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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能结个大鸭梨吗

  • 2006-10-11 16:21:07
  • 作者:■小逄观星·周三有约
  • 来源:大众网 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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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诗人赵丽华突然“火”起来,她的火源于她的两首诗。一是《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另一首《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最初是清华、北大的校园网站开始恶搞这些诗,随后这股风潮蔓延到了各网站的论坛。
  有意思的是,赵丽华的“口水诗”遭到网友嘲笑的同时,很多人开始模仿,并给命名为“梨花体”(“丽华”谐音)。更有甚者,将赵丽华与网络红人芙蓉姐姐相提并论,称其为“诗坛芙蓉”。还有人要搞什么“梨花教”,要奉赵丽华为“梨花教教主”。
  把诗歌命名为“某某体”,在中国诗词史上就有。比如南齐武帝永明年间,以沈约、谢脁为代表的一些诗人,创立了一种对仗工整、讲究声律的诗体,即“永明体”,它的主要特点是强调诗歌的声律,开一代诗风。五代时的赵崇祚选录诗人温庭筠等18家的词为《花间集》后世称他们为花间词人,奉温庭筠为鼻祖。为宋词发展准备了文学上的条件。北宋初年,一帮御用文人聚集于皇帝藏书的秘阁,编纂《册府元龟》,在编书之余把所写的酬唱诗结集为《西昆酬唱集》,追求辞藻华美、对仗工整,号为“西昆体”,流行一时。明代前期还有以“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为代表的“台阁体”,台阁体也是士大夫体,乍看雍容典雅,其实极度平庸乏味。历史上的这“体”那“体”都是在形式上的一种探索,遗憾的是,好多的探索都带有病态。他们的探索,被作为一种符号,被镌刻在浩瀚的中国诗词史的某一页上。
  赵丽华应该是荣幸的,她的“梨花体”,也可能成为当代诗歌史上的一个符号。有些人写了一辈子诗而名不为外人所知,于是乎发世无伯乐,生不逢时之叹。不过我仔细看了看赵丽华的大作,觉得真如白开水一般,跟散文不同之处,就是不停地分行。余生也晚,好多的现代诗,比如昌耀、食指、北岛、顾城、海子的作品,我读着跟梨花体不一个味道,读他们的诗作,内心深处最真诚的情感被呼唤出来,而这样的梨花体,我可以一天写上一百首,或者更多。无病呻吟、假模假样、没有生气的死文字,跟诗竟然沾了边儿,这是诗家的兴还是不兴呢?“80后”的臭小子韩寒也出来批“梨花体”,我看批的蛮有意思,而众多的当代诗人沈浩波、伊沙们跳将出来,如泼妇一般大骂韩寒。我总觉得沈浩波、伊沙们不是在维护现代诗的尊严,而是想借韩寒炒自己吧?沈、伊们明显暴露出自信心的不足。你看,大诗人北岛就没有跳出来嘛!
  我跟诗界的朋友说,真是怪啊,梨花跟诗词是有缘的。据说宋代词人张先80岁时娶了一个18岁的小妾,苏东坡就写了首调侃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东坡就是东坡,调侃也能调侃得这么风趣。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两句我特喜欢,其中最优美的意像——“梨花”,形容的是雪,雪的洁白和飘逸。现在梨花终于跟当代诗歌沾边儿了。
  我曾说过芙蓉姐姐的做派,玷污了“芙蓉”二字。而梨花体出来,我也替梨花担心。我老家原有棵粗如碗口的梨树,春天里的梨花,开得烂漫,片片薄如蝉翼,我欣赏它们无瑕的洁白,而“梨花体”中的梨花,尽管也是白,但我看到的是苍白,苍白到不能拨动我的心弦。是不是赵丽华错过了开花的季节呢?同事说,小心赵丽华恼了,结个大鸭梨出来,结出来,咱就咬一口。哈哈。(作者:逄春阶)
陈凤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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