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10月13日)下午14时,高峰私生子事件女主角王纳文在搜狐网举行新闻发布会,主持人是全国最早(于7月)报道此事的《明星BIG STAR》的记者高晓曦,提问的是来自全国的多家媒体的记者。这也是私生子事件的女主角首次对媒体开口(截至发稿前,本报尝试联系当事人高峰未果)。在这次对话中,她回忆与高峰交往的过程,透露了当初决定生下孩子的心态,她说,这次新闻发布会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真相,也希望能借此让高峰站出来和她谈谈。也许她还有一个目的,而她在谈话开头已经说得明白:“我已等待了80天,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到今天还不见我。”——编者
我儿子今年已经3岁半快4岁,我本身一直不想出来,自从7月份开始媒体公布了我这件事情以后,我一直在隐藏,已经有80天了。这80天里我受到很多困扰,不管是媒体还是心理上给我的压力都特别大。
大概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我记得在重庆那时候踢甲A,他在那边踢比赛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说做掉这个孩子,他的理由是当时喝酒很多,怕这个孩子不健康。
在怀孕4个月的时候,他打电话说,那你就好好地把你的身体养好,千万别摔着碰着,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挺不友好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站出来”
主持人:非常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光临今天的媒体发布会,我是《明星BIG STAR》的记者高晓曦。我和阿文认识在7月份,第一次在沈阳接触她,我算是这个新闻报道第一个接触的记者,我们从新闻的立场现在变成朋友。今天参加这样的发布会,我代表阿文本人非常感谢各位记者朋友。坐在阿文旁边的两位先生是律师。
今天关于法律上的一些问题,将由这两位律师给大家回答。首先请阿文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媒体前不久关于她的名字各个方面说法很多,很多媒体上的一些不实报道也使她今天不得不站出来,对大家说一些真实的话。
阿文: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这么长时间感谢大家很注意我的问题,也感谢大家能参加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在这里我向大家表示感谢,谢谢。可以提问了。我是沈阳人,我叫王纳文。
主持人:我们请王小姐先介绍一下她今天为什么能够走到镜头面前,能够把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把自己真实的身份曝光在媒体面前,请她谈谈自己的感受和真实想法。
阿文:我儿子今年已经3岁半快4岁,他出生在2000年3月29日。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没有站出来呢?我本身一直不想出来,自从7月份开始媒体公布了我这件事情以后,我一直在隐藏,已经有80天了。这80天里我受到很多困扰,不管是媒体还是心理上给我的压力都特别大,对于我和我的家庭影响也非常大。这次我为什么站出来,这80天里我希望高峰站出来和我谈谈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还不见我。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站出来开这个记者招待会。
【媒体报道回放:在发布会之前,多个媒体记者曾致电高峰,但均未能联系上。北京某媒体之前曾打通电话,起初电话那端表示“是高峰的朋友”,当记者直截了当地告诉高峰,已经获悉小元向北京市朝阳区法院起诉的消息时,对方先称:“我不知道啊。”当记者马上追问“听到这样的消息您有何态度”时,对方则马上改口称:“我不是高峰,你可能打错了。”随即挂断了记者的电话。】
“我不知道危险,但我自己很害怕”
记者:您开这种新闻发布会能让世人相信您所说的真相吗?
阿文:当然会。这次新闻发布会我就想告诉大家真相。
记者:能解释一下真相的情景吗?
阿文:这个事实不是他承认就行不承认就不行的事,我相信法律,不是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的事。
记者:您的孩子是否会受到媒体的拍照等等,您觉得这样对儿子公平吗?
阿文:我已经把我儿子安排在非常安全的地方,我不会让媒体知道我儿子的地方。
记者:如何让大家知道你所说的最终真相,你会不会拿出证据证明你和高峰以前的交往让大家更加相信你?
阿文:证据有我和高峰的照片,法律最终的结果会拿出证据。
记者:你好像在谈这件事情时一直比较避讳谈起那英,为什么?
阿文:这个只是高峰和我儿子的事,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考虑。
记者:有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有可能给你以后造成更大的困扰?
阿文:现在我已经考虑不了太多了,我现在首先要考虑我和我儿子的安全。
记者:在80天当中您有没有说来自于高峰的威胁是不是存在?
阿文:我不知道危险,但是我自己很害怕。因为他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所以我害怕。
记者:你刚才谈了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你是有某种信息?
