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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旸的诗意表现主义风景画:从表现到抒情转化

2024

/ 12/18
来源:

网络

作者:

朱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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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的广阔领域中,张春旸的画作以其独特的诗意表现主义风格脱颖而出。他的作品将自然风光和内心情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既富有视觉冲击力又充满哲理的画面。通过对色彩、线条和构图的精心处理,张春旸不仅呈现了自然界的壮丽景色,还深刻表达了艺术家对生命、时间和存在的思考。他的每一幅作品都像一首无声的诗,邀请观者进入一个充满哲思和美感的世界。

2014年,在北京今日美术馆,艺术家张春旸举行了其第二次个人展览“马语”,此次展览由已故艺术评论家黄专策划。黄专将张春旸定义为当代中国罕见的坚持表现主义风格的女性艺术家之一。她的艺术作品始终围绕个人世界的主题展开,而“马语”系列则是这一主题的延续。

黄专指出,“马语”不仅延续了张春旸的艺术风格,更重要的是,它蕴含着深刻的宗教意涵和乌托邦式的田园意象。与2011年的首次个展“爰笑爰语”中那些神经质的人物造型不同,“马语”呈现出童话般的意象。策展人评价说:“急促紧张的笔触和强烈的色彩反差溶解在透明的淡彩之中,仿佛是一种完成世俗救赎后的静穆。生命因为寻找到了某种本真含义而轮回到了它的起点。这种意境不再与孤寂、痛苦和阴郁相关,而与一种超度性的诗意幻象相关。”

对于根植于现代人类焦虑本性中的表现主义艺术而言,“马语”究竟是另一种逃离现实的梦呓方式,还是预示着一种新的美学谱系的诞生?这个问题留给观众去思考。

张春旸在个展结束之后,于2015年离开北京艺术中心,前往云南大理洱海之畔居住。这一举动或许反映了当时城市化进程中年轻人理想破灭后,寻求诗意生活的心理趋势。正如评论家管郁达所指出的,这是一种灵魂寻找出口的表现。

在艺术史的长河中,众多艺术家在其职业生涯的巅峰时期选择离开繁华的艺术中心,以探索新的艺术主题和创作灵感。例如,罗申伯格(Rauschenberg)离开了喧嚣的纽约中心,选择迈阿密海滩小镇作为创作的新环境,获得了独特的边缘视角突破。梭罗(Henry Thoreau)离开巴黎后,在瓦尔登湖发现了自然之美,而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则在南加州的阳光与好莱坞的泳池中找到了标志性的创作风格。

在中国,张春旸也在大理找到了她的艺术转变点。她表示,在大理,她发现了“光”,这使得人物不再是她画作的唯一主题,从而进入了她的风景画时期。大理的自然美景和“风花雪月”的景象似乎是她转向风景画的必然选择。事实上,张春旸的风景画创作可以追溯到2004年她在中央美术学院第六画室任教期间。2007年,她带领央美学生到山西平遥进行写生实习时,风景已经成为了她的创作主题。她创作了几幅记录式的油画与水彩风景作品,如《来过这里》和《小教堂》等。

张春旸,才村码头之一(2018)

布面油画,100 x 80 cm

在随后的“马儿”系列中(即“马语”系列的展览主体),叙事的背景已经从她早期的“我的样子”时期的内心意象世界转换到了田园牧歌的山谷海岸、草场与河岸。来到大理之后,当苍山洱海取代了北京纷繁复杂的艺术活动,高原烈日、红色土壤、边地人文与新奇土产以及新知与旅人的好奇替代了都市艺术圈中自我之战的禁锢状态时,张春旸的创作走出了自我的故事,不再专注于人物的描绘与剖析,而是开始由感悟与感叹转向记录与抒情。在她手中,风景画这一帮助塞尚确立绘画现代性的绘画类型(genre),成为了一种媒介(medium)。

在现代艺术的发展过程中,风景画与印象主义紧密相连。莫奈通过再现视觉经验,开启了以捕捉自然中光色变化为主旨的印象主义运动。然而,表现主义的出现则是为了反对印象派对视觉客观性的固执追求。作为这一流派的代表,张春旸在云南开始探索如何在风景画的现代语境中融入表现主义技法。在他的作品《彼岸使人心清空》中,观者能够明显感受到印象派的影响。画中的少年静坐阅读,身旁有一只悠然自得的小黑犬。绿色与黑色的对比让人联想到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后者标志着印象派的诞生。然而,张春旸并未刻意营造舞台效果,而是采用了类似莫奈的即景拍摄手法,记录了一个宁静的日常瞬间。画面左侧的道路对角线构图引导观者的视线深入背景,注意到树林间的垂直光线和地面上的水平平行光线,这些元素共同形成了画面的精神主题,激发了观者的通感体验。

