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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考验人性


来源:   
2003-08-13

  好朋友夺走了自己的爱人,友情与爱情同时遭到打击,这个悲剧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正是自己为他们二者的共同背叛创造了条件,震惊、愤怒、失望、窝囊、后悔、不平,齐集心头……这样的故事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为什么?是什么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使我们总是放松警惕,为自己制造出这样的不幸来?
  这个女孩认为自己是出于好心,小姐妹经济困难,为了替她节省住房的租金,让她住到自己家来,丈夫及丈夫的父母都反对,她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帮人家。这时还无事。后来小姐妹没有工作,她又把她塞到丈夫的公司里去工作,事故就在公司里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照理说女人与女人是天敌,在她如此不遗余力把小姐妹安放到自己丈夫周围的时候,她的天敌意识难道一次也没有提醒她吗?显然,导致她对险情如此盲目的,不仅仅是善良和幼稚,还有她对对方能量的漠视或无视,同时,这里也隐含着她对自己丈夫的不在乎。如果她非常紧张自己的丈夫,她对任何女人都不会如此大方;如果那个被帮的小姐妹对男人的吸引力跟她差不多,她也不会如此不警惕的。在她眼里,那个小姐妹不是自己的对手,她们之间是一种互补的关系,她身上所具备的能够吸引她丈夫的素质对方是没有的,这从她开头与结尾的叙述里可以得到验证。开头,她说她与丈夫之间非常幸福,因为丈夫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事,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结尾处,丈夫向她坦白,他跟那个小姐妹好,就是因为那个人会做家务。
  根据这个叙述,我们可以如此想象他们三人的结构关系,她——丈夫——小姐妹,三人的地位成梯级下降,前面的提升后面的,后面的伺候前面的。这个小姐妹肯定是第一位地曲意奉承着她的,有她在,她是中心,丈夫和小姐妹都面向着她,正是这个三人的结构关系蒙蔽了她的认识。我认为她让小姐妹住在家里没出事是真的,她的丈夫不会喜欢有一个与他同样会做家务的人来重复自己在妻子面前的角色,分享自己对妻子的重要性。可是这种反感还是会成为他们之间产生关系的诱因或基础,一旦到了他妻子罩不到的环境里,那两个人的结构就发生变化了,这个男人也有自我中心的一面,他要人伺候的需求在那个小女人面前得到了释放,有了这个小女人,他觉得他活得平衡了。
  其实,对于我们的女主人公来说,她引进这个小姐妹到自己的生活里,也是在追求一种平衡,总是丈夫向她献殷勤不也是不平衡的吗?也许她要验证这种殷勤的真实性与可信性,也许在她木然接受的幸福之中她是不安的,直到遭遇了伤害,方才懂得了爱情与友情的双刃剑性质。我同时祝贺她也哀叹她的懂得。
  也许有人要说我,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谴责那一男一女的背叛行为,这是不公平的。的确,如果他们都有一种自警向上的心,他们应该能约束住自己,不做恩将仇报的事。可是对于这些意志与教养都没有得到训练的人,越是不应该做的,越会成为一种诱惑,所以我认为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不要这样来考验人性,否则,大部分人都不会交出天使的答案,而会交出魔鬼的答案,何必把每个人都弄得原形毕露呢?那个日子就太不好过了。
  □高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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