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女儿更带着满心伤痛回到父母家时,老木的电话也来了,他很吃惊地问:“听说你离婚了?如果你现在没事干,不如给我介绍个对象?”老木试探地问。 “好吧。”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他。 王凌菲她姐姐穿戴得整整齐齐地来了,化了淡妆,脖子上还耷拉了条浅绿色的丝巾。她身材高挑,更是中文系的高材生,老木视力1·5,总不会看不见这些优点吧。 可他真是挑花了眼了,把人家客客气气地送出门去。我挺生气,我说人家配你那是高看了你了,你又没有文凭,年龄又这么大了,你到底怎么啦? “就是找不着感觉,要她有文凭有什么用?你看她两手手指甲那么长,做一顿饭还不‘劈哩啪啦’全劈了,这样的小姐我伺候不起。”老木蛮有理由地说。 几个月后,又应老木的要求把我的同学介绍给他。这次我学乖了,我找了个蛮有情调的音乐茶座见面。 一见我同学远远地来了,我想坏了,她素面朝天,一身灰灰白白,真是个马列老太,简直就是我的翻版。 我说:“同桌,电话里也不好说,你这几年躲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不着你了?” “我又拿了个文凭,现在在拿第三个文凭了。”她古板地说。 完了完了,活该嫁不出去了,得有揣着四个文凭的博士才敢娶你,但我没敢说。 无缺正喝茶,听到这儿,一口茶喷了一桌子。 正在这时,昏暗的灯光下,老木像个鬼一样从地里冒出来,他戴了顶小孩子气的蓝色棒球帽,黑着脸坐下来,我蛮有经验地给他们互相介绍,这时,老木来了个骇人之举。 他摘下了他的帽子。 眼前突然间一亮,不是厅里的彩灯,是老木的光头。我的天,他把自己头顶刮得像个泡大了的猪肚,再仔细一看,脚下竟蹬了双练功夫穿的布底鞋,俗称“丈人鞋”。 我同桌的脸“唰”就变了,之后就坐着一言不发,只听我稀里糊涂在那介绍老木的好处,不到五分钟,我同桌矜持地站起来说: “苏姗,我还有事,先走了!” 送同桌回来,我气急败坏指着他的光头发作:“你的头发呢?两个月不见就成了这样,你什么形象,像个小哥!对我同学那样的大家闺秀,你这不是害我吗?” 终于,性格内向的他鼓起勇气说:“想来想去,我还是找个离婚的吧。” 我心里不是滋味。 经过婚姻的重创,见识了孩子生父所表现出的无情,我没有把握老木能否对妮妮爱屋及乌,我已经不是小姑独处的老姑娘,妮妮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让我剜肉补疮,我接受不了。 但是,有老木这句话,我还是感觉自己在恋爱,像高中时暗恋班里一个帅哥那样,独自陶醉。 □ 南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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