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汐新作《无名之辈》上映:守住底线不再惧怕

2018-11-16 08:41:51 来源: 北京青年报 作者:

  一部电影《驴得水》让“小剧场女王”任素汐突然成为电影圈新贵。她在镜头前游刃有余的表演和对于角色的真诚塑造,别有一种打动人心的韵味。时隔两年,她的新作《无名之辈》将于11月16日上映。在首映前,任素汐接受了北京青年报记者的专访。她表示多年来贯穿自己表演风格的就是“无名之辈”,她愿意为普通百姓的人生“立传”,虽然因为演员职业而拥有一定的声名,但是,她的本色永远不会改变。她说:“我自己就是一个来自三四线城镇一般家庭的孩子,我在作品中呈现的也是自己最熟悉的生活,虽然角色会有区别和人生跨度,但是,我仍然是我。”

  参加综艺节目挣扎了很久

  以后不想再参加了

  电影《驴得水》2016年成为爆款之作,任素汐却始终毫无一夜爆红的“轻飘飘”。中戏05导表班毕业的她,毕业十年来一直在演话剧,《驴得水》基本上算是她演的第一部电影。任素汐喜欢演话剧的踏实和舒适,这也是她之前不想涉足影视圈的原因,“我太了解自己了,我就爱演戏,不善交际。”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任素汐知道自己并不能完全融入娱乐圈。

  所以,毕业后的十年来,任素汐基本上就在排练厅、剧场和家这三个地方待着,用的东西就连纸巾基本都是网购,商场大门都不知道开在哪儿:“我也没有别的什么业余爱好,但是我觉得在排练场的时候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是别的东西都给不了我的。每天最自在、最开心的就是在排练厅排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大家唱唱歌、弹弹琴、聊聊天,开心开心,晚上再继续排练,每天这样,周而复始。这是我挺喜欢的生活,如果我不喜欢,我也不会做这么长时间。”

  一直低调的任素汐近来却接连参加了《我就是演员》《幻乐之城》两档综艺节目。作为“秀”,这显然不太符合任素汐的性格。提及此,任素汐坦言自己挣扎了好久,“我虽然参加了综艺节目,但仍是以前的那种生活节奏,性格不太好改变。”

  任素汐参加综艺节目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好剧本:“《驴得水》之后,我收到的剧本很多,但是无法从量变达到质变。作为一个特别想去创作的演员,我很焦虑,我不能躺在家里待着干等,我对于想演的作品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的作品,只有看到好剧本的时候,我才能一下知道:‘就是它!’我需要有颗好种子,但是,我一直没有遇到自己想演的角色。等不来好剧本,我就考虑先换个方式。”参加《我就是演员》和《幻乐之城》,是因为任素汐觉得这两个节目以作品为主,有内容可以包裹住她:“你要是让我去吃吃喝喝的节目,我就慌了,那个是我不擅长的,这两个节目让我觉得我在工作。”

  虽然外人看来,任素汐因此而人气大增,但她坦率地说:“其实效果也不大,也有可能是还没有发酵开,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演员还不错,但现在手头恰恰没有戏,所以,也没法找我。”

  问任素汐将来是否还会继续参加综艺节目?任素汐特别快地回答:“不了,该知道我的,也知道了;不知道我的,也没辙了。其实,作为演员,大家最终还是要在作品里知道你,综艺只是暂时的,综艺作品的创作需要特别快的节奏,但我还是喜欢沉淀下来、慢下来。”

  忠实的体验派

  所以演不了神仙

  任素汐是个忠实的“体验派”。演戏需要有生活依托,所以,她笑说自己现在演不了“神仙”之类的离人间太远的角色,“因为我不知道神仙是什么样的。”按照她的想法,演一个角色怎么也应该体验个三五年,现在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说别看外界对其在综艺节目里的表演一片称道之声,她自己却清楚表演状态是退步的:“因为时间不够,就几个小时,出来的水准肯定不是你最好的状态,只能靠经验生顶,很辛苦。”

  这次在《无名之辈》中,任素汐饰演的是终日与轮椅为伴但却渴望生存尊严的彪悍女子马嘉旗,阴错阳差地和两个劫匪发生了一段故事。马嘉旗是高位截瘫,除了头,别的地方都不能动。任素汐是这样体验这个角色的:她先是尝试除了头动,其他地方都不动,看自己能坚持多久,结果最长的一次是3个小时,但是她觉得这样也不对,因为她的身体发麻了,而真正瘫痪的病人不会有知觉,不会觉得麻,于是,她就又练习放松,“每天练,做成了习惯,变成身体一部分,都是下意识在做,就变成你自己的了。”

  可是这样体验后,她仍觉得自己演的人物和真实的状态不同:“生活中你会发现那些截瘫患者的眼睛里是没有光的,他们不会被外界那么容易刺激。当然,我认识的患者生活中也没遇到电影里这两个劫匪。如果遇到了,会不会像我演的那样,也无从判断。我曾跟一位高位截瘫的阿姨聊天,她瘫痪了20年,腿上都有疮了,非常痛苦。她开始有点拒绝,我就说我不打扰她,不问及任何关于病的事。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就会发现她对生活已经放弃了,虽然因为家人她还得坚持活下去,但是她内心已经放弃了。所以,我演马嘉旗就把她塑造成一个放弃了的女人,她内心的痛苦发泄不出去,所以见一个骂一个,以此来抱怨老天爷对她不公平。她骂人是因为需要一个出口宣泄,她的内心脆弱自卑,遭遇的生活困境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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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之辈》今日上映

