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写作者也许都有自己的写作习惯,尤其是写作的女人。我的习惯是:案头必须有一杯沁人心脾的龙井茶,窗台上必须常年有一束红玫瑰。写作时喜欢穿舒适宽松的漂亮衣服,喜欢在耳后根抹点儿香水。香水仿佛是一贴清醒剂,它常使我思路清晰,感觉良好,一写就是一个下午。 有时看似坐在桌前写作却什么也没有写。不写作时依然有写的感觉,便多了一分虚无。虚无使我整个人不堪重负,使我觉得光阴如梭。 我常常反思自省,这些年我都写了些什么?我不能 里 嗦、唠唠叨叨写些轻飘飘的文字,我亦不能和尚敲木鱼般重复自己。那么拓宽自己的写作疆域是多么重要?作为一名作家,我所要面对的是与自己挑战。于是我写了历史和建筑随笔《到莫干山看老别墅》,又写了长篇小说《夜上海》和《冷酷杀手》。这些都是不同题材的尝试,使我对写作充满信心。可是我并不乐观,真正的写作是一种艰难的事,每前进一步都不容易。 写作的源泉来源于生活与爱,而爱与生活都不是一件容易事。生活是冷酷无情的,它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小说把它写成什么样子,它就成为什么样子了。我到过许多地方,在底层社会与工人、农民同呼吸共命运过,见过无数个坎坷命运的人,生活还有什么没有展示出来的?生与死、爱与恨、穷与富、善良与邪恶、忠诚与欺诈、高贵与卑贱等等,这些人生中的大问题,都有现成的规范和答案。然而写作者是美好的,也是充实的。我喜欢在我制造的写作氛围里,元气充盈地思考与写作。因为我不写作就会生病。我知道我只要离开写作几天,那几天心头便杂乱无序;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世界,整个人气馁、心虚和脆弱。所以思考与写作对我来说,必须是天天做的功课,这个功课至关重要,它能抵御世俗的侵袭,保持精神的独立和高贵。 □顾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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