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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米卢关系最亲密的是谁？是米卢的妻子？女儿？或是……？
米卢说：“有问题别问我，去问小虞，他最了解我。”
小虞是谁？
小虞，全名虞惠贤，米卢的中文翻译，形影不离的搭档，与其在中国两年朝夕相处。
昨天下午北京电视台《国际双行线》栏目与搜狐网专访了小虞，给您讲讲新闻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这个翻译是蒙上的
主持人（以下简称主）说：我先给大家念一份简历，这个简历是今天我们请来的嘉宾，性别，男，１９６４年生人，自小酷爱足球，一直梦想成为职业的球员，但是一直到了大学毕业，一直是第四候补守门员，从广州的外国语学院毕业以后，２０００年的春天终于圆梦，加入了国家足球队，随中国国家足球队到了世界杯，参赛数十场，但是在国家队的名单当中，始终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名字，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嘉宾——虞惠贤。
虞惠贤（以下简称虞）：可能大家认识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米卢吧，因为大家在大街上见到我，往往都是说这不是米卢的翻译吗？
世界杯打完以后，米卢合约就自动解除了，我作为他的翻译，我的工作就结束了，跟足协也没什么关系了。足协的工作结束了，我就回原单位了，现在还没有正式回去，因为米卢还没有走。
主：米卢什么时候走？
虞：他现在在尼泊尔，跟他夫人、女儿一块儿，过两天到西藏转一圈，再处理一下他个人的事务。
主：你离米卢很近，虽不至于“零距离”，大家说你跟米卢的距离是“０·５”，所以呢，跟米卢一起起起伏伏，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特别萧条的时候。
虞：我倒没有这个印象，我感觉米卢的情绪还是很正常的，我想他作为一个职业教练，大家都知道，他先后带了五次国家队，作为一个职业教练，他肯定有起伏，有他执教的巅峰期，也有他不顺利的时候，我觉得他还是能够比较正确对待他在世界杯上的表现不尽如人意的事情。
主：米卢和你交流是最多的，这次世界杯结束了以后，有没有说过什么你印象特别深刻的话？
虞：我印象深刻的话，就是他说的非常遗憾没能打进一个球，对不起广大的球迷。
主：你本人是球迷吗？
虞：一直是球迷，就是像刚刚的简历上说的一样。
主：你去应聘是把它看成是一次工作的机会，还是因为特别喜欢足球？
虞：应聘的时候过程非常简单，我是一个球迷，经常看足球和体育方面专业的报刊，有一天突然看到米卢正在找翻译，中国足协正在为米卢找翻译，我就开始注意他的行踪了，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就和足协联系了一下，发了份简历，也没太把这件事情认真对待，有一天足协给我打电话，说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就过去了，去了刚好米卢也在，就互相认识了。
主：当时对你是一个面试吗？
虞：应该是这么安排的。
主：我们有一个感觉，你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我不知道是不是米卢看中你这一点了？
虞：这也是我感兴趣的问题，米卢走的时候，我一定替你问问，根据什么选择我。
主：然后呢？当时马上他就表示你来做他的翻译，你们就开始工作的关系了吗？
虞：刚好他跟国家队的领队正在讨论国家队的事情，由于需要翻译，我去了，去了以后，我们就马上开始进入工作，大概有半天时间，我们互相聊，他马上去昆明，那是２０００年的海埂有一个甲Ｂ的冬训，他就表示需要虞惠贤，要带我一块儿去，就是这么简单，紧接着，我就和工作单位谈，足协和我们中港公司谈，就把这个关系定下来了，非常简单。
“哄”得足协、米卢少吵架
主：我第一次注意你的时候，是米卢引起大家特别大的兴趣以后，我才知道，米卢说话的声音，是你的声音，就是把你的声音搁在米卢上面，我对你的声音印象很深刻，但是米卢说话什么声我们都不知道，我还听他们说，你不是把所有的话都翻译，只翻译好听的。
虞：有这个说法，很多人都提这个问题，怎么说呢，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从某个角度，也是对我这两年多的工作方法的肯定。
