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实习生朱兆艳)昨天早上9点钟左右,在南京马群新街附近,一为情所困女子突从疾驰的面包车上跳下,生命垂危。
当时,在南京一单位打工的何师傅,正在路旁工作时,发现一辆红色车驶离他不到100米时,突然有一个黑色物体从面包车内“飞”出,在地上滚了2米多远后才停下来。何师傅觉得很奇怪,就急忙跑过去看从车上掉下来的是何物。当何师傅来到近前,当即就惊呆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鼻孔和嘴不住流出鲜血的女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面包车上的一男一女赶来,叫他帮个忙时,何师傅才回过神来,帮着这对男女将跳车女子抬送上面包车内并送至医院。
在南京军区总院内,与跳车女子同车的孟小姐,向记者介绍说,跳车女子姓吴,今年24岁,是溧阳上沛镇人。吴的父母在镇江工作,前天吴从镇江父母那儿刚回到南京。由于孟小姐和吴是结拜的好姐妹,所以她们之间无话不谈。吴某回来后,前天晚上,孟小姐和吴某在吴的家里聊天。吴对孟说,她用手机和男友刘某发短消息时,双方就吵了起来。因为最近自己一直在镇江,对刘的行踪,自己当然不是很清楚,两人虽然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可是刘给自己提问的一些答复,像是在骗自己,于是吴便拨打刘的电话,谁知道此时刘竟将手机给关了,吴心里很纳闷,决定第二天去刘的老家汤山去找刘说清楚。吴将这样的想法说给孟小姐听以后,孟小姐决定让朋友黄某开着车送吴去汤山。
昨天早上,黄某开着车,带着孟小姐和吴一起从南京马群往汤山方向行驶。面包车后有两排座位,孟小姐坐在了第一排,而吴独自一人坐在了靠近后门的第二排。当车子刚开到马群新街附近时,吴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刘的手机,孟小姐听到后排的吴说此时刘的手机仍在关机。孟小姐当时没有多想什么,过了没有多久,只听一声“哗”的拉门声,孟小姐立即回头去看,后排的吴已经不见了踪影。孟小姐大惊,眼看着吴从车上“飞落”到地上,孟小姐急叫黄停车,看到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吴,孟小姐一时无法接受,“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我不希望她有事。”孟含着泪水对记者说道。
据医生诊断,吴由于出血过多,且身体和地面撞击太大,生还的希望很小。直至记者截稿时,吴仍在抢救之中。目前,警方已经介入此事调查。
短信无罪
■本报评论员 伍里川
如果成龙“同志”跳车,我们不会惊奇,还会怪他突然降低动作难度系数。可柔弱女子跳车,就令人唏嘘不已。
那位刘先生带给跳车女子的刺激和伤害,如洪水一样沿着短信的渠道汹涌而至,于是,她开始受不了。但是,短信显然是无罪的,短信只是一种工具,最多只能说短信里的那些激烈争执和面晤外的冷漠与无情加剧了女子的愤懑情绪。
这是一个悲情的缺乏逻辑感的上午,她如果还能活过来,一定会很后悔。谁能预见,短信聊天也能聊出祸事来。其实,见个面,解释一下,不是能很快消除隔阂吗?干嘛非要仅根据短信和手机的状态就草率地决定生死不可呢?难道短信无所不能容纳,连生命都已成为一条轻飘飘的信息?我想,已经有一些不可预见的杂音搅乱了短信的节奏。
先是黄色、灰色乃至欺骗性的信息充斥了我们的视线。曾见这样一些售楼女孩,她们大声念着刚刚收到的黄色信息,笑得花枝乱颤。原谅她们,短信无罪。
再后来,信息量暴增的短信代替了情书。我们这一代,已经不太喜欢把连夜赶制的情书偷偷塞到女孩宿舍门里的那种心跳。原谅我们,短信无罪。
短信在“变坏”,在庸俗化,在机械化,在制造越来越多懒于亲身交流的现实者。在悲叹惨剧的同时,我不禁幼稚的想,什么时候短信开始有了这样的功能:当刘先生和吴女士发短信时,所有的伤害与愤怒都转化成鲜花……(江南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