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冰未化,花未开的春天,我开始回忆起儿时那淡淡的过往,一切都在不经意间,而你挥挥手,就和我走过的痕迹,一起消失在茫茫的迷雾中。 ——题记 初中要毕业了,情愿不情愿都是现实,小时候想大了会怎样,可转眼间就是七八年,真有些惘然。百无聊赖,我们还在长大,只是不经间…… 我想说我小时候也有过算是艳遇一样的故事,人们都说难忘的事常常因为它有一个悲伤的注脚,也不然……今天想想,觉得实在该笑一笑。 那是六年级吧……嗯,虽说学习上压力不是很大,可也是要升学的,大家都在挤那么几所学校,那么几个班,于是,我那时就常常在想,谁让我天生就这么聪明,我不下地狱谁下? 那时候的天气真的很不错哦!烟花三月,阳光总是暖暖的,熏熏的,不必穿那么多的防寒服,感觉好自在,像是在操场上带球奔驰一样。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英语水平已经烂得可以,这让我很不自在,也有点歉意似的。后来老妈说要给我报补习班,我也就答应了。不然能怎么样?学嘛,面包,香肠,足球都是会有的。 就在那个似春非春,似夏非夏,非春非夏的季节,我认识了“小殴”。当然,这是后来方便回忆,简称“小殴”,平时我都叫她“小殴”或“小殴子”,她的全名叫“赵小殴”。但看到她又黑又长的头发,我真的想知道她家人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是不是与海鸥牌洗发水有关(好八卦呀)? 我比较喜欢拽她的头发,与其告诉老妈这里讲的我都学过上课气氛极为低调而且无趣,而被老妈大骂上课不专心听讲,学习知识不扎实,还不如在这里闷闷地煎熬并郁闷着。 小殴同学是那种极不爱和陌生人说话,而一熟起来就侃侃而谈,再八卦的事都能讲出来的人,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而我也是极讨厌陌生人和自己搭话,而且没事老爱玩忧郁,装深沉的人……呵,是的, 我们演义不了公主与王子的故事,只是第一次交谈没有想像的那么尴尬。 你要知道,再怎么简单的卷子做多了也是要疯的,像这样从前往后传卷子,一节课要两三次咧,真受不了,快崩了。 “嘿,嗯……你长得有点像黎明耶!”她一脸纯真,在传卷子之余回头看着我,然后嘴角呈现一个很招牌式的弧线。唉,真是的,好讨厌的人啊,明明别人都说长的很像汤姆·克鲁斯,怎么搞的嘛,唉,不知者无罪啦。 “你长的很像‘深田恭子’呢。” “深田恭子?” “不!啊!是金素妍!对!金素妍。” “金素妍?不会吧?我长得都像外国人吗?” “还好啦,嘿。” 她抛来一个足可以杀死一头大象的目光。 “赵小殴。” 呵,好嗳,好嗳,肯定是刚刚老师看到她回头说话,现在拿她开刀试问了,爽!我偷偷怯笑。 “若雨轻。” 坏了,这下完咧,我也被点到了,这下糗大了。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好吧,你们先把这篇文章背下来。” 嘿,乖乖,我们刚刚干什么了?晕咧,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会被传徘闻哦,不过呢,和她传绯闻也是件蛮好的事嘛。来不及多想,小殴飘来个眼神,示意让我先背,谁让我天生聪明呢…… “#¥%¥·#¥……”呵呵,三下五除二啦,像念Rap一样。然后是小殴同学也赶火车似的背得像她人一样漂亮。 “那……你们两个先坐下,以后注意!” 哼!我暗自发笑,给我发难,省省吧,哈!这倒也不错,前面那个长发女生叫赵小殴……呵呵,晓得咧! “雨轻同学!”我已经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往外走。 “有事吗?小殴同学?” “咦?我跟你很熟吗?干吗叫我小殴?” “哈,拜托,是你先叫我雨轻的啊!” “哼!不过你刚才背得还是挺熟的嘛。哦?” “当然啦,我是谁啊?”当时我在过道中间摆了个迈克尔·杰克逊的招牌动作,数秒…… “啊……” 不会吧!这么夸张?竟然能笑到桌子下面…… 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废话实在太多,不是因为从出班门到校门我感慨了几十句,而她只敷衍式的,“嗯,啊,对啊,是啊,不错啊。”而是因为出校门时,她说她妈在等她,然后分道扬镳,再回头时,才惊奇发现,她妈就是,那个,刚,才,站在,教室,讲台上,手拿,粉笔的,人…… 啊……实在有些悲哀,并且我认为这种刺激,我小小的心脏一定承受不了,我又没有随身带速效救心丸的习惯,只好捂着胸口匆匆向前走。不知走了多少步,她们的坐骑赶超了我。什么意思?她妈竟然还冲我笑?什么意思嘛?我表弟曾说过我异性缘很好……和这个有关吗?还是说“最后的微笑”?好伤脑筋啊。不过除了比较尴尬,心情还是蛮不错的。 像大家所想的那样,两个上小学的孩子在其中一个孩子他妈那里学英语……能发展出什么故事呢? 后来,后来我发觉她的头发越来越长了,我喜欢在她后面偷偷地给她梳小辫子,夹各种各样的夹子,然后用桃木梳子轻轻地梳开,很滑,很滑。然后她会传过张纸条问我“玩够了没有”,我没有否认的权利,我知道,不管怎样,放学后我是死定了,没跑儿! 后来,后来我发觉我们都喜欢喝‘鲜橙多’,后来,后来我发觉我们的话越来越多,关系也越来越近: “我挺喜欢看你傻笑。” “那是因为看到你才会傻笑。” “哦?是吗?那我们天天见面好吗!” “哇,好棒哦!” 她好像说破了什么,瞟了我一眼……一起沉默。 后来,后来,没有后来,后来我升入了SS初中,她应该也升入了小学直属的SY初中。三年里,也并没有因为SY初中离我家很近,SS初中离她家很近而在路上相遇,我们没再见面,也许她进了另一所初中,也许搬了家,也许去了另一个城市,也许,没有也许。 就这样,我们失去了联系,在那个Winter2003的最后一天,我收到一封越洋信笺,她说过得很快乐。 …… 编辑/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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