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很清闲的单位上班。在我们单位,大家最不愿干的活就是擦玻璃。后来,领导将那十几扇窗户按人头平均分配,一个员工4扇,各擦各的,谁也别想偷懒占便宜了。 上面要来检查工作,领导让职工打扫室内卫生。这天下午,大家齐上阵,各擦自己分担的窗玻璃。我那阵子高血压病犯了,不敢登高,一登高就眼晕。我就让丈夫替我来擦玻璃。丈夫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上班,人家管得严,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中午,他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跑到我单位,把玻璃擦出来了。 下午,我去医院抓药,上班晚了。一进办公室,和我坐对桌的小刘就冲我嚷上了:“我说大姐,你玻璃擦的是不是太那个了,这不是给我们出难题吗?你说我们返工还是不返工?”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小刘说还是你自己去看吧。我这一看就明白了,原来丈夫把玻璃擦得太干净了,亮堂堂的没有一丝污痕。可大家的玻璃呢,看着是擦了,可是马马虎虎——平时大家都这么擦呀!这一对照,反差就太大、太显眼了。我在心里直骂丈夫,嫌他玻璃擦得太干净。没办法,我只好找来一块脏抹布,将丈夫擦过的玻璃又“擦”了一遍,擦得和大家差不多少了才罢手。 同事见状都很满意,嘻嘻哈哈地对我说:“这样好,你擦了我们就不用擦了,这叫少数服从多数。” □李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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