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分班的消息,像长了嘴巴,不胫而走,第一时间传遍了三月校园的每个角落,大家议论纷纷。 “Hi!又在偷偷想什么?” 还以为白天闹鬼呢,凌子这个坏家伙总是扰乱人家的思绪。“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们可能分开,有点伤感。” “你舍不得谁呀?我吗?我看才不是呢!赶快如实招来,你那点小肠子也想逃过本姑娘的火眼金睛?” 大事不妙!接下来100%的严刑逼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跑?没那么容易!” “有本事追来啊!哈哈……” 我终于躲开了那双深邃的、咄咄逼人的眼睛…… “该——交——”同桌又来烦我了。 “该交地理作业了。让我替你说吧。”看他那难受样儿,这个慢条斯理的阿茗不愧为“慢性病”患者。 说到“慢性病”,他还得感谢我这个“恩师”呢。只有师傅才会给徒儿起如此棒如此酷如此超级的名字啊!我喊他“慢性病”,阿茗居然应了。看来我这个师傅,他是认定了。“慢性病,慢性病……”越叫越好听,我好有成就感,仿佛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初一初二两年,我、凌子、阿茗在一起,有经典的、天知地知我们三个知的故事,有非凡的搞笑手段,有开心的记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在这本应该“不忍离别”的半年,我和阿茗之间经历了一场7级大地震,友谊大道裂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原因很简单,一次测验,我第一,他从第二变为第三,知道以后便和我大吵,说什么我影响他了!我上课说废话了!我是有心害他!出乎意料地,文质彬彬的阿茗血口喷人,小心眼暴露无遗,分明就是嫉妒,气死我也! “好心”的老班大概有所耳闻,我终于和全班倒数第一名坐在了一起,凌子和倒数第二名坐在了一起。“慢性病”的日子却好过多了,周围“美女”大片,不用担心无聊无伴了!好大一阵子,我和“慢性病”疏远了许多,凌子却还和他一直友好如故,还经常探讨问题。 窗外的树叶绿得发亮,也很眩目;金色的向日葵开得好大,其中三棵正向着太阳,拼命生长,渴望成熟。 我和凌子分在一个班,阿茗在隔壁。 临中考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比我早几分钟到,在停车处我们刚好碰到。 “早!”他破例见面第一次先开口。 “早!”“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老样子!”我苦笑着说。 我拎起书包,走了。他,多呆了一会儿。 “什么老师嘛?&*#……” 我破口大骂化学老师,大家千万别误会——化学老师不在。否则,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嚣张。 老天捉弄人,什么都不顺。凌子呢?需要她的时候,不见兔子影儿。 我出来找她。透过隔壁窗户,凌子,阿茗在埋头写着什么,只有两个人。 我伫立,决意隐退。 课间,我问凌子最近忙什么,她甜蜜的脸庞掠过一丝惊慌,我亲眼看到。凌子满不在乎地说:“没忙什么,这两天在图书室查了一些资料。” …… 我坐在窗口。夕阳的余辉撒满桌子,书也变成红色。一小束红光顺着笔,顺着墙,溜回天边。 中考结束了! 三棵向日葵满载丰收的硕果驶入新的航道,开始了新的旅程。 让我再喊一次吧。“慢——性——病。” 剩下的,止不住的泪,嘶哑的喉,他远去的背影。 成长的日记中这样写道:在慢性病流行的季节,我曾一度地迷惘,一度地茫然,一度地丢失,种种之后,是长大。 当成长日记的锁有了锈迹,再也打不开,我的心灵豁然开朗。 在慢性病流行季,我庆幸自己没有被感染,谁让我的免疫能力如此强呢!
河南省卫辉一中/逸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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