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喜欢看小女人的琐碎心情文字,就像我这年纪了还是依旧不能对美女发生兴趣一样。邻居家蹿出一条京巴,我会跑上去摸着它的头夸几句,可要是邻居家那小婆娘 着大牙冲我一笑,除了想脱下鞋底照她那玉脸上拍一下之外,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说这些一点也没显摆我道德有多高尚的意思,其实站在没人留意我的阳台上,我也经常把美女从街头目送到巷尾,同时内心里还期冀着“要是再穿少一点就好了”。这充分说明我是喜欢小女人的,当然这个发现未免让我有点失望,这和我的立论多少有点南辕北辙的意思,明明标榜自己讨厌小女人的心情文字,心里却偷偷喜欢人家小女人的行为,再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显得一点也不清纯了,于是,为到底该清纯还是浑浊的问题,自己就先混沌了起来。 美女作家的东西我不待见。每次看见她们把穿衣吃饭柴米油盐,搬弄是非似的呈到我眼前来,我的眼就有点血红,那种对心灵表层捉摸不定的东西的极力渲染和膨胀,让我像看见了绿头苍蝇在我眼前“嗡嗡嗡”飞来飞去,总是想挥起手中的拍子,拿出战斗的身影,让迅疾带起的凉风,轻轻饱满一下我心底莫名的快意。 那种避开对价值和意义的积极的思考,而仅仅游离在对事物感性的认识上,让我对美女作家的智商表示了最大的怀疑。张爱玲着旗袍躺在三毛的怀抱里听三毛讲着黄沙的故事,虹影和九丹躲在角落里轻轻交流着上床的体会,八丹端坐桌前听琼瑶讲述故去的爱情故事,陆小曼清泪两行向安妮宝贝声讨着横刀夺爱,池莉大笑着拱进王安忆的怀里。窗上是淡紫的风铃和粉色的窗帘及牙黄色的徐徐微风。 我的叙述总是看上去不够正经,这让我自信心受到打击。我是想正襟危坐地和我们的美女作家说一说关于目标和人生之类崇高的伟大的意义,但现在,我知道再说这些就显得作秀了,我明白了,原来作秀也是一种姿态。把作秀的姿态化做一种人生的原生态势加以强调和掺和,这才是我们的美女作家炫耀的本钱,太良好的自我感觉使她们在生活中和网上能从容面对尴尬和芥蒂,而丝毫不为所动,这真是男人渴望企及的目标。 我没有性别歧视,就像周作人的那句话“因为我有太太,所以我爱天下的女人”,因为我不喜欢小女人的琐碎,所以我挖苦所有小女人的心情文字。但我是爱女人的,这个广义的爱带给了我信心,这个广义的爱让我有了生气和活力,于是我更加起劲地躲在角落里揶揄着我爱的女人们。 美女一旦沦为作家,一点也不比落入风尘更让人怜惜,期待得到男人的把玩和证明的心态,纯纯熟矣。于是,眼泪与爱情齐飞,鼻涕共长天一色。那一刻,我们的美女作家一下子就成熟起来,高大起来,“装大”的男人们就成了美女作家屁股下榨出的一个“小”子。 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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