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夏季里最后一朵玫瑰花的凋零,我们的高一也顺水东去了。岁月的小河缓缓地流过,有些故事,有些梦。 尽管每天写着算着氧族卤族,背着默着比黄花儿瘦的唐诗宋词,还有正方体、长方体,又要应付农民起义,还要讨论中国加入“世贸”有什么重大意义。我们的日历上除了习题还是习题,但上网打游戏也蛮有意思。 咪咪的老爸送给她一把吉它做生日礼物,羡慕得我们直想把它变小装进自己口袋里,因为吉它是我们大家的最爱嘛。加上我们的手风琴、小鼓、电子琴差不多可以组建一个乐队了。这一直都是我们的梦想,连名字都想好了,“小咪咪”乐队,不错吧。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我们的乐队终于诞生了,虽然简陋些,但我们不会让歌迷失望的,(喂,不要笑嘛)。我和几个死党吸取众前辈的精华,创作出了《脚太软》《九百九十九颗地雷》《OK大舞会》《十八岁不哭》,《OK大舞会》曾一时风靡校园。那是我们自己写的歌词:“昨天疯狂到零晨三点,在网上随便和网友Hello聊着天,他从来不在意,也从来不着急,他天天重复说OK,他不是无所谓,也不是不后悔,但不知他心里想着谁。我只能在E-mail上发出关心和眷恋,见他一面是我今生的心愿……”。 “Amy站起来,”Mr陈大声叫道。哎也难怪我刚得到一期新出炉的《小记者》,在老班的课上偷看,不禁笑出声来,被Mr陈当场抓获;祸不单行,偏偏这几天物理测验不及格,Mr陈本来阴云密布的脸,瞬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看什么,快交出来!” “我,我……”我灵机一动,拉出课桌下的《笑话大王》递过去,没想到Mr陈穷追不舍又扔了一句:“还有呢?” “没有了,只……只有这一本。” “真的?”天哪!我怎么做人这么失败? “确实没有了。” Mr陈还不肯罢休,自己把我的书包拉出来搜出了《小记者》,问“这是什么,一律没收!” 哎,永别了,我的最爱。一路保重! 世界杯的烽火传遍了全世界,几乎每个阳光照得到的角落都在高喊“Go!Go!Go!” 数学老头顶顶推崇罗纳尔多,“世界杯”比赛的头一天他在课上还兴致勃勃地发动我们向罗氏学习,说人家罗氏走的就是“进球路线。”小孩们啊,你们解数学题也要走“数学路线。”一席话诓得全班的真球迷伪球迷非球迷个个心花怒放,好像法兰西已成了巴西的盘中餐。 然而一夜风雨,巴西队魂断法兰西。早上一进班,就看见满教室的口沫横飞,好些男生都红肿着眼睛——不知是熬夜看球看的累的还是气的,抑或,是哭的。第一节数学课,迟迟不见老头大驾,于是众说纷纭,听取一片蛙鸣。油正爆得要溅出锅时,老头红着眼出现了。教室里立刻有种午后阳光的感觉,宁静而躁动不安。老头一上讲台,厉兵秣马的言辞便噼哩啪啦地向讲台下一双双蠢蠢欲动的眼睛砸去,他在分析法国胜利(巴西失利的另一种说法)的原因。正讲到“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悲壮之处,讲台下忽然一阵哄笑。老头大怒,喝斥道:“林奕!你刚才在说什么?”林奕慢吞吞地站起来,还没想好怎么应付,Betty已在一旁上演了“越俎代疱”的99版本:“他说球盲评球!”这回我实在撑不住了,滑进了笑的海洋。 岁月的潮水将365个日子细细冲刷,打磨成四季的模样,排列在生命的河滩上,是成长心路的求索,是花样年华的见证,是瞬间感悟的定格,是楚楚动人的风景。延缓此的心中都不会忘记,忘记过去曾经美丽的一切。 走过季节的沟壑,我们停留在一个新的起跑线上,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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