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场督战 徐寅生指点牛剑锋(资料图)

今年2月，上海著名作家叶永烈发表在上海一家杂志上的文章《何智丽：我想有个家》，再次揭开了尘封20多年的往事，本报也曾报道过。昨晚8时30分，东方卫视强档新闻专题《深度105》节目，将何智丽、叶永烈，以及与当年这些让球事件有关的国乒元老徐寅生、张燮林等请出来探讨这个话题。

1987年，何智丽拒绝让球

何智丽不愿提起当年的让球风波，对于叶永烈今年连续发表文章帮她呼吁，她并不领情，她说：“看上去他是在帮我，但实际上把我的工作、生活全打乱了。各地的朋友都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网上全是关于我的文章，让我精神压力很大。”

何智丽的让球风波是从1987年3月的第39届新德里世乒赛开始的，叶永烈通过东方卫视公布了他10年前采访何智丽的一段珍贵的采访录音。当时女单半决赛的对阵形势是：管建华对何智丽，戴丽丽对韩国梁英子，国家队教练马金豹找到何智丽，告诉她教练组决定让她让球给管建华，因为中国选手戴丽丽有可能打不过梁英子。而何智丽当时在5个月前的亚运会女团决赛中输给过梁英子，国家队为确保世乒赛女单夺冠决定让管建华进决赛。录音资料里，何智丽年轻而带有几丝亢奋的声音说：“他要我让给管建华，我说我不让，我之前混双进了半决赛都让了，这次我不让。”何智丽当时果然第一次没有听从教练安排，击败管建华进入了决赛，并顺利战胜梁英子获得世乒赛女单冠军。叶永烈一直把何智丽当作向让球潜规则挑战的第一人，不过当时何智丽战胜管建华后则被教练斥责为拿国家荣誉开玩笑。

徐寅生：让球是为国家荣誉

乒坛名宿、中国乒协主席徐寅生昨日面对镜头，正式表示1961年他曾在第39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让球给庄则栋。当时世乒赛第一次在北京举行，进入男子单打前四名的是四名中国大将：庄则栋、李富荣、张燮林、徐寅生。而困扰国乒多年的让球习惯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徐寅生说：“当时领导考虑到庄则栋还年轻，而且非常有潜力，把冠军让给他可以让他在后来的比赛中有连续三次夺冠的机会，这样中国选手在世界上的知名度会很高。”当时按照领导安排，徐寅生让球给庄则栋，张燮林让球给李富荣。男单决赛李富荣有些不情愿，第一局将庄则栋赢了，教练傅其芳焦急万分，乘换场时提醒李富荣必须让球。当时，李富荣反问傅其芳：“没有规定我要以0∶2输给小庄，打成1∶2为什么不可以？”最后，李富荣连输两局，按照“计划”让球给了庄则栋，庄则栋成为那一届世乒赛的世界冠军。徐寅生说：“庄则栋最后上台领奖的时候都说，他是代表集体来领的奖，会听话的人肯定会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感觉这样很正常，国家利益总是要放在第一位。”

1981年第36届世乒赛，中国队囊括所有7枚金牌，当时年仅19岁的曹燕华，在女单决赛中按照教练安排让球给四川选手童玲，曹燕华失去了成为最年轻的世界冠军的机会，曹燕华说：“当时教练让我2∶3输，场面打得很精彩。”

当事人再说让球：历史会变

对于让球现象，徐寅生说：“这么些年国乒都是举国体制，你打到世界大赛的决赛了，你家里出过钱来培养你没有？前些年个人是不用出一分钱的。你就是给私人老板打工，也要从维护别人老板的利益出发做事情。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是没有错的。”曹燕华也说：“如果不带个人感情色彩的话，我还是觉得这种现象是正常的，毕竟我们都是国家培养的。”

而著名作家叶永烈认为让球是臭气熏天的东西，不论包裹上多么好的外衣，臭气都会跑出来。叶永烈认为让球在现在的国家队都还存在，他说：“雅典奥运会王皓为什么丢了金牌？半决赛柳承敏对老瓦、王皓对王励勤，国乒认定老瓦肯定进决赛，考虑到王励勤对老瓦的战绩不佳，就安排王皓进决赛，没想到最终柳承敏赢了老瓦又赢了王皓。”

另一名国乒元老张燮林道出一些实情，他说：“以前安排让球，就是更有针对性地对付一些国外选手，那个年代国际比赛少，各国各地区高手交流不多。最近这些年国际比赛日趋频繁，高手之间碰面增多，基本不存在什么克星的说法。现在国家队安排比赛，一般遇到敏感时刻，教练都放手让队员自己去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