主：是不是大家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来沟通，大家都喜欢这样？
虞：这个可能牵涉到一个翻译的技巧问题，我个人觉得翻译的时候，翻译就是牵涉到双方，就是像谈判一样，双方是对立的，你怎么样让双方能够最后达成一个统一，这个翻译在里面起一定的作用，米卢的性格，这个人的性格，我觉得他是非常有主见的一个人，喜欢对某件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思维方式不同，对某件事情看法的不同，进而会产生一些矛盾，如果我在翻译的过程当中，在技巧上，在语气上不注意的话，会使双方的矛盾更加深。
主：这是你一贯的翻译方针，还是到跟了米卢以后才确定下来的？
虞：应该是跟米卢一块儿工作以后。
主：他知道你是这么翻译吗？
虞：我们俩是非常的默契，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他会说你又在打圆场。
主：他也这么希望你替他圆？
虞：应该是，包括这次世界杯以后，我们俩说了类似这样的话，他非常感谢我这两年多，大概两年半时间内对他的帮助，因为很多球迷都知道，米卢在这两年多的工作期间和中国足协，和媒体，和方方面面打交道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候，我帮助他，尽量有一个好的结果。
主：是不是应该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听懂米卢说什么，我们之间没有语言的障碍，米卢就不会给大家留下一个特别慈祥的印象，或者他跟足协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虞：这两年多，米卢主要是跟中国足协的合作，我觉得是比较愉快的，比较成功的。米卢和中国足协的合约就是答应中国打入世界杯，我想他完成了他的任务，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他这两年多是应该令人满意的。
主：他的性格有变化吗？
虞：没有太大的变化。
主：到中国就是这样，走的时候还是这样？
虞：我想当他离开中国的那天，他会感觉到非常留恋中国，他也讲了，在中国这段经历，在他人生、一辈子的过程当中，应该是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
米卢绝顶聪明而非狡猾
主：你和米卢在一起的时候，他最打动你的一点是什么？
虞：我感觉可能大家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因为我是离米卢最近的一个人，都想知道米卢究竟是一个什么人，我觉得很难回答这样的问题。我认为米卢是一个有相当水平的教练，作为一个教练来讲，作为一个职业教练来讲，要说是什么样的人的话，给我体会最深的就是米卢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我想并不能用狡猾这个词，面对媒体的时候，好多问题不太好回答，或者说他说出实话来以后，会引起不太好的后果的时候，他总是回避，或者是采取一种比较圆滑的方式回答，所以让人感觉可能比较狡猾。
按中国人的看法来说是比较圆滑，但是按学西班牙语的人来说就是非常聪明。
我想任何人都会有这个体会，米卢非常聪明，反应非常快，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找到一个最佳的方法来处理。
主：我还关心，你以后回到了总公司的话，在翻译当中，还要秉承这个原则吗？
虞：不一样了，原来我从事的工作是商务工作，商务工作除了日常管理一些项目，那么更多的事就是商务谈判，商务谈判就是比较较真了。
主：米卢离开了以后，你们俩还是不是朋友。你们俩是非常好的朋友是吗？
虞：我们俩可以说是谁也离不开谁，主要是他离不开我。因为语言的问题，平时在国家队集训期间就不说了，训练、比赛、开会、跟队员交流，跟足协有关的领导谈工作的时候需要我，平时在他的日常生活当中，在国家队集训之余，在北京，他家在北京，平常我们俩，我的上班时间就是早上去他家，白天跟他在一块，一块儿办事。
主：你早上几点去他家。
虞：一般是八九点，晚上回家的时间就不好说了，有时候可能五六点，有时候是半夜。
球迷跪在了我面前……
