的主题。这可能跟我的生长环境有关,我从大自然中走来,辽阔的草原赋予了我音乐的灵性和不竭的创作灵感,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草原、对家越来越热爱。我的音乐就去表达这种感情。当大自然受到破坏时,都让我的心灵受到很大的震撼,像上个世纪大兴安岭起火时,我专门写了一首《我的兴安岭》,前几年屡屡刮起沙尘暴,我又写了一首《苍狼大地》,表达了我心中的焦虑和忧伤,有时候唱时我都会流泪。这很容易牵动人心,引起人们的感动和共鸣。这可能就是大家喜欢我的歌的原因。
记者:每次听《天堂》,感觉你好像在表达一种迷惘、找不到家的感觉?
腾格尔:的确是这样,在我心头时常萦绕这样的一种情结,一种心情无处皈依,在流浪的感觉。这是因为现实和理想有一段距离。像面对着家乡草原正受到沙化的威胁,我非常担忧,理想中的家在哪里?我想找心中最美的感觉、最美好的家。正因为这样,有些歌听上去有些忧伤、凄美。
但无论如何,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家,也是精神的家园,即使再干旱再贫瘠,我也仍然深深爱着自己的家乡。
记者:近期你有什么创作计划吗?
腾格尔:越往后对自己的要求越高,现在我生产得很缓慢。另外,现在面临的竞争也很强,很多好的歌手不断涌现出来。但我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对大自然的情感不变,对草原的情感不变,我的歌会继续表达这些内容。
记者:家人对你的影响大吗?
腾格尔:我的父母都不是搞艺术的,但鄂尔多斯草原滋养了他们的艺术想像力,蒙古族民歌他们都唱得很好。可以说,父母给我的影响都特别大,尤其是父亲,发现了我的音乐天分,在我15岁时把我送到了内蒙古艺校,然后又先后到中央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学习,逐渐开始了音乐创作和演唱之路。
记者:现在娱乐圈中很多人通过绯闻等来炒作自己,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腾格尔:我觉得现在有的歌手虽然名气很大,但素质较低。作为一名演员,不要只是一味想着出名,而不考虑在大众中的形象。我希望我们的艺术家、演员们都德艺双馨,那是最好的。
记者:你以前来过山东演出吗?对山东印象怎么样?
腾格尔:我来过山东好多次了。对山东的印象非常好。这里的路是全国最好的,到处是漂亮的高速公路。另外,山东人的性格和蒙古人很相近,直率、血性,感觉很亲切。
□ 本报记者 逄春阶 于国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