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阳光毫不吝啬地扑降下来,照耀着山水秀丽的泉城。蝉儿不时鸣响着,趁着机会成就着自己短暂又难得的夏天。傍晚的街道书摊前,我正翻看着余秋雨的《千年一叹》,当他的脚步引领我刚刚踏入荷马的迈锡尼,随身的手机响了,是老哥发来的一条短信:小弟,你好?明天是你的生日。虽然相隔千里,但我对你的祝愿丝毫不减。因为我们是好弟兄嘛!祝你生日愉快! 哦,少言寡语的老哥,却是给我短信最多的人。 老哥大我三岁,属羊,在四川上的大学。也许是出于对西部土地的眷恋,毕业的时候,老哥没有回美丽的青岛,而是跑到了陕西宝鸡。老哥说他爱西部土地的辽阔、奔放,更热爱西部人的粗犷、豪放。 看似文静如水的老哥对我是呵护有加的。小时候的我每每受到高年级大个头家伙毫无缘由的欺负,此时,老哥总是拔刀相助,替我摆平,不让我遭受丝毫的委屈。在我的眼里,老哥高大无比!不仅如此,老哥还是个全能手。跟着老哥,我学会了游泳、捉鱼、捕鸟。 对家乡的回忆总是疏朗和平静的。一条小河南来绕村成一条弓形,然后北去。汩汩、潺潺的小桥流水,似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幽雅、流畅、美妙、欢快。老哥和我经常光顾小河,玩耍,捎带捉几条小鱼儿。鱼缸是老哥用罐头瓶子做的,用麻绳和木棍连在一起。老哥捉鱼的时候,我大部分的时间是站在岸上,提着罐头瓶儿,像极了巴金笔下提着小橘灯的小女孩,也提着满肚子的希望。 那时,对游玩捉鱼,我俩是迷恋的,近似疯狂。一次,就因为下河捉鱼中午没回家吃饭,惹恼了母亲。我俩被母亲实施了最严厉的家法。母亲在院子里画了两个圈儿,让我俩各自站在里面。不许跑,等着挨揍!我哭着跑去找奶奶了,没挨着。老哥挨了,因为他没跑。有事总是老哥担着。 成年的老哥和我选择了不同的城市。我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平时,我俩虽用移动手机,通话却不多,结果发现短信的方式更适合我俩交流,简直,我有时觉得它就是为我和老哥而特设的。实际上,几年下来,我们虽相隔遥远,但正因了短信的字字句句,使我俩兄弟情谊变得路短情深了。 黑夜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滴大大的。我给老哥回了一条短信:老哥,祝福!远方的你也多保重! □葛学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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