主：当一个辽宁球迷跪在你面前，你帮着翻译话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虞：这个事情可能是指辽宁有一个球迷，据他自己说，是米卢刚刚来中国的时候，跟米卢见过面，米卢答应他要请他去韩国看球，如果中国队出线的话。我问米卢，有没有这样的情况，老米说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一回事，但是这个球迷说有这回事，我跟这个球迷说，如果老米答应了的话，我会把你的意思告诉老米，但是据我了解的情况，他跟你是有接触，而且在十强赛的期间，每次都给你球票，我觉得已经做得可以了，你不要太苛求了，或许是老米忘了，或许是根本没答应你。
我说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作为一个教练，他不可能办这个事情，你是一个普通的球迷，因为有很多的球迷，他不可能把普通球迷的要求，当做自己每天都要处理的事情。
这个球迷的表现我觉得有一点过分了，当我们从沈阳飞上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我们的飞机上有他，坐在头等舱，作为一个球迷，他要跟国家队走，这是他的权利，但是紧接着在飞机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是要求老米，你要带我去韩国，我觉得就有一点过分了。
主：是不是经常会碰到很多棘手的事情？
虞：因为大家对米卢的热情可以理解，很多的球迷要求和米卢在一起聊聊天，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米卢有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一一满足这些球迷的要求的话，他的主教练就当不了。回过头来再说球迷，因为前一段时间，网上我也注意到了，因为有一些队员看不下去了，包括我，说翻译口出粗言，我想我这一点修养还是有的，我对球迷始终没有骂一句，我说太丢中国人脸了，这不算是什么粗话。
主：我问过他家里的情况，他妻子说他惟一骂过的人，就是他儿子。
虞：那个球迷是跪下了，我说这种事情，这种举动不得体，没有什么意思，过程就是这么简单。
米卢没讲过“快乐足球”
主：在网上看到的对你最多的一个说法，就是一百万的问题。
虞：现在的竞争很激烈，传言有些队员花钱了，可能有记者想当然地认为我和米卢最近，我的信息更有价值。他觉得我应该拿多少钱，一百万。我想我们队里面有这方面的规定，我的本职工作，也就是翻译。在这两年当中，我也比较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后来我在一个场合，比较委婉地表达了我自己的看法，我说以后请你们别写这些东西，一百万，我说闹出家庭矛盾就麻烦了。
主：和媒体打交道很困难？
虞：这两年过程当中，我一般极力回避和媒体打交道，今天这是第一次。
观众：虞老师你好，我听说米卢会很多的外语，您是不是也会很多的外语。
虞：我的工作单位不是一个外贸公司，是叫中国港湾建设总公司，主要是搞工程承包的，米卢是会很多的语言，米卢是南斯拉夫的人，他年轻的时候，去了墨西哥踢球，后来当教练，在那儿成家，家在墨西哥，这里的人都讲西班牙语，所以他现在生活、执教所使用的语言都是西班牙语。母语是塞尔维亚语，接下来就是西班牙语、英语都没问题。
观众：我想问一下快乐足球。
虞：现在一提起米卢，说他对中国足球留下了什么，大家首先想到的是米卢提出的快乐足球这么一个概念，我的印象当中，其实米卢没有刻意要在中国跟大家宣传快乐足球这么一个理念，之所以他经常提快乐足球是什么原因呢，我觉得他到中国以后发现，大家跟他讲中国足球的历史，好像都是比较让人伤感的历史。
主：你有没有讲严重性：“注意，你要是冲不出去的话，大家会恨你的。”
虞：可能吧，我跟他开玩笑的时候，我问他你能够冲出去吗？刚刚来的时候，他没法回答的时候，他总是说，你觉得呢？他选地方，选房子，安家，住的是外交公寓，他选在这个地方是有一个考虑，万一没有冲出去，防止球迷过来砸我家。
在米卢的语言里面没有快乐足球这个词，他经常讲的就是每个人不管他从事任何工作，都应该去享受其中的快乐，这样才能干好自己的工作。
关于李明和孙继海
观众：我们都知道决定出征世界杯名单的时候，当天晚上米卢淘汰了李明，之后范志毅曾经去找过他，你作为翻译应该知道一些详情，你能讲一下吗？
虞：报纸上说的东西，有一些是真实的，有一些是不太真实的。
观众：通过这件事，你是否又一次认识了米卢？
