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审理中的北京大学一学生为争夺女友砍死同窗一案,有许多让人深思的地方。这起个案和其他有关案件再次说明,如何对学生进行基本的人际交往教育和挫折教育,并不亚于单纯的知识灌输。
这里笔者不想再分析造成这起惨案的大学生安然,到底是否精神病人。这应该由医学鉴定予以回答。从凶杀案发生前几件事情看,如果有适当的干预,这幕惨剧本可避免的。
报道说,安然在上解剖课时,用不打麻药等方式虐待被解剖动物,令被解剖的动物惨叫不止;还有一次,拉断活兔子的动脉,血浆喷到自己和周围同学身上。面对同学的指责,安然还晃着手术刀,声称拉断同学动脉解剖。对此,新闻报道用了一个词,凶手被疑为有暴力倾向。
问题是,面对学生身上已经暴露出的暴力倾向,我们看不到负有引导职责的老师、辅导员的身影。作为一个大学生,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们确实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从最初与同学争执的小冲突,到矛盾的激化、尖锐,直至最后的恶性冲突,如果有老师开导、干预,可能会好得多?
鉴于安然行凶前的一些行径,同班同学曾联名建议学校将其开除。对此,学校负责处理此事的老师称,学校不能因为某位同学人际关系不好就将其开除。不错,同学联名要求开除某人,不能作为开除的凭据———否则,就是多数人的“暴政”。但是,我们有理由问,这封联名信送给谁了?是辅导员还是负责学生工作的学生处?这封信现在何处?联名信其实是来自最基层的反映。对此,有关部门有何基本的反应?最怕的就是接信者看也没看就束之高阁,或弃若敝屣。是否有人出面解释?是否给予答复?是否采取过措施?至少从报道披露的情况看,回答只有一个:没有。由信的石沉大海到无反应,这已经不是麻木了,而是可怕的官僚主义;从产生的严重后果来说,说老师、学校失职不为过。
由大学生变成杀人凶手,笔者又联想到最近多起大学生自杀案。它们都暴露出一个共同的问题,许多大学生可能在学业上很优秀,但心理却很脆弱,一旦遇到挫折———特别是人际关系方面的挫折———困扰之时,往往会选择走极端。“现在的学生,普遍输不起。”一位老师这样告诉我。如何进行挫折教育,如何让学生走出自我,学会与人相处,也应该是现代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报评论员 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