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纯洁而可爱的女子,人群中的男孩子,多看她一眼,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电视台的节目,如今多得吓人,眼花缭乱的渐欲迷人眼。而她最喜欢的,只是在周末的晚上,一径将室内的灯都关了,只将壁灯开得暗暗黄黄的,看那档著名的《非常男女》。 这是一座原本古朴如今却正在大踏步走向时尚前卫的城市,情感是夏天躁动的溪水,有着各种各样美丽的,响亮的,然而却又是稍纵即逝的浪花。 看着胡瓜和女主持人在那儿机智地调侃,一个个嘉宾慷慨激昂,她有时露出会意的微笑,有时却又会想:爱情,我的爱情,她在哪里呢?是什么样子呢?她有着什么样的颜色与味道? 《非常男女》类的节目,开始在全国的电视台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模仿秀。于是她也有机会参加这样的节目,并且不虚彼行地认识了那个男孩。明明是初次相识的人,为什么却能对那么多的问题达成共识?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那个男孩,高高瘦瘦的样子,有一双明亮而温顺的眼睛。那个冬天有风的夜晚,她突然闻到一种青草的气息。 男孩的父亲在北京有一间公司,大多数时间,男孩和母亲在这个不南不北的城市里,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 他给她讲他的故事,讲他对父亲的那种复杂而微妙的感情。他正在等待出国,用上网、泡吧、唱歌打发着一天一天的时间。 她会无端地心痛,只为他眼里偶尔飘过的一丝忧郁。 间或,会在一个叫“奇遇”的酒吧,在淡淡的轻轻的音乐里,推杯换盏,相守到深夜。 内心都明白的,这样的日子,并不会长久,它迟早会随着一纸护照的签下,而不由分说地画上句号。只是,结局到来的比护照还要早。她没有想到。 她打了他一耳光,只为他一个半开玩笑的要求;而她,只是固执地古板地看重自己。 已经仔细地检查过多遍了,电话、传呼、手机都没有毛病,只是它们却不再经常响起。原来一个人,真的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们依旧见面、聊天、泡吧,只是次数越来越少,心心相印的默契似乎都随着那一耳光,越飘越远。 她忍不住,跑到网上去看那些两个人旧日的伊妹儿。那些诗一般散文一般的语句,在这个雪花飘飞的冬天,轻易地谋取了她的眼泪。 斯信仍在,斯人却已越走越远。 为什么?她并不认为自己的举动有多欠妥当,因为她是纯洁的固执的女孩。爱自己,并且愿意为爱情坚守自己。 平安夜的晚上,她一个人在网上遛达,忍不住敲一下自己的邮箱,竟收到一张纷飞着可爱凄美的玫瑰雨的电子贺卡:“你还好吗?出国的事不太顺利,我已在北京老爸这儿工作,一个人多保重呀。再见!” 爱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 她觉得累,她按动鼠标,摁下了DEL键。 邻家五岁的伊伊,胖乎乎的小手,举着个瓶子,朝她走来:“蝴蝶姐姐,你看,你看,多漂亮呀!”她小嘴一努,冲着瓶口轻吹一口气,一个肥皂泡便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 她趴在玻璃窗边,看五颜六色的肥皂泡飘在阳光中,飞向楼下。她一个个数着:这一个,是计划中的窗帘,那一个,是看好的那套家居布饰;另一个,是悬而未决的戒指和那袭粉蓝色的婚纱……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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