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案发：
女青年尸体在衣橱里
2002年7月10日清晨7点许，山东省滨州市滨城区公安分局的刑警
们接警后赶到了滨州市某纺织公司的一幢宿舍楼，目睹了令人心惊的
一幕：28岁的女青年孙娜遭杀害，并被藏匿在家中的衣橱里！
滨州市立即成立了以市公安局局长单立新和刑警支队支队长樊守
林为指挥的破案指挥部，滨州警方冒着酷暑开始了调查，很快查清了
死者被发现的经过。
孙娜是滨州人，在某纺织单位做财务工作。在业务往来中，与河
北商人刘昆相识并结婚。刘昆在河北办厂，孙娜负责该厂的滨州业务。
7月9日晚上，孙娜的舅母和表弟到她家里找她，在屋里没发现她；
找了一晚上以后，7月10日6点多，他们又来到孙娜家里，挨个房间仔
细寻找，结果在打开卧室的衣橱时，发现孙娜蜷曲在橱子里，早已死
亡。
B勘查：
凶手为健壮男性
经过勘查，警方确认孙娜死亡时间为7月9日。警方发现，孙娜屋
内物品摆放整齐，被害时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防盗门完好无损。警
方初步确认为熟人作案，嫌疑人是体格健壮的男性，在孙娜毫无防备
的情况下掐住其脖子使其窒息死亡。
群众反映，孙娜与邻居和睦相处，和生意场上的人也没有明显的
摩擦。虽然孙娜的丈夫挺有钱，但孙娜家里的财物并没有被翻动。是
仇杀，还是谋财害命？案件性质一时难以确定。
C重要线索：
婶母失踪
7月10日深夜，警方在召开案情分析会时，一条线索浮了上来：
孙娜被害当天，孙娜老家滨州市滨城区滨北镇高家村的婶母王秀芝也
失踪了。恰好在同一天，有人发现，一名体貌特征与王秀芝相似的妇
女到过孙娜的家中。孙娜的丈夫刘昆也反映，7月9日上午9点左右，
孙娜给他打电话说，婶母王秀芝要到家里借钱。
一人被害，一人失踪，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密切联系？专案组领导
认为，查明王秀芝的下落，就有可能查明孙娜的死因。
D移师：
老家发现嫌疑人
7月11日，专案组将指挥部移师滨北镇高家村，深入调查王秀芝
的失踪情况。
调查中了解到，现年51岁的王秀芝是党员，在村里有较高的威望。
王秀芝失踪的当天，正是滨北大集，赶集的村民很多，他们有可能了
解王秀芝的活动情况。为了获取有价值的线索，不给犯罪嫌疑人提供
潜逃和毁灭罪证的时间，专案组决定逐户逐人地对该村三百多名村民
进行调查。
经过一整天的全面调查，民警终于掌握了王秀芝的活动情况：当
天凌晨五点半左右，王秀芝到地里干活，八点左右回家，之后有人看
到她骑车出村，自称去赶集，但集上却没人看到她。
调查中，犯罪嫌疑人赵长城被纳入视线。
赵长城，男，39岁，有家室，1987年因犯强奸罪被判刑3年，200
1年又与本村有夫之妇李红到滨城区同居。赵长城开销很大，在村中
借债较多。几年前，赵长城与王秀芝家一起搞过生意，两家关系不错。
村民反映，王秀芝失踪前大家见到过他，但王秀芝失踪后，赵长城也
没有再出现。
种种线索表明，赵长城有较大嫌疑。专案组欲找赵长城了解情况
时，发现他去向不明，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E抓捕：
赵长城落网
根据赵长城曾与该村李红一起在滨城区同居的线索，7月11日，
民警对滨城区的暂住户口和租赁房屋进行了彻底清查，当晚在滨城区
李南浦村查到了赵长城与李红的住处，但二人已于10天前搬走，不知
去向。
7月12日，民警了解到，赵长城可能在自来水公司居住。几经周
折，民警找到了赵长城与李红的同居处，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遂调
集警力将赵长城从屋内抓获。
面对刑警的讯问，赵长城异常镇定，并回答说，7月9日他在自来
水公司的家里睡了一天觉。但据村民反映，赵长城曾于7月9日多次在
大集上和滨城区出现过。赵长城在编造谎言？民警欲从李红身上打开
缺口。
李红态度异常恶劣，经过几番较量，李红提供了有关情况：7月9
日赵长城出门了，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才回来，并交给李红500元钱，
说是偷了酒厂一些东西变卖后得到的赃款。他还对李红说，偷东西时
被门卫发现了，害怕被认出来，便把衣服和鞋烧毁了。之后，赵长城
嘱咐李红说，别人如果问起来，就说在家里睡了一天觉。
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警方制定了详细的审讯方案，经过几个小
时的较量，赵长城终于交代了作案过程。
F交代：
灭口连杀两人
赵长城交代，10天前，他和李红在滨城区租的房子到了期，便到
自来水公司租了房子，结果欠下1400元的债务，为了还债，他想起了
王秀芝。
7月9日8点左右，赵长城在地里干活时，见王秀芝回家，便尾随
她到家里，向其借钱。王秀芝家里没钱，于是到弟弟家里借钱，未果，
便想到了孙娜，于是和赵长城一起到孙娜家里借了1000元钱。
上午10点，两人借到钱后一起回家。在偏僻的小路上，两人因写
欠条的事发生争执，赵长城恼羞成怒将王秀芝掐死，并将其拖到路边
的芦苇丛中。
赵长城害怕王秀芝的家人怀疑他，而其侄女孙娜又知道他曾和王
秀芝一起出来借过钱，终究会使自己的罪行暴露，便动了杀孙娜灭口
的念头。
曾经坐过牢的赵长城不想再失去自由，便下了狠心。中午12点，
赵长城又乘车来到孙娜家里，谎称再借500元钱，骗孙娜打开了防盗
门。进屋后，赵长城趁孙娜取钱的时候，从背后掐死了孙娜，将尸体
藏到了衣橱内。
当天下午4点，赵长城返回李红处，把500元钱给了李红，并教她
说谎。晚上11点半左右，赵长城对李红撒谎说父亲有病，骑摩托车把
在毛巾厂上班的妻子接回家，第二天一早又回到李红处，帮着买面、
买菜，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没想到只过了3天，就被警方循
着线索抓获归案。
（注：除犯罪嫌疑人赵长城外，其余皆为化名。）
文／本报通讯员 王广新 本报记者 刘国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