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新周刊》曾被有的网友称为当今中国传媒大街上最引人注目的妖艳女人,但现在在一些传媒论坛上经常看到“你还看《新周刊》吗”这样的帖子,对于《新周刊》曾经的拥趸来说,这是一个很让人尴尬的问题,如果回答说仍在看,那很可能会招来一片嗤笑声,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看《新周刊》。如果回答说不看了,心里又时常想着它最近又出什么新花样了没有。现在的《新周刊》就是这样若有若无地存在于读者的视野边缘,读者往往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挂记着。以今天《新周刊》的现实,实在已难以承载读者对其极盛时期的厚望,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它沦落如此呢? 时势易也 时代不同了,媒体的市场环境与读者需求已有了与以前大为不同的变化,这应该是《新周刊》难以保持盛势的主要原因。在这一点上,该刊与《中华工商时报》极为相似。不是它们的内容下滑得多么厉害,也不是它们的操作者不努力了,主要是由于时代环境发生了变化,读者的阅读口味发生了变化所致,就像以前的确良是一种最为流行的布料,而现在不再流行一样,《新周刊》的思路和风格都保持了其鲜明的特色,它还是原来的那个它,而读者已不再是原来的读者。也可以简单地这么说,其操作者没能与时俱进,仍用过去的那些把戏来应付读者,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成功模式剖析 当“新锐”已然泛滥 过去关于墨镜有个笑话,说胸前挂着墨镜成为当年一些明星显示新潮的标志,但很快一大街都是胸前挂墨镜的人了,明星们只好又把墨镜戴在头上,但很快竟然有人就把墨镜当成了发卡一整天都不摘下,一些大牌明星们就再也不戴墨镜了。在媒体圈子中,“新锐”就是那个“墨镜”,从新潮到流行,又从流行到泛滥,问题是《新周刊》没有像那些大牌明星一样尽快将它扔掉以示其特立独行的个性,最终不得不和一些小混混一起比拼“新锐”,虽然在实力上还略占上风,然而,观者已寥寥矣。《新周刊》的成功法宝有很多已成为媒体人的共识,比如它们自己所宣称的“新锐”,现在各媒体都宣称自己新锐。 还有该刊不好好说话的语言风格,语言的创新已成为媒体人的共同追求,更有后起者如《经济观察报》以那长长的略带洋味的西式句法后来居上,不好好说话并不难,就像小品中赵丽蓉所说的,“那还不容易”,张口就来。 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然而,今天激烈的传媒竞争已使得各家媒体互相学习互相借鉴成为日常功课,《新周刊》的撒手锏已被众多大小媒体学熟吃透了,你新锐我也不老土,你有的我也能做到。 独家已被共享 过去,《新周刊》吸引人的地方还在于其独家的图片和一些海外新闻资讯,版式设计也是其一大优势,但在网络高度发达的今天,海外新闻资讯和图片资源已基本上实现了共享,各媒体对版式的重视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图惟恐不大惟恐不夸张,《新周刊》在这方面的独特优势已成为很多报刊的共性。 盘点的尴尬 独家的东西被共享,其最为典型的就属“盘点”了,这本属《新周刊》的独家创意由于无法进行专利保护而惨遭克隆,君不见,年盛一年的盘点之风已淹没了《新周刊》的独家优势,无盘点不成媒体,你十大,我十佳,“最×”等不绝于耳,反倒增添了《新周刊》在盘点上再创新的难度。 边缘化之痛 边缘化应该是《新周刊》的一个成功的操作思路,但在当今各家媒体争做主流的时代,长期甘居边缘就真的有被边缘化的危险,这也是边缘化路线选择者必须面对的一个现实。今天受众有限的注意力已大部分被主流媒体吸引去了,边缘媒体的关注者日少就是必然的了。当然,做小众媒体也未尝不可,并且,媒体的分众化将是今后传媒市场的发展趋势,但做小众媒体要有长期忍受寂寞的心理准备,这里不会有太多的应者云集掌声如雷,喜好热闹爱出风头的人如果一不小心走上了这条路,将会是一番很痛苦的体验。《新周刊》意图一语惊天下的作派与其边缘化的路线选择显然是不协调的,时不时地会出现独上高楼栏杆拍遍却无人会登临意的尴尬局面。 逃避责任者终将淡出读者的视野 到目前为止,《新周刊》的宣传口号仍然是“中国最新锐的时事生活周刊”,如果读者较上真儿来追问一下,你是最新锐的时事生活周刊吗?我想,《新周刊》恐怕难以给出圆满的答复。“新锐”倒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时事”呢?一个半月一期又回避热点焦点新闻事件的媒体能提供给读者几多时事?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比如关于收容遣送、关于农民工工资等等社会热点事件和问题,《新周刊》几乎没有反应视若无睹,而是在自得其乐地制造一些诸如“食脑时代”这样耸人听闻的大标题,对关于社会民生重大问题的有意无意的忽视,说得重一些,是在逃避一个媒体应该担负的责任,在读者自身权利意识日益觉醒并对此高度关注的今天,于此的疏远只能拉大与多数读者的距离,走上小众媒体孤芳自赏的道路。 文/老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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