阿文:因为在怀孕时,他打过电话,怀孕4个月的时候,他打电话说,那你就好好地把你的身体养好,千万别摔着碰着,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挺不友好的。
记者:会不会考虑做DNA鉴定?
阿文:这个得看他,如果他不承认的话会做。
“希望他承认,也尽父亲义务”
记者:你对他的期望是什么?今天发布会是想让他承认这个事情,还是让他认可给你一种补偿?
阿文:我对他的期望就是希望他承认。
记者:仅此而已吗?
阿文:他承认了,也应该尽父亲的义务。
记者:是法律的义务还是父亲的义务?
阿文:父亲的义务!
记者:你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现在开发布会向媒体说明这个情况,有没有考虑对孩子将来的影响?现在虽然把孩子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但媒体的报道他可能会看到,整个事情可能会对他有很大的伤害。
阿文:我当母亲的会想到孩子受到伤害,他现在年纪很小,本来我不想打这个官司。我和孩子说了,他爸爸在美国,他爸爸很想他,很爱他。但是这个事情既然出了,不是我能隐瞒得了的,媒体逼我出来这么说,媒体已经公布出来了。我只能说趁他年龄小把这个官司打了,(否则)他长大了会跟我一块儿上火,这样对孩子更不公平。
记者:如果高峰不同意做DNA鉴定的话,胜负可能有多少?
律师:关于孩子的鉴定问题,我们觉得是第二步的。第一步高峰不会不承认这个孩子的,到目前为止没有得到高峰不承认这个孩子的直接证据,只是媒体这么传。如果高峰真的出来说孩子不是我的,就要到法庭上面。事实就是事实,谁都不能改变。如果高峰在法庭否认,我们恐怕要通过人民法院进行技术上的鉴定,包括DNA的鉴定。最后肯定要以证据来说话,我还是希望事实就是事实,如果通过法律把事实澄清,对高峰我觉得是没什么好处的。
“我们现在没有感情,一点都没有”
记者:第一次见到高峰和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阿文:第一次见高峰是2000年2月份,见面到我们恋爱,最后一次是在2001年12月份。
【事件回放:2000年3月,某媒体刊登读者来信,曝出高峰在某迪厅放浪形骸的“内幕”。其间有媒体披露,那英让高峰“下课”是和高峰当时的老板——沈阳海狮俱乐部的章健“重修旧好”。
2000年6月,有报道称高峰放出“爱的宣言”,大胆表示:“年底前要娶那英!”
2001年9月25日,那英在香港红馆举行她在香港的首次个人演唱会。演唱会的成功和家人、高峰的现场“捧场”,使得那英喜极而泣。有媒体称:“自那英完成香港的演唱会返回北京后,高峰立即把握时机向那英求婚,那英感动之下点头答应。”
2001年10月6日,那英在出席金鸡百花节活动时向记者辟谣:“我并没有答应高峰的求婚。”
2002年8月,那英在沈阳五里河开的个唱大获成功,演出中那英专门翻唱了《流星雨》,还热泪盈眶地说明:“之所以翻唱这首歌,是因为高峰喜欢。”而高峰对朋友形容那英是“我那野蛮女友”,后来为了“尊重”那英,他改口称那英是“我那老大”。其语气证明两人关系极其亲密。】
记者:你看见那英现在的地位,你觉得他和那英能有正常的家庭生活吗?
阿文:这个问题我没有资格回答,我也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有别的问题吗?
记者:你和那英有过接触吗?见过面吗?
阿文:没有接触过,没有见过面。
记者:你现在和高峰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子?你对他的态度怎样?
阿文:我们现在没有感情。
记者:一点感情都没有?
阿文:对。
记者:这件事除了你和高峰的合影之外,还有没有第三者的证明?
阿文:有。这个证据(第三者的证言)我已经传到法庭上了。
记者:你刚才提到安全问题,有报道说你这段时间里面接到电话恐吓,这个情况是怎么样的?
阿文:我直接接到电话恐吓是没有的事情,我跟朋友通电话的时候,朋友跟我说有人在找你。这两件事情我觉得可能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接到恐吓电话。有黑道的朋友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用理他。
“如果媒体没报,我宁可要饭也不打官司”
记者:你开发布会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在法律过程当中,想向高峰讨回67万人民币的公道。这跟你要达到的目标是不是有一点不一样?
