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参加学习班,和一位胖兄同室。我这人有睡觉打呼噜的毛 病,于是睡觉前先跟胖兄打好招呼让胖兄先睡。胖兄也不客气,倒下 头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时我才开始叫苦不迭,原来这位胖兄的呼噜水平远在我之上, 不但音量充沛,而且还有节奏韵律上的高低起伏。我用卫生纸卷了两 个纸团儿塞进耳朵,又把头埋在被子里还是逃脱不了胖兄的鼾声骚扰。 看看胖兄睡得正香,何况又是自己高姿态让人家先睡的,实在不忍心 拍醒他,于是摸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披着被子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可不敢再谦让,匆匆洗漱完毕就上了床,心想:说什 么也得抢在胖兄之前占领周公的地盘儿。不料越是紧张反而睡不着, 胖兄喝了一点酒,一躺下便又是火箭炮齐射、蒸汽机轰鸣。我咬牙切 齿地坚持到半夜,看看表已经快两点,顿时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正要下床去砸胖兄,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这深更半夜的,莫不是小 姐骚扰或者黑帮打劫?我连忙回到床上,蒙着头静观其变。敲门声还 在继续,倒是胖哥“哈”的一声,来了个惊天动地的深吸气醒了过来。 开门一看,原来是住在隔壁的两位。这二位老兄一脸憔悴相两个 黑眼圈,递上一枝烟,不好意思地说:“老哥!商量件事儿———今 天让我们睡会儿行不行?两三个钟头也成!” □黑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