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汉姆在《我的立场》里首次向世人透露了自己生命中最胆战心惊的一刻——既不是在去年世界杯上主罚点球,也不是1998年世界杯被红牌罚下后受到死亡威胁,而是向维多利亚父亲托尼要求准婚的那一刻。
第一次见到她父母,我紧张得手脚发冷。当时我坐在那张长靠背椅子上,那是棕色皮革质地的,透着一股冰凉的味道。那一刻,我脑子里所想的就是我该用哪种音调说话才会显得比较自然,又让自己好受些。在我还来不及作出调整的时候,她的母亲下楼出现在我面前,并作了自我介绍。你刚结识她母亲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她多少显得有些挑剔,至少感觉上是这样。不过也可能她仅仅是对我才这样,毕竟我是她女儿新结交的男友,即便她本意不是故意为难我,也难免会对我处处挑剔些。
“你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不是吗?”维多利亚的的母亲杰姬首先甩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句寻常的问话却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她的父母对足球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他们住在赫特福德郡,这是一个足球队员们聚居的地方,他们因此也结识了一些老球员。杰姬问完后,轮到她父亲托尼:“你在哪支球队效力?”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维多利亚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球员约会。也许是其他球员的坏名声使他们产生了误解,所以只有当他们和我真正接触过了以后,才能自己判断。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球员当成那种成天鼓噪不休而又骄傲不堪的垃圾,总之我就坐在他们的沙发上,心里面想东想西忐忑不安,嘴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幸好他们没有把我一脚踢出房子。不一会儿,他们就向我道了晚安,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在那一刻,我确信无疑,为人父母的都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尽善尽美的,再优秀的男子在他们眼中都像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孩子,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再加上我还是一名球员,这就使得他们对我更加警觉。不过因为维多利亚的关系,他们还是愿意逐步了解我,我很高兴。
大约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半年后,我决定向她求婚。那是八月的一天,我们在柴郡一家宾馆的一间看得见风景的卧室里用了晚餐,然后我单腿下跪向她求婚。她同意了,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是最后一关我还没有通过,那就是征得她父亲的同意。那天我感觉自己真是被逼上了绝路,当走进她家的时候,我好像是在赶赴刑场。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幸好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了口:“托尼,我想让维多利亚嫁给我,可以吗?”他答应得这么随意,好像我在问他喝茶时是否要加鸡蛋和薯片似的。“当然,没有问题。”他这样回答了我。(作者:沈坤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