阿文:因为他不承认这个孩子,首先必须让他承认,起诉他付抚养费,认孩子这个事想让我的律师来回答。
【事件回放:9月22日,阿文以3岁男童小元(化名)的名义向北京朝阳法院递交了一份起诉状,状告前著名足球运动员高峰。称小元是阿文与被告高峰的非婚生子,但被告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请求法院高峰向小元支付抚育费67万元。】
律师:本案想证明我们国家的公民每个人都应该对他的行为负责,而且他的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约束。这样才能体现社会公正,才能促进社会稳定的发展。
记者:你现在经济有点问题,有人怀疑你是不是想借此事情拿钱?你自己对这个说法有什么回应?
阿文:如果媒体没报出来,我宁可到马路上要饭都不会打这个官司,因为我有义务把他养大。媒体报道出来了,这个钱我必须得要,他是父亲,必须得负这个责任。
记者:你当时说要这个孩子是你妈妈影响你做这个决定。
阿文:这个事情不应该牵扯到我家人的问题,只是我和高峰的问题,这种报道是不符合实际的。
记者:在这件事情上面,如果高峰对于你们提出的赔偿各个方面不承认的话,他最后会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
律师:媒体在报道的时候,在背后讲私生子,法律上讲非婚生子女。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受到平等的法律保护,报道时不要讲私生子,要讲非婚生子女。至于赔偿的问题,也不是赔偿,只是一个抚养费问题。我的当事人纳文有两个成本,一个成本是精神方面的成本,压力很大,工作无法找,孩子也不能出来。第二个方面是财产方面的成本,拉扯孩子,首先满足生理方面的要住房子,孩子要抚养长大要上学找工作,还有各方面的关系要协调。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按照一个人的起码道德,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我会尽一个道德方面的义务,不是法律方面的义务。
记者:高峰现在说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没有办法尽这个责任。 律师:我讲的是结果,已经知道是他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现在没有直接证据,现在都是间接证据,他否认不是他的孩子。高峰出来我自己觉得他会承认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这不是一个问题。
记者:现在法律程序进入怎么样的程序?
律师:我们在9月8日已经在北京市朝阳区法院提起诉讼,案由就是抚养问题。法院有一个程序要送达,一个是直接送达,一个是邮寄,一个是发公告,现在送达怎么样法院正在走程序。
记者:高峰做生意十分不顺,财政出现危机,你现在和他提出这个要求,67万的抚养费,他有没有能力给付?会不会有可能那英帮他还这笔钱?
阿文:至于谁还这个问题我不管,我只考虑到我的孩子。
“他同意我生,但是没有承诺抚养”
记者:67万的抚养费是怎么定的?仅仅是抚养费还是包括一些其他费用?
律师:67万抚养费是一个底线,不是很高。我们请求的抚养费光是财产方面的成本,起码要有房子住,一套房子多少钱。孩子要上学,现在在幼儿园,将来还要上学找工作。这是最低的底线。
记者:当时高峰有没有同意把孩子生下来,或者对于抚养方面有一些承诺?
阿文:他同意我生,但是没有承诺抚养的问题。
记者:高峰不承认这个孩子,他的确经济上有点困难。当事人刚才说了不是为钱,但是又提出抚养费的问题。从你自己内心角度来讲,到底你的动机是什么?现在法律上没有进入认定,认定之后可能涉及到庭外问题。对你们以后的生活、以后的安排有没有自己的计划?
阿文:我今天看了《体坛周报》,我想请我的律师回答你的问题。
律师:我们当时也是这么一个意思,最好在诉前能调解,结果一直等着,没有任何反应,不得已。中国传统一般是调解,停了很长时间没消息,不得已才起诉。我觉得养儿育女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这是法定义务,也是道德责任。
律师:关于起诉主要是因为高峰在媒体上否认这个孩子,(我们)为了证明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所以要通过法律手段。高峰在法律上否认这件事情,使我的当事人心理上受到极大的伤害,(所以)她通过法律手段把事实真相说明澄清。
“我不理会别人的感受,我只管我的孩子”
阿文:如果他要是出来跟我庭外和解的话,我不至于今天开这个新闻发布会。
记者:他们找人想跟你和解。
阿文:没有,我曾经找过他三次,我可以说出来这个人的名字,张文胜,原来沈阳队的守门员。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猫起来,应该面对它。后面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我觉得这样不好。
记者:你今天这么做是不是意味着你否定了你和他过去的一切?
