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孔笙

　　正在北京卫视播出的改革开放题材剧《大江大河》是“细节控”导演孔笙的又一部高分剧，执导过《北平无战事》《父母爱情》《琅琊榜》《战长沙》等作品的孔笙在网上8分以上的作品多达15部，《大江大河》也凭借8.9的高分被誉为“年度剧王”。目前《大江大河》播出已近尾声，热度和口碑持续发酵，很多偏好古装剧、言情剧的年轻观众为这部主旋律剧打出了高分，宋运辉、雷东宝、杨巡、宋运萍等剧中人物纷纷引爆话题讨论，剧中姐姐宋运萍的下线一度登上热搜。主旋律题材如何做到既传达价值观又精彩好看，既吸引主流电视观众又兼顾年轻收视群体，《大江大河》给出了一个完美解锁的案例。

　　特别想让观众回忆起那个年代

　　《大江大河》以农村戏和工厂戏为主，让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观众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在电视剧拍摄之初，如何还原时代质感、营造真实的故事情境，成为导演首先要面对的难题。以“细节控”著称的孔笙这次依然将细节做到极致，包括愣是一砖一瓦地搭建起“小雷家村”村庄的外景。对此孔笙感慨说：“那个时代离我们太近了，也就是40年前、30年前的事情，我们这一代人还有些清晰的记忆，所以我们的主创人员，都是带着一种情感，带着一种致敬的心情去拍摄。当然拍摄的要求会更高一点。确实我们团队对细节的要求比较严，像这个戏就会要求更严格一点。我们也确确实实拍得挺辛苦，这个戏也算是比较烧钱的戏，因为有些场景需要重新搭建，中国发展太快了，四十年前很多的场景都是找不到的，村子是重新搭建的，很多工厂里的场景也是重新搭建的。”

　　除了场景，孔笙导演对道具和服装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饰演宋运萍的演员童瑶回忆，连女演员扎头发的皮筋儿样式、怎么扣扣子等细节导演都提出了具体要求。孔笙对此有坚定的看法：“我们拍一个现实主义题材的剧，希望观众能够认可它，而如果你拍的不像或者不是那个年代，这个戏的真实性就会打折，所以我们就特别想让观众都能够回忆起那个年代的事情，还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可能比你编织一个特别的情节还要起作用，因为它会很感人。”

　　孔笙认为，温暖的东西总会让人有感觉、让人心里很舒服，“我觉得拍戏还是要往正剧或者温暖上走、向上走，这是我个人的一种喜好或者整个团队的一种感觉。无论是否是主旋律剧，在创作方式、创作方法和创作过程中，我觉得是相同的，人物的真实性、情感的真实性，才是最重要的。”孔笙表示，自己拍摄《大江大河》最重要的主题就是“实事求是”：“宋运辉在大学毕业以后，他的一生，他所有的在工厂的这些过程，包括他的坚持都是有实事求是的一种科学精神在里边，这个内涵会贯穿全剧。”

　　我喜欢这个戏里的每一位演员

　　时代浪潮的冲击之下，人物势必会发生很多的变化，雷东宝、宋运辉、杨巡这三个人在自己的外形、物质上都有很大的变化。孔笙说，首先，因为时代的发展，才会有了《大江大河》的人物设定和细节的把握。从1978年开始，国家的发展、经济的发展以及群众生活的改变，“几乎两年就会有一个能够看到的变化。”具体到剧中的人物，他们身上的设计就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比如说雷东宝在后面的剧里就要骑摩托车，杨巡到了开市场的时候会自己有一辆那个年代苏联产的拉达汽车，这些变化都会带给人物一些新的东西。”

　　除了服装道具，一部戏是否能一眼看出真实感还离不开演员的努力。王凯和杨烁都与孔笙导演合作过多次，孔笙直言：“王凯这次的细腻确实让我没有想到。”最开始孔笙认为宋运辉的性格设定相对起伏小，没想到王凯用自己细腻丰富的表演，赋予了人物成长更深刻的内涵。“王凯后边的戏大家越看越会感受到他那种细腻，这种小小的细微的东西会很抓人的，而且很有魅力。王凯很有设计感，宋运辉从青涩到成熟，一步步当科长，当处长，人物的变化是点滴可见的。”

　　孔笙说，《大江大河》中每一位演员都很生动地去表现了自己的角色，几个主要演员都特别用心，“宋运萍的几场戏，当时我在现场被感动过好几次，包括王凯和杨烁那两场哭戏，真的是非常动人，他们的情感真的是很真诚的，我在监视器前也是忍不住要掉眼泪的。每一位演员，小到一个群众演员都是一样的，他们都非常努力。我喜欢这个戏里的每一位演员。”孔笙透露，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随着脱贫致富，在后面的剧情发展中，小雷家村的房子、地、路都有了变化，就连雷东宝也开启了“发福”模式：“杨烁说，‘我可以让自己逐渐逐渐地胖上八斤、十斤’，后来他还给自己加了一个小胖肚子在衣服里面，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胖。除了道具帮忙，最主要的还是演员自身的努力。”

　　客串出演是因为“好玩”

　　孔笙导演喜欢在自己作品中客串，这让不少网友养成了在孔笙新作中“找孔笙”的“习惯”。在《大江大河》中，爱玩的孔笙导演再次客串了一个小角色。对于客串，孔笙笑谈纯粹就是为了“好玩”：“我不是演员出身，我演不过演员。”孔笙说，因为拍戏的过程是个苦差事，所以自己客串一把就是想给大家“调调情绪”：“这个戏我也有一点，大家如果喜欢找就找吧。”对于给演员做示范这件事，孔笙说，这只是有时候将一些小启发或者把个人的生活感受告诉演员，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演员自己来做。“示范我做不了，我又不是演员出身，演员都是很好的演员，都比我会演。”

　　除了献“身”，孔笙导演这次还在《大江大河》中献了“声”，剧中大寻躺在宿舍床上唱南斯拉夫老电影《桥》的主题歌就是孔笙亲“声”上阵。孔笙说，本想用《光阴的故事》，但是牵扯到版权等问题只能放弃。“后来我们就选择了《桥》，选择了自己唱，只是觉得好玩，就这么做了。”

　　这次《大江大河》的拍摄，还启用了变形宽银幕镜头，这也是孔笙考虑到了时代的发展、适应家家户户电视屏幕变大的改变，“电视本来不像电影有那么大的屏幕，但如今家家户户的电视，也随着搬新家变得越来越大，对宽屏的障碍就越来越小。”作为改革开放的亲历者，孔笙认为年轻观众喜爱《大江大河》这种厚重题材的主旋律剧并不是意外，因为改革开放对于现在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意义重大。“改革开放这个题材，我觉得它应该是有观众的。因为它就在我们眼前，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这是有目共睹的。”（本报记者 邱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