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蓑衣的大作《杜十娘这样的女人》(见12月8日齐鲁晚报·青未了),先是有点感动,紧接着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而且越想越感觉这里面很有“问题”,不只是可笑,而且还很荒谬和“悲凉”…… 因为一个妓女,而义愤填膺地去指责男人没良心、少心肝,这究竟是无聊还是有趣?看得出,蓑衣很欣赏“杜十娘这样的女人”,把她视为“梦中情人”,而大放誉词,称赞她不但刚烈,而且还很贤淑,真是好好可爱耶。男人不娶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罪过! 杜十娘的身世固然令人同情,但再纯洁的“窑姐”终还是“窑姐”,无论她是怎么进的窑子。在故事和传说里,我们的“杜姐姐”虽然表面上“苟延残喘”般地在窑子里混,但实际上已经炒成了名妓。而且,还毫不心慈手软地大捞特捞了一把,光稀世珍宝就攒满了一大箱,用今天的形容就是“亿万富姐”,足够“滋润”一辈子的。好不容易逮住了像李甲这样才貌双全,还有点冒傻气的男青年,能自暴“母老虎”似的形象么?自然要风情万种地使尽手腕,彻底降伏“猎物”。却没想到最后竟被李甲给蹬了(当然,贩卖妇女是不对的),那种接近歇斯底里的气急败坏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恼羞成怒之下,失去理智地选择了扎进河里死翘翘的结局,其实也并不意外。表面上“杜姐姐”确实显得很刚烈,但更深层的东西我们是否真正冷静思考过?假如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蒙世”了,岂不是我们的不幸与悲哀? 在我们的民族里,把贞洁视作生命的女人比比皆是,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洁,她们宁可选择死亡!这并不只是个人的精神,更是被引以自豪的“宝贵财富”,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可歌可泣,令人尊重的!而那些借口生活所迫或无奈选择,半推半就一头扎进“风尘”中的女人,纯粹就是社会的污垢(包括那些男人中的败类)!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撂挑子嫁人,别说“万恶的封建礼教”不能容忍,就是在思想开放的今天也会遭人唾弃! 事实上,我们确实已经习惯了一种思维方式,当选择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时,就会忽然发现,那些曾经感动我们的东西,其实都很令人失望。这就是所谓的“较真”,一旦较上了真,或许立马就会“穿帮”,更别说像“杜十娘这样的女人”……
□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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