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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都是记忆碎片

  不得不说,《盗梦空间》这部电影最初吸引我的是主演它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从《泰坦尼克号》中青涩的小伙到《盗梦空间》中的人夫人父,我们似乎也透视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荧幕之外的成长。所以我更相,坐在电影院中观看这部影评的人有绝大部分是被他“拉”进来的。票房需要大牌的号召,模式从来如此,结果只在乎观众在观看完的评价是:“起码是他主演的”;“他演得不错”还是“他和故事本身都很好”。而我会说:“幸亏是他的主演,不然我会错过这么好看的电影。”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渡边谦、玛丽昂?歌蒂娅、约瑟夫?高登?莱维特、艾伦?佩姬、汤姆?哈迪、希里安?墨菲、汤姆?贝伦杰、卢卡斯?哈斯、迪利普?劳、塔露娜?莱利……对于《盗梦空间》豪华的演员阵容,我更愿意和所有的影迷去分享它的故事情节和故事感受。也许当我们在看《盗梦空间》,我们马上会想到《骇客帝国》、《记忆碎片》,也许还会想到《阿凡达》。不能否认,从情节和逻辑结构上来看,我们总是会在这部影片中瞥见别家的影子。人尚且有七分相似的模样,但是性格却会是迥然不同。《盗梦空间》就是会让你看到这么一个模样相似,但是性格迥然的另一部影片。我们看了《骇客帝国》,记忆中留下了精彩的搏斗画面;看《记忆碎片》记忆中留下了一串模糊的思索;看《阿凡达》记忆中留下了它完美的数字世界,而看完《盗梦空间》,我们终于同时在记忆里留下了所有。但它仍然不是最完美的影片,因为没有一部影片正真的能够成全我们苛刻的完美。如同美食,在创作者竭尽完美的驱动下,任性的我们也变得不再满足于“色香味俱全”,我们甚至会考虑我们的心情、场合、时间等等等等。我们会期望有一种东西能够顺应所有的场合、时间,在特定的心情下,通过我们的眼睛,味蕾,喉咙,然后蔓进血液,最后从我们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渗透出来,变成一个个透明可爱的气泡“砰”,最后重新消失在我们可见的世界。所以当我们放下我们的“完美苛刻”时,《盗梦空间》就是一部近乎完美的电影。

  “盗梦”

  “盗梦”只从一个“盗”开始。编剧克里斯托弗?诺兰本意大概只是为了顺应这样一个商业潮流,从《古墓丽影》到《木乃伊》到《国家宝藏》,“盗”似乎成为好莱坞大片的一个模板,但是克里斯托弗?诺兰第一次跳出了观众的“盗墓”疲劳,开始跟着挑剔的观众一起走进了“盗”的精神层面,这一次玩得更疯狂更刺激。

  这一次克里斯托弗?诺兰要带着观众去盗的是——梦。我们看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梦是人的潜意识状态,而潜意识却是人最真实的意识层面。通过潜意识,我们可以看见最真实的自己。而“盗梦者”就是要通过人最真实的潜意识,窃取人的秘密,以至于达到现实中的物质占有。这其实是一个十分可怕的设想:我们生活在别人构建的梦里,暴露出自己现实中最真实的秘密;或者带别人走进自己的梦里,也许我们再刻意也无法隐藏梦中最真实的自己。这就是为什么主人公柯布除了对妻子梅尔的“罪恶感”,他身为最“资深”的“筑梦师”不敢再“造梦”的原因之一吧。而说到他的“罪恶感”,故事又引申到了另一个层面:自己的“心魔”仍然要回归到自己的梦中去解开。这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催眠疗法”。但是治愈的柯布真的回归到了真实的世界中吗?亦或只是继续走进了别人制造的“梦的陷阱”“梦的骗局”,影片的结局没有告诉我们答案。

  “空间”

  “空间”是一个很大的词。可以具象也可以是抽象的。而我实在无法分辨这个“梦”的空间是具象还是抽象。因为它有确切的轮廓,确切的形状,细致到每一块砖,每一根头发,如此具象;而它对于“入梦者”又完全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天马行空,是飞云走布。

  《盗梦空间》是给我们创造了可以同时存在的五个空间,分别是真实世界、第一层梦境、第二层梦境、第三层梦境、迷失域。这几层“空间”的存在足以给这部影片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你说它是科幻片吗?它也许就是真实的。这是一个可以相互分割却不能独立存在的空间组合体。这也是能够把观众带入其中去切身感受的思维侵蚀。它不是恐怖片,不是灾难片,但它是比一切我们从前看过的恐怖片和灾难片更加让我们恐惧的精神袭击。直至影片结束,我们也仍然难以从这样的噩梦中释然。如它结束在电影屏幕上不停旋转的陀螺。

  看完这部影片,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一群人在麻醉师的家里,互相分享梦境,那个照看的老人说“这些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做梦,而是为了醒来。”是啊,当我们拖着沉重的躯体在阳光下行走的时候,我们真的活在真实的世界吗?这是影片带给我们的思考。我们或许也有一个“心魔”在我们的潜意识中作祟,将现实中的我们和臆想的世界分离,分成不同的自己,错乱的存在于不同的空间中。这就让我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中的世界,所以我们在真实的世界里迷失了。如此我们就掉进了迷失域。这就是整部影片的结构。

  从影院出来,我仍然分不清自己存在的世界,我宁愿此刻是在梦里,如此沉迷下去,想象所有可能的一切,也可不顾一切,因为边缘不过是醒来,亦或者是进入“迷失域”,继续完美的臆想。但影片告诉我们:没有完美臆想。即使在梦中,我们仍然不能够摆脱现实中的困难和困惑,我们进到梦里,不是为了沉沦,而是为了解脱。这就对应了“不是为了做梦,而是为了醒来。”算了,已经乱了,掉进了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梦里。

  在这样一个暑意渐悄的夏末秋初,《盗梦空间》正是一抹恰合时宜的凉风,吹入我们深度疲惫的神经,再次唤醒我们行将就木的全部感官。

  二小姐(网络红人、作家。著有《我的情欲生涯》)搜狐娱乐

陈凤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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