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独自一个人,又不是独自一个人。 在法律上她是独自一个人,在道德上就不是单身了──和男朋友相识3年,老夫老妻一样,下了班替他烧洗澡水,天冷了在屋子里穿他的大毛衣,谈恋爱的时候他说她鼻尖凉凉,像条毛毛狗,现在已经熟视无睹,包括他熟视无睹她惊人的美丽。 她是独自一个人,又不是独自一个人。 在法律上她是独自一个人,在道德上就不是单身了——和男朋友相识3年,老夫老妻一样,下了班替他烧洗澡水,天冷了在屋子里穿他的大毛衣,谈恋爱的时候他说她鼻尖凉凉,像条毛毛狗,现在已经熟视无睹,包括他熟视无睹她惊人的美丽。 刚刚恋爱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拍了两卷她的照片,洗一张16寸的摆在桌子上,得意洋洋给一走廊的男性研究生参观,现在他钱包里她的照片被她偷偷换成鸵鸟的照片他都不知道。 人家说了,夫妻做久了,就会像兄妹一样,她是没有结婚就有这种感觉了。她自己清清楚楚:也不是十分地爱他,也不是十分地不爱他。 可是分开了,又会万般难过——她是一个恋旧的人,东西用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人呢?而且,他是十分合适嫁做丈夫的人,名校毕业、诚实可靠、性情温和又十分爱她。 就那样温温地拖着,老婆婆那边不停地催,她权当没有听见。理由是工作忙,没有时间结婚。工作的确忙,可是主要的原因是她对婚姻没有那么渴望…… 时下男人形形色色,该嫁哪种男人不后悔呢?“武大”是不能嫁的,“陈世美”也不能嫁,那么“罗密欧”与“梁山伯”之类该是考虑的对象了,“罗兄”、“梁兄”情笃意挚,生死相许,风月之下偎着拥着,地狱天堂,死也死得,然而小姐们终没几个想去死的。 看来倒不如找个有钱的男人了,这年月,男人就该有银子才对,自个潇洒,太太跟着也风光……爱是衣裳,得有钱架子支着。然而最不幸也正缘于此,衣裳可以随意换来,要是这款爷一路潇洒,行云流水忘了回家的路,岂不叫你一轮孤月望寒窗,一汪涩泪泡苦心? 结婚?嫁给谁? 文/乘桴 中国有句俗话,叫“女大不中留,留了爷娘愁”。是提醒当家长的男大当婚尤其是女大当嫁。其实爷娘都怕女儿嫁出去会受苦,女孩子本身也特别怕上错轿嫁错郎。于是嫁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就成了一代又一代女孩子思考的主题。 追溯这种心理渊源,其当属对“从一而终”观念的卫道,再者人都是盼变与怕变的矛盾统一体,人的生命过程都是在变中完成的,惟独对感情不切实际的希望是恒久不变的。这是爱情的审美取向。爱情是精神的,是形而上的,然而爱情从来没有脱离过物质——因为世界本身就是物质的。于是不同的时代女孩子出现了不同的择偶标准。“媚俗、盲从与活见鬼”是笔者一位好友的一句口头禅。她在美国亚历桑那大学攻读了博士学位,方向就是中国的妇女史。她的口头禅无意中道明了一个真理,媚俗盲从的确很容易导致活见鬼。我们不妨回顾新中国以来流行的择偶标准,这个标准其实也代表了社会的评价体系。 1950s:嫁进城的军人。因为他们是新政权的缔造者,是最可爱的人。 1960s:嫁工人或贫农。这是唯成分论的结果。因为人无意中被分了等级。 1970s:军人或者工人、农民。军人在社会中有绝对的权威。这是因为他们可以置身动乱之外而且相对来讲生活有保障。 1980s:大学生、知识分子。知识开始发出光芒。 1990s:大款。其实大款这个词很笼统,多少款算大?上世纪80年代初中期一万元已经是天文数字了,90年代百万千万富翁已经显现,嫁一个千万富翁也未必有物质上的安全感了。况且大款这个词对多数人来说只停留在模糊的概念上,口号好提可操作性不强。 当然以上四个阶段的区分是粗线条的,其间有交叉。这只是大致的潮流。但这足已看出这种婚恋观打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我们不怀疑这些年代中也有女孩子宣称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但恐怕不会很多。大部分人还是在媚俗盲从中活见了鬼。不要说下一代,我们这一代人已经在嘲笑姑姑姨妈一代所谓的“新三件”、“旧三件”的择偶条件。因为一辆自行车,一块国产手表或者是一台上海蝴蝶牌缝纫机就把自己嫁了,不是活见鬼又是什么? 我并没有责怪上一代人的意思。时势使然。只是现在的女孩子自主权更大了,对老一代的标准自然嗤之以鼻。且慢!在不屑的同时,有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另一种物化的标准? 一度电视机取代了手表,摩托车取代了自行车。现在宽敞的住房和汽车又取代了电视机与摩托车。我们不必否定追求享受的女孩子,因为人毕竟要活得像个人样。追求基本的物质条件是可以的,只要不太过。这些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爱他终是一日三餐不全也不会感觉到多么苦,不爱他锦衣玉食也不会快乐。笔者的童年就是一日三餐不全,靠吃野菜长大,可是我的兄弟姐妹们没有一个觉得童年不幸福,因为我们有父母之爱,父母也没有感觉到不幸福,他们一生的爱情无可挑剔。所以说,有爱才是婚姻的第一标准。嫁给谁要看你爱谁,也要看谁爱你。 你不要说我在说废话。其实一点不废。爱就一个字,要说不容易。爱谁就是我想说的终极话题。我的观点是:爱要个性化,嫁要个性化,不要遵循标准。 婚姻自主的基石是民主化,而民主化必然导致个性化。很多人在探讨人生的终极目的并且没有一致的结论(不可能得出一致的结论),我的管见是,人生的意义在于经历(experience)和发现(discovery)。这个意义也适用于爱情,爱情的全过程也可以概括为经历与发现。你经历过了,发现了他不同一般的爱,你就是一个爱情的成功者。 我们庆幸生活在不需要终日奔波只为饥的时代,所以可以不同凡响地爱一把,范式的婚姻与爱情如瓶中的干花,既没有香味,也没有活力。个性化的爱情与婚姻才会充满浪漫——这是爱的保鲜剂。 但以下几种情况当不嫁: 你爱他他不爱你,不嫁;他爱你你不爱他,不嫁。心术不正者不嫁,道德沦丧是非不辨者不嫁,不学无术胸无大志者不嫁。 如果没有这些情况,两情相悦的时候,请想想他是否能给你一个个性化的婚姻与生活。如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就不要犹豫,订婚纱去。还有,给我一杯喜酒。 一个曾经在广播电台主持晚间黄金档情感类节目的职业媒婆的观点,让我们明白为什么现在那么多的男女迟迟不肯在婚姻这个人生最重要的问题上攻城略地,而是选择在“围城”之外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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