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住在单位一栋旧式住宅楼的顶层。有一天晚上我去找她,正好一楼的阿婆在楼道里点煤炉,浓浓的烟雾夹杂着一股刺鼻的怪味,弥漫在楼道里。我捂着鼻子,尽量屏住呼吸爬了六层楼,到阿英家门口的时候,差一点儿没有窒息! 我问阿英:“她家总这样吗?”阿英说:“是。”“你怎么不找她说说,让她别在楼道里烧?”阿英说:“我不说。下面二楼三楼离她家更近,熏得更厉害,他们都不说,怎么轮到我去说?” 过了一天,我碰到住二楼的大李,问他:“你怎么不跟阿婆说一声,让她别在楼道里烧煤炉?”大李说:“说了得罪人,我才不去说。我住二楼,紧走几步就到家了,门一关,碍不着我什么事。要说该阿英去说,她要爬六楼,多难受!” 住得最高的和最低的都不说,中间几层是什么态度呢? 三楼的小刘说:“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谁听谁呀?说也白说。这事该领导去说。” 他指的是四楼的王工,王工是车间副主任,大小也算是个官,他怎么不说呢?那天我去车间办事,问他,他哈哈一笑:“都说你是聪明人,我看像个糊涂虫:我是管生产的,还有责任管那种事?楼道里有楼长,这事归楼长管。” 他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设了楼长,这事就该楼长管。楼长住5楼,有一天我碰到他,他说:“楼长算什么官?有责无权。搞好文明住宅建设人人有责,大家的事情要靠大家来管。” □郎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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