虞：这件事使我想起了我身边的同事，经常会问我所谓的内幕，米卢和谁谁谁怎么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米卢在定最后的２３人名单的时候，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媒体对李明落选国家队有很多的议论，反响比较大，我觉得米卢作为一个教练，他权衡了方方面面，他有权做出他自己认为合理的决定。
主：你给他出过一个主意，你说２３个人这么难割舍的话，不如咱俩下岗吧？
虞：我觉得米卢的思路是这样的，他跟教练组商谈过，就是按照他的决定，在定名单的时候，最好是２３人，因为最后去韩国报名的是２３个人，如果说人过多的话，会在队内产生不太好的氛围，因为主力队员心里有底，但是边缘的队员心里没底，这样对他的心理，对他的训练产生一定的影响，定２３人这是好的选择，大家就会踏实地全身心地投入准备，但是这两年多当中，他有一个感觉，每次遇到国家队比赛的时候，都会遇到伤病的问题，所以他就留了两个多余的名额，最后谁走都是很正常的。
主：米卢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觉得别有意味的话，就是说世界杯期间吧。
虞：我想对他来说，世界杯打完以后，有一些遗憾，因为十强赛，对他来说，对中国来说都非常的成功，这次世界杯，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我们目前的水平，如果希望中国队能够有一个很好的成绩，这是不现实的，包括赛前大家都议论打进１６强，我想大家都非常的清楚，米卢心里非常的清楚，他所希望大家能够在场上有一个好的发挥，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就足够了。
主：米卢作为教练，他觉得最大的遗憾是不是没有打进一个球，或者是打赢一场比赛？ 虞：他最希望就是取得一个好的成绩，第一场比赛取得一个好成绩，平不了也要进一个球，但是这三场比赛的过程大家非常清楚，出现了很多意外的情况，比如孙继海的受伤下场，这对我们整个世界杯的部署，和这场比赛影响非常大。
主：这是他非常懊恼的事吗？
虞：应该是吧，孙继海一下场，我看他的表情就是受打击非常大。
我不会为了钱去写书
主：月薪多少？
虞：为了减少家庭矛盾，还是不说了。
主：国家队出线后给你分了多少红？
虞：记不清楚了。
主：我了解在中国足协注册的足球记者，大概有七千人，全国有八千名体育记者，但是新闻办里面只有两个人来负责，１∶３５００的比例，我们想多么可怕，根本就是应接不暇。
所以我想你肯定是精明的人，在目前中国足球媒体空前膨胀的情况下，有很多的狗仔队出现了以后，你和米卢这么贴近的人，肯定会有一些媒体可能要你提供一些情报，为此出很大的钱，这种情况有没有，你是怎么拒绝的？或者是怎么答应的？
虞：或者是怎么答应的？你看我们的主持人提的问题水平就是高。
都没到具体谈价钱的阶段，往往是这样，他们刚开始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第三个电话，然后就没了，因为他们感觉希望不大，可能有的人对我的评价就是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我这个人比较低调，我觉得我倒不是刻意去保持这个低调，我觉得就是刚才我所讲的，我作为米卢的翻译，我想我应该完成我的工作，其他的不该过多地考虑。我想不光是我，队员、教练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行为准则。
主：这是你做事的原则？包括你现在不写关于米卢的书也是一个原则？
虞：可以这么说，如果为了钱，我可以去写，甚至不用我自己亲自动笔，我把我自己的素材交出来，他们就会整理出一本内容相当丰富的书来，但是我觉得不能仅仅为了钱，因为我觉得，我所从事的工作，就是米卢的翻译，我把这个工作做好了，就是最大的满足，得到大家的认可，至于其他的东西，我想大家都是球迷，可能这本书你看了以后，能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知道了所谓的内幕，但是对于中国足球，对国家队，对米卢本人没有任何的帮助。大家的焦点不应是在这种窥探内幕，窥探隐私方面，应该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主：我相信如果你写一本书，那么在十强赛刚刚结束，世界杯开始之前卖的话，会特别地好，你现在把你精心记录的素材拿出来，整理成一本书，现在来卖的话，你估计能卖多少本，大家还会对米卢那么感兴趣，还会看这本书吗？
