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十几年的书,教过我的老师也有上百位。因我总是一个听话 的学生,或许老师们都没了印象,可我总能想起您,我的老师。 我终究没再回校园。1992年底,我拿着在杂志上发表的中篇小说 送与杜老师,蓦然见他已两鬓霜花,腰也佝偻了,像快燃尽的烛头。 三日后,杜老师居然骑着那辆老“国防”来找我,他从包里拿出杂志, 我惶惑地翻着。那篇小说字里行间密麻地标满了他的批注,看着看着, 我眼前模糊了…… ——王坚平 他喜欢出其不意地提问,回答不上,就站着。站着的有男生,也 有女生。后来渐渐发现,被点到名的女生大多是班里的美妞,漂亮女 生往往沉醉在自己的美貌里,对功课并不怎么用心,又遇到这样一位 专跟她们过不去的小老师,只有站着的份了。每到这时,这位小老师 看到眼前想坐下又不敢,不坐下又难受的学生,他的嘴角就要微微动 一动了。 ——欢颜 直到黄老师风风火火地走入教室,我才发现他原来和我早先想象 的一介书生的样子完全不同。他身材魁梧,眼睛大而且深邃,无意中 扫你一眼仿佛就可以洞悉你的内心。当他注视到教室里我这张陌生面 孔时,我竟有些打怵。随之他笑了笑,没有起初那么严肃,无形之中 缓解了我的紧张,然后提高了嗓门:上课。 ——张阳 那时候我们最头疼的是写作文,他告诉我们,写作文就是把要说 的话写在纸上。我们听他的话,写出了很多很可爱很可笑的文字,他 就戴了老花镜和我们逐字逐句地欣赏。现在每当我拿起笔的时候,就 会想起他戴着老花镜乐不可支的样子。 ——泊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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