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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和珊各自是“城”中之人，他们是好朋友。柯和珊是在一次校友会上认识的。那乱哄哄、热闹闹的场合，让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应接不暇。这边一声老同学，那边一声怎么是你啊，笑的闹的叫的，一直到珊的表情都要定格不住了，珊偷偷地溜出来，到走廊的窗子边透透气，就那么巧，柯也出来了。从那天以后，他们有时会通个电话，偶尔也会去喝杯咖啡。珊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柯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但她从来不问，柯也不说。直到健谈的柯越来越沉默，珊问了一句：“你的婚姻有问题？”柯只苦笑了一下：“现在已经解决了，所以已经不是问题了。”珊迟疑了一下：“离了？”柯只是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他们又开始了不咸不淡的聊天。
他们这种断断续续的友情保持了６年。柯被单位派驻到外地的办事处，临走前，他又约了珊：“我要离开了，也许两年或三年。有个问题一直想问……”珊笑了：“问啊？”柯眼睛看着窗外说：“我……想知道你有一点在乎我吗？”珊立即也将眼睛转向窗外，大街上车马如流：“我……可以不说吗？”柯轻轻地叹了口气：“当然。你会去送我吗？”珊笑了：“朋友要远行，为什么不送？”他们相视而笑。
柯一只脚踏上火车了，又折了回来：“珊，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柯，可以不说吗？”珊打断了柯，深深地看着他。直到火车离开，两人再无一言。
火车的影子都不见了，但珊还望着火车离去的方向，她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
文／宋增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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