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上海-东京-杭州-黄山-上海-广州、海南岛-上海〕
二月从成都回上海。
三月任参加在东京召开的亚非作家会议常设委员会紧急会议的中国作家代表团团长。18日启程,24日到达东京。27日大会开幕,30日闭幕。
在日本约一个月时间,访问了东京、京都、镰仓、箱根等地。结识了中岛健藏、青野吉季、木下顺二等作家。回国前一天,在告别酒会上见到《骷髅的跳舞》的作者秋田雨雀。
四月中旬回国。
六月到杭州,住花港招待所,写访日的散文。
七月20日创作短篇小说《团圆》。这篇小说1963年由毛峰、武兆堤改编为电影《英雄儿女》。
八月,到黄山。在这里编成短篇小说集《李大海》,12月出版。
九月返回上海。25日参加上海各界纪念鲁迅诞生八十周年大会,作《鲁迅仍然和我们在一起》的讲话。
十月《巴金文集》第十、十一卷出版。
十一月《巴金文集》第十二卷出版。
十二月《巴金文集》第十三卷出版。
年底去广州和海南岛海口市,游海瑞墓。
1962年五十八岁
〔上海——东京——上海〕
年初香港一出版社拟出《巴金选集》,复信表示同意,同时表示不要版税或稿费。
偕肖珊及孩子到广州过春节。
五月8日,上海第二次文代会召开,致开幕词《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文艺思想的红旗》。几天后,在会上作《作家的勇气和责任心》的讲话。
七月月底,率领中国代表团赴东京出席第八届禁止氢弹、原子弹世界大会,会期为两个星期。
八月11日,参加在东京举行的告别会,15日回到北京。
本月《巴金文集》第十四卷出版。至此,汇集建国前文学创作的十四卷文集出齐。
十二月24日,李人逝世。25日致唁电,26日列名于治丧委员会。
1963年五十九岁
〔上海——北京——越南——上海——东京——上海〕
四月去北京参加全国文联第三次扩大会议。
六月10日,和李束为到越南访问,为期五个星期。
本月访日散文集《倾吐不尽的感情》出版。
七月月初,从海防到达下龙湾,住五天,返回河内,又访问义安市、贤良江等地,在紧靠十七度线的永灵住了三天。15日左右回国。
十二月5日,率领中国作家代表团到达东京访问,日本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藏原惟人曾接见。本月回国。
1964年六十岁
〔上海——大寨——上海——北京〕
六月编选访越散文集《贤良桥畔》,9月出版。
八月去大寨参观访问,回上海后写报告文学《大寨行》。
十二月21日,在北京参加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1965年六十一岁
〔北京——上海——越南——上海〕
一月继续在北京参加三届人大第一次会议。4日闭幕。
六月8日,以上海文闻主席身份观看日本话剧团在上海举行的告别演出,并会见话剧团成员。10日到车站欢送日本话剧团。
七月15日,被迫发表批判电影《不夜城》的文章。访越前与肖珊一起去看望该电影的编剧柯灵。
本月第二次访越。访问了奠边府、海防市等地,20日受胡志明主席接见。
十二月在上海参加周恩来总理为斯特朗八十岁生日举行的宴会。
1966年六十二岁
〔上海——北京——上海〕
六月在北京参加亚非作家紧急会议。任中国作家代表团副团长。
七月10日,出席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北京市人民支援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斗争大会,为主席团成员,在会上见到老舍,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同月在武汉、杭州,继续参加亚非作家会议,月底去杭州参加亚非作家“湖上大联欢”。
八月1日,亚非作家紧急会议在上海举行最后一次会议,晚上出席盛大欢送会。2日下午,出席亚非作家常设局秘书长希普里耶·森纳亚克和夫人举行的招待会;晚,到机场欢送部分外宾。
本月受到上海市文联“造反派”批判,开始了靠边、检查、被批斗和强迫劳动的生活。被关在上海文联资料室的“牛棚”里。
下旬感到大祸临头,将保存了四十几年的大哥尧枚的信件全部烧掉,共一百多封。包括1923——1931年之间的来信及大哥自杀前写的绝命书的抄本等。
九月10日,上海作协“造反派”抄家。
这期间,肖珊也频遭批斗。
1967年六十三岁
〔上海〕
一月上海“一月革命”后,外地来沪的造反派增多,挨斗更频。与魏金枝、王西彦等六人被迁出资料室,关到楼下一处不满五平方米的煤气灶间,称为“小牛棚”。
五月10日,《人民日报》发表署名文章,点名批判巴金。
九月18日,被“红卫兵”带到复旦大学,关在学生宿舍六号楼近一个月。26日开批判会。
十月“造反派”在上海作协旧址批斗前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石西民,被拉去陪斗。
本年,上海市红代(筹)批判文艺黑线联络站、上海市文艺界批判文艺黑线联络站等,先后编印多种巴金批判专辑。
1968年六十四岁
〔上海〕
一月下旬,批斗陈丕显、石西民时被带去陪斗。
二月26日,《文汇报》发表长篇文章《彻底揭露巴金的反革命真面目》。
六月18日——21日,上海《文汇报》、《解放日报》分别以《斗倒批臭文艺界反动“权威”巴金》和《彻底斗倒批臭无产阶级专政的死敌棗巴金》为通栏标题发表多篇批判文章。
20日,被押至人民杂技场参加上海文化系统召开的“斗争巴金电视大会”。
九月随作协迁移到石门路一座大楼,受监督略为放松。不久工宣队、军宣队进驻作协。
本月到松江县辰山公社参加“三秋”劳动,挨过几次“田头批判”。
十月回到石门路“大牛棚”。
1969年六十五岁
〔上海——松江〕
二月随作协迁回钜鹿路旧址。
不久被允许参加“革命群众”的“学习会”。
五月又去松江辰山公社参加“三夏”劳动,一直延续到次年春节。这期间常受批判。
八月《文汇报》发表《批臭巴金,批臭无政府主义》、《彻底批判大毒草〈家〉〈春〉〈秋〉》等文章。
本年,开始抄录、背诵但丁《神曲·地狱篇》,至1972年7月抄到第九曲。
1970年六十六岁
〔松江——奉贤〕
一月棗二月继续留在辰山劳动。
二月春节后被编入上海文化系统某团第四连,到奉贤县“五七”干校从事搬运稻草、抬粪水、种菜、喂猪、搓绳等劳动。其间经常被押回上海,到工厂、学校游斗。
1972年六十八岁
〔奉贤——上海〕
六月月初,从干校回家度假。肖珊病重,请假回家看护不批准,只得重返干校。
本月参加市、区召开的“宽严大会”。
七月中旬允许留在家中,肖珊已住进中山医院,将近二十天里,每天在医院陪着肖珊。
八月13日,肖珊病故。此后留在上海作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