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萧萧 采访时间:2002/10/22 采访地点:济南某涉外写字楼 被采访人:POLO “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像任达华。”公司的年度PARTY上,她一袭镶水钻的黑色晚礼服端着鸡尾酒站在我的对面,她的声音温润如玉,我没敢抬头,我知道她是石沐兰。“你不觉得我还有些像濮存昕吗?”灌了一大口德国黑啤,我张开嘴巴跟她说话,我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一直以来,我是一个清清爽爽笑意柔和的男子,我用飘影洗发水,头发天天丝般柔亮飘逸,办公室里的5个美眉同事外加一个老阿姨谁都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只有石沐兰不知道。隔着半臂的距离,她盯着我的脸看,忽然绽放了一脸的惊喜,“其实还跟张学友蛮像的呢,是不是?”头一回听人把我跟张学友他老兄并为一谈,激动死了,却偏把头一低,撑着面子问“真有那么帅吗?”石沐兰的眼睛里盛放的全是又肯定又坚定的神情,眼神清亮的像一汪没有杂质的秋水,很迷人。 “咱们跳个舞吧!”石沐兰忽然把手递了过来,她的手又小又软,我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就亲密地挽住了她。《四月巴黎》的乐曲在空气中响起的时候,我没有在空气中闻到香榭丽舍的香水味道,动静非常大的是我的心跳声,那是一个失意男子的心跳声,从始至终,跳得没有道理。石沐兰不知道我是谁,石沐兰笑得像一朵菊,在我的怀里跳舞,她没有红舞鞋,我不是王子,我们只是同事,亲密有间的同事。 一年半前,石沐兰从北京总部调到济南分公司任市场策划部部长,很多人注意到她,是因为石沐兰早晨上班从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她只肯把自己清冷而孤傲的背影留给所有人。我是一个很平常的业务员,我第一次跟石沐兰正式见面,是去送一份市场月销售表,她跟我说“谢谢”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我却看清楚了她标致的五官,充满冷艳的美。我喜欢冷艳的女人,不一定要拥有,但可以远远的,像看风景一样收在眼底。当公司里的那些像我一样的小伙子们,在背后绞尽脑汁地想着用鲜花钓饵还是马路求爱才可以征服石沐兰的时候,只有我不动声色地坐在电脑前。 我喜欢看石沐兰每天衣着光鲜冷冷地走过写字间隔断的样子,她总是让我想到香港中环的那些白领丽人们,无声无息地走过,就会留下一种美。我永远不会像我的同事那样腆着脸追着石沐兰问“对面新开了家韩国菜馆,一起去晚餐怎么样?”,“太傻了,追女孩子用这么老套的手段,”我常常在电脑上给同事们的无聊行径下这样的评语,有时候,我闹不清是我傻还是他们傻。但是我喜欢备份情人的感觉———进可攻退可守,在爱而无果的结局来临之前,至少不会很受伤。 我是一个喜欢简单生活的男子,白天跑业务用盒饭打发自己,周末心情不错,一个人去吃麦当劳。梦也懒得做的夜晚,我为希区柯克疯狂,偎在床上一遍遍看《后窗》,作家们说我属于这样一种男人———忧郁着做梦,欢笑着生活,或许是吧。我不知道在天亮之前,有谁会打开我的后窗?用一瞬间还是一辈子?我第一次为石沐兰动情是在起风的傍晚,她的彩虹披肩在风中舞动,她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令每个男人都有心动感。我跟自己说不可以动真感情,可是没有用,我还是难以抗拒回头的诱惑。她冷若冰霜的脸,我喜欢;她思路敏捷的样子,我欣赏。 现在,我每次去她的办公室,都会莫名其妙的大脑混乱,没有逻辑性可言,且语无伦次,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口拙木讷的男人。但是有什么用呢?石沐兰几乎没注意过我,好像我这样的男人随便就可以在街头抓来一大把,这使我有些悲哀。但我有什么资本可以吸引石沐兰的眼球呢?除了笑意温暖,我海拔不到1·72米,银行里没钱,只有剩菜剩饭放在冰箱,一个庸常的男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庸常的男人。我的朋友问我,什么叫爱情?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是吗?我抽了一晚上“骆驼”没找着答案,嗓子却严重发炎。 对于石沐兰,我能肯定的一点是,我从来没有将我的感情向她表达千万分之一。我藏着掖着不告诉她,是因为我相信最美的感情像酒,藏得越深也就越香。昨天,不小心在办公室门口听到女同事们的谈话,她们说石沐兰的冷艳是咄咄逼人的,为什么POLO可以不心动?POLO有比她更漂亮的女朋友吗?……她们不知道心动之后行动之前,有一种感情过渡叫———备份情人。我站在门口,心跳得厉害,我就是POLO,笑意暖暖的P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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