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都会有一些遗憾,无论是伟人圣人,还是芸芸众生。有些淡淡地散去了,有些则抱憾终生。 记得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写了一首题目为《五月之歌》的诗歌,自我感觉不错,便把它投给了甘肃的《蓝天》杂志,一个月之后,诗被退回来了,但是附有编辑的一张退稿笺,用铅笔写的,字迹却工工整整。信的大意是:诗写得语言华美、意象鲜明,但深度挖掘不够。望继续来稿。挺客气,落款是“朱先树”。我看了之后,虽然稿子没发,失望,但也有一些对退稿信的感激和荣幸。然而,信却没保存下来,弄丢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投稿留下的纪念品。让我更遗憾的是,在我自己不长的编辑生涯中,没有仿效朱编辑那样给作者们写退稿信,甚至一封也没有。而我知道他们多想与编辑交流交流啊!是为一遗憾也。 十四年前刚毕业两年,经人撮合与一位工厂的小姑娘谈恋爱。谈得潇潇洒洒,欢欢乐乐。也该事不成,偶然一天,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从另一城市来了,不同意我谈工厂的女孩。他游说了一番,就把我说动摇了,再没去约那位可爱的姑娘。姑娘内向、脸皮儿薄,也没再来找我。从此,生活又煎熬了我八年,这其间,也谈过几个,但不是双方性格不合,就是人家不乐意。直到1997年,我才与我现在的妻子谈成功了。 虽然我已经离开了那座城市,如今和妻子女儿过得和和美美,但还是觉得十四年前应该和那位工厂女孩谈妥。如果那时能和她继续下来,我就不会再对那座城市那么挑剔和刻薄了。 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为另一遗憾也。 □史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