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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互相取暖的人


来源:   
2003-03-09

  “我和你一样是冷的,她说。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很寒冷,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孩子,也很寒冷,我们都需要取暖,我们正好碰上了。我说,两个寒冷的人能取暖吗?她摇摇头。隔了一会儿她说,也许……两个寒冷的人是需要取暖的。”这是青年女作家魏微长篇小说新作《拐弯的夏天》中,男女主人公的一段对白。我认为正是这段话,有意无意中泄露了这部小说暗藏的主题。
  从故事的构成来看,这是一部爱情小说或成长小说。失去了家庭温暖的“我”,很快由腼腆而内心敏感的男孩堕落成为问题少年。出于对同伴死亡的恐惧,16岁的他远赴京城求学。在陌生的北京,他遇到了长他16岁的美丽的女骗子阿姐,激烈而漫长的争斗竟演变成爱情的前奏。两人抛弃自己的一切,忘我地投入到了这场隔代恋情,以各自的身体和倾诉互相抚慰。直到激情过后,面对茫然、懈怠和自责,阿姐走进了她预料中的结局,而他则在孤独之中追忆他们温暖的相遇。
  而就其内涵和表达的重心而言,这部小说已非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小说或成长小说。虽然作品花去不小篇幅描述了“我”和阿姐的成长经历,但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时间和成长的主题就几乎停滞了,所有的人和事都围绕着二人世界展开,其他的一切都淡化成为了一种背景。他在家中受够了父亲的打骂和同伴死亡的惊吓而仓皇出走,她则因家道中落而在熟悉的京城成了一个局外人,在充当原来的社会角色时,他们都产生了内心的紧张,都是“寒冷的人”。而在相遇后的二人世界里,紧张感消除了,孤独和寒冷也随之消失。这里面没有罪恶,也不是宿命,只是两个残缺的人在互相寻找、两个寒冷的人在互相取暖罢了。
        □陈东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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