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日漫长的比赛之后,皮特汉赛尔和对手第一次拉开了距离;事实证明这是一段足够大的距离;虽然在9日的比赛中日本选手增岗宏领先皮特汉赛尔5分钟到达终点,但无力撼动法国人的领先地位。
8日的赛事,气氛不同寻常。这是开赛以来最长的一站,从加达梅斯到离阿尔及利亚边境不远的加特,一共有584公里。在换下了第一个爆胎以后,芬兰名将瓦塔宁一直在尽量地集中注意力,抵抗着困意的骚扰。斯蒂芬·皮特汉赛尔像一个婴儿那样双眼惺忪。他对于对手的速度显然并不担心,头一次把油箱加到最大限度,同时,他还准备了4个备胎(日产和宝马车队都只有3个,大众只有2个)。增岗宏像一个禅师一般在那里吸完了最后一根香烟,是时候坐到方向盘前了,又要出发了。筱冢健次郎跺着脚,充满了争胜的愿望,他要追赶上比利时人德梅维斯。竞争,是短暂而激烈的。
在这个巨大无边的赛场上,暂时落后的日本人极力想避免的就是宝马5型赛车腾起的滚滚灰尘。他们离得太近了。50公里之后,比利时人由于爆胎不得不停了下来。而日本人则借机继续向前占领优势。309公里之后,他终于跑到了第3名的位置,和增岗宏只剩下2分28秒的差距,和皮特汉赛尔则有1分6秒的距离。
形势很快发生了变化。在348.87公里处,路标显示必须向左转,座舱内,领航员宗蒂却向驾驶员大声吼向右转。筱冢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立即开始调头,不过,由于急躁动作变形,反而把车子开进了沙漠中。他拿出了液压千斤顶想吧车子架起来,不过,在恶劣的气候下这些现代工具都显得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借助铁锹和铲子这些原始工具才把车子从沙中拉了出来。
最后一个特拉法尔加式的打击(典出英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海战,意为不幸)是一次在离终点10公里处发生的轮胎爆炸,筱冢健次郎虽然夺回第3名的位置,不过,和皮特汉赛尔相比,距离却增加到了51分钟。
现在,皮特汉赛尔第一次和竞争对手拉开了距离,和增岗宏达到了12分21秒,显然,这还远远不是什么绝对的优势,还有4个500公里的赛程在等着呢。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过一次失误,而德梅维斯、克莱恩·施密特、比亚新、阿尔法汉德、亨拉德等很多人在非洲赛段中的表现说老实话并不是非常出色。当然,这种状况是否会持续下去还是一个疑问。
对于卡车组而言,所有选手都力图成为领先者,60岁的著名车手简·德·罗伊由于5次减振器故障,他丢掉了自己总积分榜首的宝座。积分形势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好在,德·罗伊这个姓氏依然响亮——他22岁的儿子杰阿杜斯虎虎生威,和暂列总成绩头名的俄罗斯人查圭内战得难解难分。
摩托车组9日的比赛结束后,一直稳坐头名的法国人赛恩科特终于把头名交给了卫冕冠军意大利人梅奥尼,当天比赛梅奥尼不过排名第六,比第七名赛恩科特不过快2分钟,这就足够了。他总结说:“你可以这样夺得大奖——等待别人犯错误,或者是出现各种机械故障。在很多情况下,是那些善于思考和利用机会的选手才是最后的赢家。”
特约记者晓健报道对于刘大地和罗丁来说,1月6日无疑是个灰暗的日子。1月5日在突尼斯境内的第一个赛段刚刚使他们对非洲赛段有了一些感性认识,正准备在第二天的比赛中大显身手。6日的比赛是拉力赛第一个真正沙漠赛段,从托祖尔到埃伯马的特殊赛段全长285公里。结果前一阶段表现稳定的三菱赛车出发不久就熄火,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出原因。最后他们不得不跟着营救车回到驻地,黯然结束了和非洲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事实上,对于绝大多数首次参加巴黎达喀尔拉力赛的新人来说,平安地完成全部比赛本来就是个奢望,而刘大地和罗丁的表现已经让很多赛前轻视中国车手的同行刮目相看了。多年来一直跟踪巴黎达喀尔拉力赛的法国记者让·皮埃尔对于这两位在开赛前一天才刚刚赶到马赛的中国人十分不看好,他一度认为这两位缺乏拉力赛经验的中国人甚至很难坚持到拉力赛的非洲赛段。但在欧洲赛段,刘大地和罗丁的表现甚至超过了一些多次参加拉力赛的老手,在突尼斯境内的第一个赛段结束后,刘大地和罗丁的总成绩甚至排到了汽车组122辆参赛车辆的第83位。在次日皮埃尔发表的文章中,除了赞美同胞皮特汉赛尔的神勇表现外他,没有忘记提及两位来自遥远东方的中国车手,“执着、勇气、技术,中国人似乎拥有参加巴黎达喀尔拉力赛需要的一切”
不过,刘大地罗丁完全不必过分遗憾,因为他们的表现没有辱没身后的五星红旗。西班牙记者诺达尔也说,“第一次参赛的中国人完全可以昂着头回家,或许要不了多久,日本人就会听到中国人追赶的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