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最盼穿新衣。虽然每次都是妈妈手缝的棉布衣裤,但年三十的晚上,别的孩子都在瞅着电视看晚会,我却一趟趟地钻进里屋去试穿新衣,穿上又脱下,叠整齐,嗅着新衣的棉香,盼着天快些亮。过年,对每个孩子来说,都是件高兴的事:压岁钱,这三个字好像一串铜钱,老在我眼前晃着、响着,看得我眼发花,咬得我心发痒。小时候,我还没有尝到生活的艰辛,不知道挣钱的艰难,用压岁钱买来的铅笔、水果糖,让我感到了一种懵懂的快乐。每当小年一过,我就眼巴巴地盼着大年初一,翻来覆去地在心里念叨着,今年能收多少压岁钱呢? ——(临沂)疏影横斜 除夕,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们就围坐在大炕上包水饺了,只有我一个人没事,便拿了被子垒成一个个鸟巢,钻过来钻过去。偶尔我会搂住大姐的脖子把她放倒,或者给二姐挠挠痒痒。父亲看我顽皮,总是一遍遍提醒我,到了明天千万别多说话,以免有不吉利的东西冒出来。 ——(淄博)善待自己 那时,年的气息是和腊月携手而来的,对新衣、对美食的期盼让“年”的飘渺变得实在。在妈妈缝新衣、蒸馒头、炸酥肉的忙碌中,我们的心头时刻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激荡着。 ——(兖州)徐文娟 年办得差不多了,选个雪后的晴天,妈妈便和左邻右舍的婶娘们一起,步行十几里山路去赶集,扯回花布缝成新衣,在除夕之夜的鞭炮声里套到我们的身上。大年初一早上,村巷里便到处流动着一团团快乐的火焰,那是快乐的我们在奔跑,擎着用鲜红的对联纸做成的风车。 ——(临沂)王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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