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我国GDP同比增长7.8%,比预期要好。同时,也有一些 对于数字质疑的声音,并且,相关经济增长数据的怀疑和争议似乎从 来没有停止过。不过,我相信,这些争议和怀疑声音的意图并非要将 中国经济“置于低增长率而后快”,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所谓的“经济增长率”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些争议和怀疑的声 音?我们来谈谈这个问题。 不严格地说,如果我们将经济增长率理解为“财富增长率”或者 “收入增长率”,这并不错。而“收入增长率”又往往和“感觉良好 增长率”成正比。票子越码越高,谁会不高兴呢?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对于大部分老百姓而言,他们的收入增长率并不与宏观经济增长率保 持同步,套用一句股市的话说,就是“赚了指数赔了钱”,不能“跑 赢大盘”。如果每个人的收入增长都能与宏观经济增长率保持同步, 那么,那些对经济增长率怀疑的声音就没有勇气在任何场合表述。这 样,在“个人收入增长率”并不能与“宏观经济增长率”保持同步的 情况下,“跟着感觉走”还是“跟着数字走”就是一个挺烦人的问题。 在经济核算理论中,有两套核算方法,一种是核算消费、投资、 净出口以及政府净支出,一种是核算国民收入。在统计方法正确的情 况下,由两种核算方法得出的经济增长率应该是相同的,这也就是可 以将“经济增长率”大致理解为“财富增长率”或“收入增长率”的 原因。 那么,为什么会有“数字和感觉的矛盾错觉”呢?这里要谈到一 点我们的“特别国情”:那就是“有效劳动人口”变动的因素。换句 话说,就是增长错觉的根源在于我们忽略了个体与总体的差别。 我们举个例子来说明一下。比如某一个国家共有10个“有效劳动 人口”,每人年平均收入2万元,这个国家的年度GDP就是20万元。第 二年,由于这个国家大量(相对概念)发放绿卡,有效劳动人口激增 至20人,而每人年平均收入则由2万元下降到1.5万元,这时,虽然人 均收入下降了,但这一年度的GDP仍然较上一年度增长了50%,它的 “宏观经济增长率”很惊人吆!不过,“国民感觉”却非常差,因为 收入下降了近3成,举“国”上下一片骂娘声。 那位朋友说了,我们国家并没有发放那么多(相对概念)绿卡呀! 相反,出国人士倒是每天排着长队。我们需要关注的是如下事实:我 国人口出生率高峰时期(20世纪50—70年代)出生的各位同胞以及他 们的子女现在正凶猛异常地加入到“有效劳动人口”的行列。我不是 人口学家,不过我相信,如果有相关的统计数字,会证实这一推测。 这里还要分清两个不同的概念,那就是“总人口增长率”和“有 效劳动人口增长率”,在总人口增长率不变的情况下,有效劳动人口 增长率变动的幅度可能会比较大。通俗地说,现在去世的都是七、八 十年前出生的老头和老太太,而现在的出生率与二、三十年前的出生 率有直接关系,因为那一代人现在正是秋天收获的季节。很绕嘴吧? 慢慢琢磨琢磨会明白的。有效劳动人口增长率的变动也是这个道理。 除了这个主要原因以外,固定资产投资以及其他消费和投资不能 有效而及时地转化为总收入,也是产生“增长错觉”的一个因素,这 其中会涉及到投资政策、会计制度以及企业结算周期等因素,解释起 来比较麻烦。也是由于存在以上原因,通常情况下,由消费、投资核 算法得出的GDP数据与由国民收入核算法得出的GDP数据会有一些出入 ——虽然理论上他们应该是相等的。 对于国家统计局公布的经济增长率,我是倾向于相信的;对于老 百姓的收入以及生活现状,我也是深有体会的。不过,我们总不能希 望再发动一场内战来减少“总有效劳动人口”吧?我们自己的收入需 要增长,其他同胞的生活质量也需要改善,让我们与共和国一道共渡 难关吧?! 同样由于如上原因,也总会有这么一天:好像GDP的数据并没有 增长多少,而“个人收入增长率”以及“感觉良好增长率”却蹭蹭地 往上蹿。不过我们这一代是没有这个福气了,他们是我们的下一代或 下几代的事,让我们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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