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姨叫颜秀玲,今年53岁,是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妇女。在街坊的印象中,大姨是那种任劳任怨、心地善良的人。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大姨家住,跟家中的表哥一次玩耍闯祸被人家找上门来,大姨父气的恼羞成怒要打我们,大姨拼命地护着,还偷偷给被赶出家门的我们送好吃的情景。后来常年在外工作,与大姨家来往也就少了很多,在最近和父母的一次电话中得知,大姨已经与大姨父离婚了,自己在外面打工租房住,日子过得很凄惨。
我十分惊讶,善良淳朴的大姨怎么就离婚了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为了给表哥攒钱娶媳妇,大姨他们承包了村里的30多亩田地,老两口为了孩子,没白没黑的日夜操劳。表哥成家了,但是两个老人的身体却累倒了。常年的重体力劳动使大姨患上严重的腰椎病,有时疼的自己起不起床,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她为此求医问药,去了不少医院,吃了不少药,试了不少方子,但都没有效果。
1998年春天,大姨跟邻居聊天时听说隔壁村有个妇女,患有严重的腰椎病,疼的她都干不了活,后来练一种叫“法轮功”的气功,跟着人家打坐练功,腰疼病好了不少,听说都能下地干活了。
大姨听到这话就心动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半信半疑的跟着那人参加了“法轮功”的活动。慢慢地,大姨感觉身体有所好转,腰疼腿疼的老毛病也有所缓解,从此她便认定“法轮功”可以治病强身,一心扑在练功上。为了提高练功“层次”,还特意花钱买了《转法轮》等大量“法轮功”书籍,认真研读,不久便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对李洪志所谓的“白日飞升”、“圆满”等邪说深信不疑。
随着“法轮功”痴迷程度加深,大姨对李洪志的指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背。为了“弘法”,她将身边的亲人作为发展对象,拉他们习练“法轮功”。亲戚们谁拒绝,大姨就视谁为异类。久而久之,惹得亲戚们都很厌烦她,都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她,生怕被她逮着生拉硬拽去练功。面对亲戚们的躲避和不热心,她不以为然,认为这正是“师父”李洪志说的修炼必经阶段,是“师父”对她是否虔诚的考验,反而变本加厉,幻想自己早日进入“法轮世界”。大姨整日整夜地读李洪志的“经文”,还会一起外出和“功友”“会功”、交流修炼体会,有时一出去就是一个多月,不管家务事。大姨的做法引得大姨父和表哥表嫂对她极度不满,家里从此争吵不断,矛盾不断升级。最后,大姨父和表哥表嫂都不再不理她,家里从此变得冷冷清清。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大姨仍偷偷参加“法轮功”非法活动。为了方便练功,还将自己家作为秘密练功点,召集四周的“功友”在此练功、聚会。为了宣传邪教“法轮功”,大姨甚至变卖家里的首饰。
大姨因散发“法轮功”邪教宣传品多次被公安部门抓获,每次家人都被派出所叫去领人。大姨夫和表哥是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哪有跟公安打交道的经历,却因为大姨被多次叫到派出所,在村里丢尽了脸面。尽管大姨多次受到公安机关处理,但她仍痴迷于邪教“法轮功”,不干家务,不照看孙子。
2003年夏天,看着这个家不成家的样子,大姨父最终狠心和大姨离了婚。离婚后,表哥表嫂也不愿意与她一起生活,大姨就在外面租房住。她认为这样修炼“法轮功”更方便。大姨父年龄大了,表嫂在照顾孩子的同时,还得照顾大姨父,养家的重担落在表哥身上,日子过得很紧吧。
就这样,好端端一个家被痴迷“法轮功”的大姨折腾散了。
大姨平常在饭店打零工,工资比较低。为了能外出“弘法”,她经常跑到表哥那里去要钱。表哥实在抹不下脸,有时偷偷地塞给她一些钱。
修炼“法轮功”10余年,大姨没有修成“佛道神”,却落下一身病,胃病、腰椎病越来越严重,有时睡觉都不能躺着睡,身体差极了。这些年,大姨经常长时间一个人静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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