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文坛的第一场热闹竟是从余秋雨先生诉《北京文学》的肖姓编辑开始,这难免让我们这些揣手旁观的闲人多了些闲话,同时也对新的一年文坛的动向有了一个躁动的期待。 刚刚走完自己“文化苦旅”的余先生,如今又用他望六之身,选择开始他的“法律苦旅”,这的确是需要些勇气的。一贯擅长梳理文化脉络的余先生,如今郑重选择了梳理法律条文,想来足踏几个大洲的文化旅游,还真就带了点涩涩的苦味,前有和中南财大教授古远清的官司尚未了结,后面一抬手又抓上一肖姓编辑对簿公堂,余先生真是骁勇得可以。晚上上网,又看见有好事者评出了2002文坛八大恶人和八大善人,余先生位列八大善人之老六,免不了又唏嘘了一通。 过去一年的文坛,未见其他,单单吵架就是一景,虽然砸砖的鼻祖王朔在这一年里一声没吭夹着尾巴做人,但八大恶人的头把交椅还是当之无愧地赏给了他,可见思维也是有惯性的,就像曾经的“地富反坏右”永远是历次运动的对象一样。新生代“杀手”朱大可,在过去的一年里,可谓流年不利,这个激进的文学青年,凭自己一口青龙偃月刀,横扫文坛,没成想就惨遭一干江湖泼皮追杀,弄得声名狼藉,巴老生日那天朱青年又不识好歹大放厥词,自然被人围而痛殴,如今影儿也不见一个了,想来是去哪个不知名的“绝情谷”闭门修炼去了。最熟悉的恶人还要数在齐鲁晚报开有专栏的张柠,张同志在晚报开的专栏叫闻风而动,可见张同志对文坛有着近乎狗鼻子一样的嗅觉和感知,并悉心为文坛创造着一个又一个耐嚼的话题,从陕军东征到文学商品化,从身体写作到“她世纪”,见解不可谓不独到,观点不可谓不新颖,但张同志还是坐上了八大恶人的最后一把交椅,想来这便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八大善人之首被北京女作家赵凝摘得,这个产量极高的签约作家,能在工作之余一年六个长篇,怕是不少男人也望其项背的,姑且不谈质量,单单要打六个长篇的字数,有些人也要昏过去的。这次的八大善人竟然把北大的钱理群教授也搜罗其间,让人不可理解,这几年的北大中文系能折腾出点东西的越来越少了,严家炎捧金庸的臭脚被金庸掌了嘴,老钱也不知怎么就被摩罗孔庆东等几个红男绿女的弟子弄晕了头,除了退休,怕是没什么可选择的了。八大善人之末的是河南老作家二月河,这个靠吃康熙雍正乾隆宫廷饭起家的写手,据说是当前版税抽得最多的当代作家了,还据说,不单单是文章写得好,毛笔字也写得棒极了,一幅字画上千两银子。 恶人也好善人也好,总归给这一年的文坛带来了些新的景象,也算是回应了这个“注意力经济”时代的要求,只要有眼球关注,文学注定还是买方市场,谁吆喝得厉害,谁注定就是胜家。 □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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