虞：我觉得可能，现在这个时候时机不太对。如果纯粹从商业的角度来考虑，我觉得从中国足球，从米卢本人来考虑，大家的热情，兴趣是不会降低的，就是像对中国足球一样。起起伏伏，每次冲击失败了以后，球迷总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以后再也不看足球了。每次失利了以后，就是闷闷不乐，但是以后还会继续关注足球，所以从商业角度来考虑，这本书如果要出的话，还是有它的卖点。
我是米卢的出气筒
主：米卢知道他自己的贬值吗？
虞：前一段时间，网上也说，十强赛以后米卢的身价多少，世界杯以后，大缩水。我们俩之间是无话不谈，什么话都说，我跟他也谈过这个问题。前一段时间，对他做广告的议论也比较多。我们俩也谈，他是这么看的，我也是，米卢十强赛期间的身价看涨，从某一个方面反映了群体、社会，对国家队、米卢的认可，这是很正常的，不管是影视明星，都会有这些商业活动，这是正常的。 现在来说，他的身价降低了，也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但是我想作为米卢这个人来讲，他在中国所取得的成功，大家都是认可的，因为毕竟他带我们中国队打进了世界杯，这是最大的价值所在。
主：我觉得一个人的心情从低往高处走，还容易，但是从高往低处走会很难受，现在米卢有多难受？
虞：怎么说呢？米卢就是抱怨，他跟我之间，我想我是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或者是生气的时候，一个出气筒，这样一个角色。我跟大家透露这么一件事情，世界杯外围赛，小组赛，主场对柬埔寨这个比赛，现场的球迷就喊米卢下课，情绪比较激动。比赛结束了以后，有一个新闻发布会，记者肯定会问，听到球迷喊米卢下课的心情。凭我对米卢的了解，我认为不让他知道为好，那么能够专心指挥比赛，但是比赛完了以后，我想记者肯定要问这个问题，我应该打一针预防针，我就把球迷的表现告诉了他，他就非常接受不了，这可能是在中国第一次球迷喊得比较厉害，喊米卢下课，他从感情上接受不了，所以在休息室，他整整地跟我叫唤了一刻钟的时间进行了发泄。他认为我们中国队打得还可以，为什么球迷会有这种表现，他觉得不可理解。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和我的这种交流，发牢骚也好，宣泄他的情绪，到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当记者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记得他是这样回答的，“对此我不愿意多说，我来中国的任务是带领中国队打好比赛，取得世界杯出线的资格，我来中国不是为了教育球迷的”，他是这样回答的，还是回答得比较得体。
主：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
虞：对，世界杯完了以后，他还谈到这次经历，他有一点遗憾，有一些不太满意，但是他作为职业教练这么多年了，执教的成功或者失败都能接受。
米卢最艰难的日子
主：你现在教育儿子的方针都变了，以前是勤俭节约，现在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虞：可能比较亏欠他，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少，他在一个寄宿学校上学。我跟他在一块的时间就更少了，觉得应该补偿他一下，可能就是花的钱多一点，带他出去玩多一点。
主：你翻译时是否曾经自作主张？
虞：基本上没有，尤其是在翻译有关比较敏感的问题，或者是记者想知道的某些答复的时候，我应该是把原话翻过去，但是在翻译的技巧上，每个翻译都会按照他所理解的去处理，尤其是翻译一些敏感的，可能会引起一些不愉快的时候。自作主张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但是都是无关痛痒的，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比如说米卢跟记者见面的时候，某一个新来的记者，米卢总是会说，你是第一次来吧，我没见过。有一次，我也知道这个记者是老记者，但是米卢搞错了，你是第一次来吧？他说不是，我跟国家队跟了两年多了，米卢问你是第一次提问吧？那个记者说也不是，米卢就是觉得脸不太熟悉，我就加了一句，“要不然就是你整容了，米卢认不出来了。”但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时候开开玩笑，加一点东西。