张春旸,树冥冥之二(2018)

布面油画,100 x 80 cm

在2010年代,大理、丽江和凤凰成为许多追求田园诗意生活的文青们的精神避风港,他们希望逃离商业化的都市生活。然而,这些地方由于旅游业的发展,酒吧、咖啡馆和画廊等设施的出现,使古城逐渐转变为一个充满活力的嘉年华游乐场。尽管如此,大理依然吸引了众多艺术家在此聚集。

张春旸是其中活跃的一员,他经常参与当地的艺术聚会。然而,他的画作并没有描绘出热闹的场景或人际关系,而是呈现出一种陶渊明式隐逸的宁静,仿佛在画中结庐于人世间而远离尘嚣。张春旸的作品不再聚焦于画家自我表达或社会与心理分析,也淡化了2000年代作品中显著的女性主义色彩,转而表现普遍而纯粹的情感世界。

张春旸在大理创作的风景画,以其写生即景感著称。作品中描绘了苍山玉带路、黑龙溪、龙龛码头和大理财校的上山之路等真实场景,标题直接采用地名,而非诗意寓言。这些作品以简洁、略带几何感的笔触呈现日常所见所感的景物,如《半入江风半入云》中的蓝色湖面与白鸥,《风俗淳》中不经意路过的白族民居,《上山的路系列》中松针上的阳光,以及《才村码头》中洱海湖面上的天光。

张春旸,苍山玉带路之一(2018)

布面油画,100 x 80 cm

在这些作品中,张春旸摒弃了北京时期“我”的隐喻叙述,人物间谜一般的画面关系被对风景的体验所取代。《你的样子》中对自我关照的人物画转而为对风景间的体验。张春旸运用几何感的色块构型和象征性的补色色彩来带动观者的共鸣与移情。观看从猜谜变为体悟,画面不仅是通向他者世界的一扇窗,而是邀请观者进入画家创造的你我之境,产生此时此景的即时感。评论家陶咏白指出,各式“路”成了这批作品的生命主角,引领观者进入画家的世界。

张春旸并未完全摒弃其“马语”系列作品中的隐喻与象征手法,而是继续通过人物及象征符号向观者传递深层次的意义。《密林深处神灵的启示》一作中,画面中心线上的草丛间藏有神秘符号的玛尼石,与远处地平线上的白舟形成对角斜线关系,暗示着某种即将启程或被束缚的状态。此外,《定风波》则展现了一幅壮观的落日景象,其中湖边石头上贴有的经幡以及周围环境共同营造出一种超越言语表达的情感体验。这些元素不仅加深了作品的艺术层次感,也反映了艺术家从自然景观转向更加内省式探索的过程。

张春旸 定风波,2020

回到北京后,张春旸在其标志性的大尺幅创作中加入了更多情绪化和动态的元素。例如,在《通达》这部作品中,他利用留白技术和淡雅的色彩处理来表现空旷之感;同时,通过对冬日树木形态细腻刻画——它们向上伸展的姿态如同舞蹈一般轻盈优美——赋予了画面以生命力,并让人联想到野兽派大师马蒂斯笔下生动活泼的形象。

张春旸,通达,2021年

风景画自西方现代主义兴起以来,始终占据着艺术创作的重要位置。然而,在张春旸的作品中,这一画科被重新诠释,转变为一种抒情的工具。通过对自然景观和树木的表现,张春旸采用了印象派的即时感知与日常生活元素,摒弃了先前作品中表现主义的神秘色彩和隐喻,转而利用表现主义的象征性色彩和结构来表达中国田园诗歌的温柔情感。这种风格既反映了中国传统的抒情传统,也挑战了印象派对客观现实的忠实描绘。他将表现主义的色彩和线条融入到中国绘画美学之中,创造出了一种无声的诗篇。张春旸从早期专注于个人世界的艺术家转变为追求“天地之间人类共同情感的绘画大道”的抒情主义者,从而构建了他多年来不断实践的“诗意表现主义”绘画理念。正如张春旸所言,“这正是黄专老师所预示的一种新的美学谱系的诞生。”(通讯员: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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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审核:邱延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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