阿文:不否定,我曾经很爱他,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只不过是以前的一段而已,孩子是我们的见证。
记者:那英马上要当妈妈了,同时作为母亲,这样做可能会对她的将来或者她的孩子造成影响。
阿文: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不理会别人的感受,我只管我的孩子,我也是母亲。
【媒体报道回放:9月25日有报道指,那英本人对此事已有所了解,但正在待产的她显得非常疲惫,她委婉地表示高峰在她心中已经不是第一位了,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孩子。据那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介绍,即将出生的孩子将随那英姓,小名“高兴”。因为是非婚子女,孩子的户口还是个问题,据悉那英并没有打算和高峰结婚。】
“高峰是好男友,也是极不负责任的父亲”
记者:当时你会怀孕是一次意外吗?
阿文:我们在同居。
记者:怀孕之后高峰有什么表现?非常同意还是出现过什么样的分歧?
阿文:刚开始他没有表现出怎么太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太不同意。他对我很好,出去吃饭给我夹菜,对我非常爱护。到今天为止我不否认这一点。过了一个月以后,大概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我记得在重庆那时候踢甲A,他在那边踢比赛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说做掉这个孩子,他的理由是当时喝酒很多,怕这个孩子不健康。
记者:现在想起来你会生下这个孩子而没有把他打掉是什么样的感觉?
阿文:我现在非常庆幸生下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非常可爱。
记者:根据您的说法2000年认识他的,2001年分的手,现在孩子三岁半,他和你分手之前孩子有几个月大了,那时候他应该承认了。你们分手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些对孩子的约定,为什么到三年后才会曝光这个事情? 阿文:为什么曝光这个事情?我一直都没想出来曝光这个事情。自从他前一段时间在媒体上公开不承认这个孩子后,我才决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到现在为止他没说孩子不是他的,我都不会出来说。
记者:高峰和那英谈恋爱这么多年,您和高峰谈恋爱同居时,那英知道你有孩子这个事情吗?
阿文:高峰跟我说她已经知道了。那英和我没有任何联系。
记者:整个事件当中你对高峰的评价是什么?
阿文:高峰在恋爱期间是一个好的男朋友,但是现在我觉得他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父亲。
记者:对你自己的评价呢?
阿文:我没有什么评价,我的义务就是把孩子健康活泼地带大。
记者:如果高峰不愿意做DNA鉴定,法院不可能强迫他来做鉴定。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
律师: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高峰的这个问题,刚才我讲了,目前为止高峰没有直接不承认这个孩子。这个没有什么障碍,如果不承认,法院会来取证,当原告取不到证据的时候,法院要通过法律手段取证的。
阿文:如果他非不出来做这个DNA,法院会指认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要不然你(指高峰)就出来。
记者:这件事情之后你还会不会再结婚?
阿文:没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带孩子还忙不过来。
主持人:下面请律师介绍这个案件的情况。
律师:本来接手之前我们和纳文商量最好以调解方式结束,通过第三人,我们没有找到。对方没有和我们调解,不得已才起诉。关于起诉的进程我觉得法院现在已经立案了,按照诉讼法的规定,一般在立案之后开庭六个月要审结。孩子是谁的,我自己认为没有什么障碍,将来法院怎么审理是法院依照法律程序来审理的。
主持人:最后请王纳文对所有记者讲一些自己的感想。
阿文: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实,从头至尾,自从我怀了这个孩子到高峰不承认这一天起,我就没想站出来,自从我怀了这个孩子,他突然人间蒸发了以后,我根本没想出来说。我是孩子的母亲,我要为孩子着想,自从高峰在媒体上公开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敢叫板(说去)做DNA很刺伤我。任何人说我什么我都能忍受,但是高峰说我绝对不行,这是侮辱我,要给我儿子一个交代,给我自己一个清白。今天面对各位媒体,希望大家能真实报道这些,谢谢,也谢谢大家参加今天的记者招待会。
【事件回放:7月份,高峰被媒体曝光与沈阳某酒吧女老板“阿文”有过一段情,并且两人有一个3岁儿子,但高峰称所谓“私生子”与他无关,并理直气壮地说:“她(阿文)有什么证据说孩子是我的?我现在就跟她叫板验DNA,她根本就不敢站出来跟我去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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