网上媒体有攻击性言论的时候，我比较简单地跟他一说，细节的东西可能不太多说，对此，他不太满意。他希望知道，但是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主：这是足协要求的吗？
虞：不是。应该让米卢有一个好的心情，对他处理一些事情，做决定的时候，应该是有好处的。
主：从你的感觉，米卢最难的一个阶段，是怎么度过的，是现在吗？
虞：不是现在，是十强赛之前，是打完世界杯外围赛，小组赛以后，因为大家，球迷，媒体，还有足协，对国家队的表现不是太满意，认为这个小组赛打成这样，十强赛可能就没戏了，自然流露出来对国家队的不满。有关方面的压力比较大，所以跟米卢在交谈的时候，谈工作，谈国家队的安排的时候，产生了一些不太和谐，不太愉快的事情，这段时间他的压力最大。
米卢眼里国足最面
观众：小虞你好，米卢对中国队在小组赛当中的三场比赛是不是满意？
虞：中国队的三场比赛，从米卢本人来讲，是不满意的，也是满意的，为什么？因为他在合同里定的目标就是带中国队进世界杯，作为他本人来讲，他也想中国队在世界杯上有一个出色的表现，用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给大家带来更大的快乐，在十强赛之前他经常讲，我们要尽最大努力给大家带来快乐。
我想他对中国队的水平应该是比较清楚的，我跟他在私下聊天的时候，我就问他，在你所带领的国家队当中，中国队的水平比较起来，是高还是低？他认为中国队某些队员水平比较高，但是要论整体实力的话，他认为中国队的水平跟其他的几支队伍比较起来应该是比较低的位置了。
主：打哥斯达黎加时，上半场球迷都在嚷嚷换马明宇，你有没有翻译给米卢？
虞：在用人的问题上，教练可能有他的指导思想，有他的判断。你刚刚说到马明宇，他是一个老队员，之所以米卢没换是因为在技战术上有他的作用，所以米卢考虑用他，虽然马明宇年龄比较大，体能上有问题，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中国队需要这么一个队员，马明宇的特点就是中场组织能拿得下球，如果说这三场比赛上技战术不足的话，就是对球的处理，控球上水平比较低。当孙继海下场以后，孙继海的作用大家都比较清楚，如果说我们国家队哪一个队员的水平比较突出的话，就是那么几个人，、孙继海，米卢对他们的希望比较大，为了赢这场比赛，米卢就是想进攻，用孙继海就是想使用他的进攻，所以米卢把他从边后卫提到了边前卫。
明天去拉萨会米卢
主：你现在离开这个圈了，还会再回来吗？他们说你塞尔维亚语说得也好。是否碰到这样的洋教练了以后，你还会再来。
虞：怎么说呢，很多人都问我这个问题，包括我身边的一些朋友、同事，米卢要走了，你也就要离开了，以后怎么办，我想具体点说，我现在跟足协的关系，就是一个借调关系。这个合同到期了，我就应该回原来单位，有一个工作关系一个衔接，要回去报到。至于以后，如果可能的话，我就继续干我的本职工作，如果以后有合适的机会的话，我想我还会愿意为中国足球做一点事情。
主：还有一个问题，是你儿子想提给你的，我事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已经长大了，比如说像范志毅的岁数，问起你，回忆起现在的这段日子，你会怎么跟他说。
虞：我觉得这段经历对我来讲，在我的人生经历当中是非常美好的回忆，但是我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非常清楚，能够这么近距离地和米卢在一起，和国家队在一起，确实是一种荣幸，对此我感觉到非常的满足。
主：你打算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去和米卢会合？
虞：对，今天１１日，米卢在尼泊尔，１３日到拉萨，我就要和他去会合。
主：这是他最后的停留？
虞：对，到月底处理完了以后，就要回墨西哥。
主：最后我们还是要感谢你，把你这么多经历和我们一起分享，最后祝你在西藏玩得愉快。访谈到此结束。谢谢各位热心的网友和观众。
（注：全文有删节，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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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齐鲁足坛发表高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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