  陈建斌、任素汐为小人物发声

  本报讯(记者 肖扬)将于今日上映的《无名之辈》日前首映,导演饶晓志、编剧雷志龙及主演陈建斌、任素汐、潘斌龙和影片主题曲演唱者汪苏泷、插曲演唱者尧十三等亮相。《无名之辈》是饶晓志继《你好,疯子!》后,暌违两年带来的新作,区别于前作的高概念命题,此番聚焦“小人物大理想”的故事更接地气。谈及片名和创作初衷,饶晓志表示:“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人,再艰难的时候,都要迎难而上,即使无名,也要有尊严。生活的幽默处处都是,生活的荒诞处处都在,那种可能会带给我们无奈的东西,恰恰是有前面的狂欢才有后面的深沉。”

  《无名之辈》围绕一群被社会忽视的小人物而展开,他们当中有虽然穷困潦倒但依旧怀揣协警梦想的保安马先勇(陈建斌饰),有终日与轮椅为伴但却渴望生存尊严的彪悍女子马嘉旗(任素汐饰),还有想要出人头地却走上犯罪道路的劫匪“眼镜”(章宇饰)和“大头”(潘斌龙饰)。他们虽然生活在不如意中,但一直怀抱自己的梦想,为走出困境、获取尊严而挣扎和呐喊。看似平凡的他们纠葛在一起,擦出了不平凡的火花。

  片中讲述的是西南官话,几位主创也下了不少功夫。在之前的路演中,几位主演的表现令人称道,导演饶晓志选演员的眼光被大加赞赏。饶晓志透露,邀请陈建斌是一次一起吃火锅时他向陈建斌讲了这个故事,但是陈建斌当时未置可否,而是之后看了剧本,即决定出演。任素汐则是和他合作过话剧,自然会想到她,“我没有发剧本,发了三个角色,问她哪个最想演,她说演全身瘫痪的马嘉旗。其实我在等她说这个话。”陈建斌表示他是被好角色和好剧本打动,任素汐也夸导演无论是排话剧还是拍电影,“都特别好,有想法。” 在同期上映的大片中,《无名之辈》也确实是“无名小卒”,但主创表示这是一部诚意之作,希望好电影能够拥有属于它的春天。

  不是吃青春饭的 也不是明星

  任素汐最近刚看过莫言小说《蛙》,深深喜欢里面的主人公,“这个人物太好了,剧本里好的女性角色本来就少,有小说依托的就更少。可惜,目前我也演不了这个角色,一方面这个故事题材不太好拍,另一方面,书中人物五六十岁,我30岁也演不了。”

  虽然明知演不了,但任素汐还是免不了感慨羡慕一番,然后自我安慰道:“嗨,本来我也不是吃青春饭的,好角色碰上就碰上了,碰不上就认了。演员这个职业是被动的,就是这种特性。”

  演员这个耀眼的职业在任素汐看来,并没有熠熠发光的感觉,而是和保洁、白领一样,大家都是社会分工的不同,“区别只是演员这个职业需要我在前面。我心态一直挺平和,我没那么喜欢光鲜的生活,会觉得不自在,我现在其实也不适应,有时会被要求穿着漂亮的衣服照相,我就不适应,不知道自己心理支撑在哪。没有支撑,就容易烦躁。”

  也因此,任素汐并没有期待《无名之辈》像《驴得水》那样成为爆款,“我已经尽力了,能成为什么我控制不了,是成为黑马还是‘一日游’被憋了,不是我能控制的。当然憋了会难过,毕竟我们这个团队付出了那么多,但是我已经通过表演表达过了,就够了。”

  这次,任素汐为电影《无名之辈》演唱了片尾曲,甚至还创作了一首推广曲,“因为我真的想表达。以前我喜欢《驴得水》里的张一曼,现在我喜欢马嘉旗,其实都是我,都是我塑造的,马嘉旗的命运更悲惨,令人唏嘘。我平时在家里也写写小歌,但从来没想过对外界展示什么,毕竟我不是专业的,但这次是情之所至。”

  最想演现实题材 不怕别人说“演得总是一个样”

  任素汐最想演的是现实题材,“就是你一扭头就能看见的人,这些人是我最熟悉的。我特别喜欢小人物,因为我就来自小城市最普通的家庭,镇上的叔叔、阿姨我都了解。你让我演高大上的,我不了解,我喜欢‘无名之辈’,我愿意演绎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

  总演一类人物会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雷同?任素汐说自己不在意,“以我现在的阅历来看,一个演员一生能有四五个不同的经典角色就相当不错了。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的本色丢失,我也不整容,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就是我,就是我这张脸,外部变化只能靠‘服化道’,但是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事,解决的方式不一样,所以虽然是我,但是我在演不同的人,就可以演出区别。”

  任素汐其实经常演正剧、悲剧,但却总是被人们认为有“喜感”,不少喜剧会找她。对此任素汐自己都没想到,“我正经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放松吧,演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大家觉得特别逗,也是性格使然,我比较松散,不太计较,长大后经历一些事情后,就更觉得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也就是体现点自身价值,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在表演这个领域卓越些,稍微较真点。”

  截止到目前,任素汐对自己的表现还算很满意:“我以前不做一些事,是怕自己妥协,变成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但是还好,我的心智、坚定程度,都守得住,所以我越来越不惧怕了。我不用缩在最安全的地方,守着自己那点坚守的东西,而是可以在更大的平台上去游历人生。”(本组文/本报记者 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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